午时(中午十一点到一点),洪梅果家院子出现一个挑着两竹筐的村妇,“果子,果子。”
洪梅雪竖着耳朵听,她说,“大姐,是谁在叫?”
洪梅果仔细回想着这熟悉的声音,“听着有点熟悉,我先出去看是谁来了。你们继续。”
洪梅果走出屋里,见到站在院子里张望的梅嫂子,惊道,“梅嫂子!”
虽然吃惊,可洪梅果还是反应快,把人给请进屋里,“梅嫂子,您快进来,快进来。”
挑担放下来,梅嫂子马上坐在竹椅上,用手扇凉,“哎,这大热天的,就走这么几步,这汗就一直流。”
倒扣在桌上的晚放在梅嫂子前面,之后从竹筒里倒了出早就泡好的菊花茶,“您先喝水。”
实在太热了,梅嫂子拿起碗,一口气就喝完了,惊道,“呀!这什么水来的?怎的这么好喝,还有点香味。”
洪梅果也坐了下来,说,“这是菊花茶,就是秋天山上开着的那些白色小花,中间有点黄的那个野花。”
“那些野花,还可以泡着吃的,这还真是从没听过。不过,这个喝起来还真的是不错,挺解渴的。”梅嫂子很是惊讶,谁想到这野花还能吃的,而且味道还不错。
,“我这里还有很多,是去年摘回来晒干的,等会梅嫂子您拿点回去喝。”
梅嫂子好奇问道,“这野花你是怎么知道能泡水喝的?”
洪梅果犹豫一会,还是照实说了,“这个,这个是我三叔婆说的。她懂点医术,知道这菊花晒干能泡水喝。在县城里,有些小姐和夫人就是喜欢喝这些花茶。”
完之后,洪梅果仔细观看着梅嫂子的脸色,发现她在听到三叔婆后没有任何反应,她就放心多了。
梅嫂子感叹,“县城里的小姐,可真的是会享受!多亏果子你了,嫂子也能享受一把。”
梅嫂子站起来,观察房子,“这房子看着还可以,你们在这住的怎么样?”
洪梅果跟着站了起来,她回道,“挺好的。”
看着四周走的梅嫂子,洪梅果心里很是疑惑。这突然的,怎的就来她家了?是有什么事吗?
走了一圈,梅嫂子又坐了下来,她说,“好就行了。嫂子去年回了娘家,到昨天才回来的。在娘家的时候,也没听你外祖母说什么,直到昨天回来了,这才听说你家的事。”
到这,梅嫂子声音有点哽塞,她说,“果子,你也不要想太多了,过好现在这生活就是了。至于那家人,你也不要来往了。”
洪梅果明白的点头,难怪每次去村里的时候,都没见到梅嫂子的身影,原来是回娘家去了。
同时她心里也有点感动。知道了自家的事,还能特意过来一趟,这真的是太有心了!
顿了一下,梅嫂子有点不甘的问道,“你爹有来找过你们吗?”
洪梅果摇头,“没有。”
闻言,梅嫂子气愤道,“呸,我就知道这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当年我姐就不该替嫁过来这里,要不也不会这么早就走了,留下几个苦命的孩子。这男人就没几个是好东西。我姐也是的,当年她没出嫁的时候,在我们村里可是很多人上门求亲的。怎的扁扁遇到那么偏心的祖母,嫁到这里来,没几年就走了。这么多年了,她一日的福都没享受过,就走了。我姐的命怎的就这么苦啊?要是当年,当年……”
不下去,梅嫂子咽哽着,不一会,她就哭了起来,“不公啊!老天爷不公啊!呜呜……我苦命的姐啊!呜呜……”
洪梅果一直都有在听,所以她听得很清楚。梅嫂子是说了‘替嫁’这两个字,还说了是祖母逼的。这样看来,这里面是有故事的。
本来她还以为梅嫂子会说什么出来,结果她就只管放炸弹,不负责解炸弹。这真的是引人心痒痒的,好像知道答案啊!不过她也知道,这个答案可能要靠自己以后找寻。
见梅嫂子哭得这么伤心,洪梅果有也感伤虽然她和洪谢氏相处的时间不多,可是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个苦命的女人。
洪梅果擦着眼角的眼泪,她安慰满脸泪痕的梅嫂子,“梅嫂子,您不要哭。这都过去了,过去了。以后会好的,会好的。”
听了洪梅果这么懂事的话,梅嫂子抱着洪梅果,哭得更伤心了,“我的姐啊!你怎的就走这么快,留下几个孩子在这受苦。这可怜的孩子啊!呜呜……”
在屋里的洪梅花几人突然听到哭声,大家都被吓到了。
虎妞问,“这是怎么了吗?”
大家互相看了看都看到大家眼里的疑惑,之后,小树摇头,说,“不知道。”
洪梅雪有点好奇说,“这是谁来的?我们要不出去看一下。”
本来就有点担心的小树,听到这,摇头说,“我就不去了,你们去。”
听着外面的哭喊声,洪梅花说,“这声音我听着熟悉,是梅嫂子来的。”
虎妞和小树齐喊道,“梅嫂子?”
洪梅花简单解释,“梅嫂子和我娘是同村。”
“那梅嫂子来是有什么事吗?我看她似乎哭得好伤心。”来别人家,还哭得这么伤心,虎妞感到很是困惑。
洪梅花也想不出什么所以来,她说,“不知道。还是等我大姐进来再说,我们就不要出去了。”免得梅嫂子见到她们这么多人,在孩子面前哭,可能会觉得丢脸。
哭够了了,梅嫂子也就停了,用衣袖擦着眼泪,她问,“果子,家里就你在吗?花子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