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梅花提起篮子,她对灶前的洪梅果说,“大姐我拿野菜出去洗了。”
刚走出厨房门口,洪梅花就看到了生承婶提着一个篮子走过来,她喊道,“堂婶,您来了。”
闻着空气中一股鸡肉味,生承婶疑惑问道,“花子,你家里杀鸡了吗?”一说完,觉得不对,又说道,“不对,你家里都没养鸡,那来的鸡杀。可这味道明明就是鸡的味道啊?”
洪梅花笑道,“堂婶,我们家里没有鸡,这是蘑菇来的。我早些时候上山摘了蘑菇回来,有一种蘑菇煮出来,就是鸡肉的味道。”
“蘑菇?”生承婶不信,这蘑菇哪有煮出肉味来的,真有,早就被人挖走了。
闻着空气中越来越浓的鸡肉香味,生承婶的怀疑产生了动摇,“婶子来你家就是为了这毒蘑菇的事。小树回来也和婶子说了,可婶子还是不相信。就过来找你大姐,叫你大姐把这毒蘑菇给扔了。可谁知道,我刚进来,就闻到你家一股鸡肉味。难不成着蘑菇真的有鸡香味?”
洪梅花点头,老实说,“堂婶,是真的。去年我大姐采摘回来的时候,我们几个都吃了,可谁也没事,就连拉肚子也没有,什么都没有,就和往常一样的。所以这蘑菇是没有毒的,要不我们早就毒死了。”
听到最后,生承婶吐口水,“呸,吐过口水说过,刚才说的不算。”
看着洪梅花,生承婶严肃道,“花子,你不小了,怎的还可以说这样的话。这好的不灵坏的灵,以后千万不可以说这话了。”
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洪梅花乖乖认错,“我知道了,堂婶。”
“去洗菜吧,我去找你大姐。”生承婶说着,就往厨房走去。
生承婶进到厨房,“果子。”
“堂婶!”见到生承婶,洪梅果是有点惊讶的,不过看到她提着都的篮子里的蘑菇,她知道生承婶来的目地是什么。
走到灶前,看着锅里翻滚着的蘑菇,即使是现实,生承婶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的,“你这煮的真的是蘑菇!”
洪梅果放下木勺,肯定说,“堂婶,这是蘑菇,能吃的,绝不是毒蘑菇。”
看着洪梅果,生承婶说,“要说之前,婶子肯定是不相信的,可现在婶子却相信了。”
“啊?”洪梅果有点意外,怎么这么快就相信了?她还准备了很多说服的话,这都还没说出来呢?
生承婶说,“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你不是喝了这蘑菇,要是这是毒蘑菇来的,那你还怎么可能会吃下去,所以婶子相信这蘑菇能吃的。而且这么香的蘑菇,也不可能是毒蘑菇来的。”
洪梅果知道有时候眼见也不一定能让人相信,所以她勺了一些蘑菇上来,微微吹着,说,“婶子,你尝一下,这喝起来的味道可是和鸡汤一样的,很好喝。”
“是吗!”生承婶就着洪梅果的手喝了一口蘑菇汤,她惊道,“这味道真和鸡汤一样!”
洪梅果笑着点头,以后又有多一道蘑菇可以光明正大拿出来吃了。
第二天一早,洪梅果两姐妹和生承婶两母女,还有王大婶两母女一起上山蘑菇。这时候山上的蘑菇还很多,摘了可以拿回去晒干,之后再拿去赶集卖了。或许没挣几文钱,可农民的钱不就是一文钱一文钱的存起来的,从来不会嫌弃少的。
刚上山,洪梅果想起一件事来,就和生承婶说,“堂婶,我想养几只母鸡,你可以帮我看吗?”
生承婶笑道,“这事你找堂婶,不如找你王婶子。你王婶子可是一抓一个准的,这小鸡在她眼里,这公母可是一个就能看得出来。”
王大婶听着也不嫌虚,爽快答应,“果子,你堂婶说得很对,王婶子看这母鸡可准了。你想养鸡,那王婶一定帮你挑几个强壮的鸡仔回来。”
洪梅果感激道,“多谢王大婶。”集市上卖的鸡仔可是不准挑着看的,怕的就是大家都挑这母鸡,所以只能看着抓买。
王大婶问生承婶,“小松娘,今早我去村里的时候,我看到你家那边有人在挖地,看样子是要建房子。你知道是谁来的吗?”
生承婶摇头,“不知道。我也是前两天才发现的,前两天似乎有人去过那,可我没见到人,就看到一些石头在,也不知道是谁家的。”
王大婶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我记得那位置,只要一下大雨,就一定会淹起来,有小腿那么深,没想到还有人在那建房子,这要是下雨,可不就有水进屋了吗?族长不怎么来大山这边,估计对这不熟,你说我要不去和族长说一声。要不到时候这水一涨起来,这屋子泡了水,族长怕是会被人说。”
生承婶赞成,“是要去说。要不族长会被人说闲话的,我之前在地里的时候,就听有人说,他们想换族长,觉得族长有点不公。”
说到这,生承婶是很生气,在她看来,村里就没有一个人比得上族长。
族长虽然长得一脸的严肃,可族长人很好的。对所有的人都是一视同仁的,不管是刘祖父他们一脉的外姓人,还是被传不详的三叔婆一家,族长对所以的村民都是一样对待的。只不过一个人的力量毕竟小,就算族长对这两家人没什么区别对待,可也低不住村里的人有其他想法,总是想阻挠,对此族长也是有心无力的。平常只要不是有关性命的,族长对一些人一些事,都是一只眼挣一只眼开的。
当初小松两姐妹一出生,就被村里人要求烧死,可族长却不愿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