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昨晚醒了一场,可洪梅果还是睡得很好,早上醒过来并不觉得累。
洗漱完之后,洪梅果提着篮子走去元院子,准备去山上掐野菜。昨晚下了一场雨,估计这野菜会长得快很多。
看着坑坑洼洼的路,洪梅果叹道,“最讨厌下雨后的路了,有积水还好,可这路怎的就变成了棉花似的,一踩上去,马上就会陷进泥里。出一趟门,洗一趟草鞋和袜子,真是烦死人了?”
小松和小树一人提着一个篮子,刚转过弯,就看到了在前面走着的洪梅果。小松马上喊道,“果子姐。”
洪梅果闻声回头,惊道,“小松,小树,你们怎么过来了?”
小松和小树往洪梅果跑去,说,“花子姐,我们过来捡雷公屎。”
“雷公屎?这是什么来的?”洪梅果一脸迷茫,这什么玩意来的?屎有什么好捡的,而且这雷还能产屎吗?不怪她这么想的,实在是这名字起得还好了,让人不自觉这么想。
这下子轮到小树疑惑了,她问,“就是雷公屎啊,是吃的菜来的。果子姐你不知道吗?”
洪梅果马上摇头,道,“不知道,我没吃过。”
说完,她又觉得自己说得太绝对了,她是没吃过,也没听过,可原身有可以能吃过。听小树那话,这雷公屎似乎很是常见的样子,要不小树也不会这么问了。可真要是常见,她怎的没从原身的记忆里,马上就想到呢?
毕竟年纪小,小树也没把这想得多么复杂,她天真说道,“那以前果子姐没去捡过雷公屎吗?这雷公屎可好吃了,看起来就和木耳一样,不过吃起来,这味道是不一样的,我觉得雷公屎更好吃点。”
洪梅果很是迷惑,她一时半会真没想到这是什么东西来的,“和木耳一样的?那是什么啊!”
洪梅果努力的回忆原身的记忆,加上小树的描述,她终于想起一样东西了。
“啊!”看着小树,洪梅果脸色有点不对劲。她脑海里有一个和洪招弟和英子在捡‘青苔’的画面,她觉得在地上捡的那‘青苔’,就是小树说的雷公屎。她问小树,“你说的这雷公屎是不是那个长在地上,有点绿黑色哪个,捡起来很小块很小快的那个?”
小树点头,说,“对啊,就是那个,这雷公屎是在打雷下雨过后才有的。”
洪梅果随口编造一个说法,“这个雷公屎我以前不怎么吃的,这洗起来很费时间,所以我们都不怎么捡来吃的,这不我都想不起来哪有这样的野菜。”
以前在洪家的时候,她们从没吃过这雷公屎,因为洪多宝觉得这是雷公的屎,有辱斯文,所以很是反感吃这野菜。这不洪旺福就下令不要捡这吃,而林英菊从此也没捡这了。要不就凭他们夫妻的性格,怕是要全家大小都要出动去捡这免费的菜回来吃了。
一个菜名就是有辱斯文,真是脑洞大开啊!
这雷公屎只有打雷天下雨才有,要是等到太阳出来,这雷公屎就会慢慢的蒸发掉。而原声有关这雷公屎的记忆,是有一次帮英子捡的,这才知道的。加上家里不吃这个,因此原身也没多少是关于这雷公屎的记忆,自然洪梅果也不能第一时间想到这个了。
这时,一直沉默的小松边走边问,“果子姐,你提着篮子不是去见雷公屎,那你这是要去哪里?”
洪梅果说,“我准备上山掐一些野菜回来吃。你们也是要上山,刚好我们一起去。”
闻言,小树摇头,解释道,“不是,果子姐,我们不上山,我们就在这草地捡就可以了。往年我们就是在你家旁边那草地捡的雷公屎,要是这野草长起来,我们再去山上捡的。”
打雷不止春天有,夏季也多。不过夏季这里的野草长得太高了,就不好捡,而田地里路边也有很多人会捡这雷公屎,为了不遇到村里人。
所以每到了夏天,她们一家人都是去大山捡的。而且大山的雷公屎多又集中,比别的地方多很多,捡起来也很是方便。
洪梅果看向草地,一脸怀疑,“我家旁边这草地有吗?”
之前夏天来这,这附近的野草都长比她还高了,而冬天这又被雪埋住,要不是春天雪融,她还真的的是不知道这草地里居然有那么多的石头。因此她很是怀疑这里有没有雷公屎?
小树颔首,指画着说,“嗯,很多。这一片草地都有,我们每年春雷候都是来这里捡的雷公屎。”
洪梅果说,“是吗,那我和你们一起捡这雷公屎,就不上山了。”
这里离家里近,都是野菜来的,就没必要费那么多时间去山上了,就近点捡了吧!她等下还要下地去,这时间能省就省了。
在洪梅果她们开始捡不久后,王大婶也带着虎妞过来。
见到不远处的几人,虎妞提着篮子跑了过去,高兴喊道,“果子、小松、小树。”
洪梅果和小松几人并没有走开,大家是在一起捡的雷公屎,顺便聊聊天。
所以当他们听到虎妞都声音后,一致回头看向往自己跑来的虎妞,喊道。
“虎妞姐。”
“虎妞姐?”
小松他们两一点都不意外都喊着,反而是洪梅果有点吃惊。
等王大婶走了过来,洪梅果几人站了起来喊人。小辈坐着或者是蹲着喊长辈,这都是不礼貌的事来的。
王大婶点头回应,之后端下来捡雷公屎,“你们也来捡这雷公屎,这是今年第一场雷雨,这雷公屎可是最好吃的。”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