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洪梅果来,雷孙氏说,“大堂嫂,胖儿还没回来。小康爹买了冰糖葫芦,几个孩子在吃着,不愿意回来了。”
洪梅果也不意外,她说,“这几天,他们老是在人家家里吃,这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可不是。”雷孙氏也觉得,她说,“我去看了,是一个孩子一串冰糖葫芦。这可是五串了,可是十文钱来的。这实在太贵了!”
“一人一串!这也太多了。”洪梅果吃一惊,这实在是大手笔。
雷孙氏对洪梅果说,“过几天得空,我和孩子伯娘准备做些吃的,给人家送过去。”
有来有往,洪梅果说,“是要的。上次去赶集,他们不止请孩子吃了东西,还给孩子买了不少玩具。这可是花了很多钱的,我们可不能占别人这么多。便宜”
“等孩子爹回来,我叫他打几只野兔还是什么的,给人送过去才行。”
说到雷天瀚,雷孙氏问道,“这头七都过去两天来了,我大伯他们还没回来呢!这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洪梅果摇头,说,“应该没事的。可能我娘想多留几天,多陪陪我大外祖母。”
她说,“我们小辈可能还好些,可我大外祖母,怕是不止伤心难过,也会感到孤独的。和自己走了大半辈子的人,离开了。以后的日子就剩自己在,肯定会觉得孤单的。”
“我想,我娘也是因为这个,这才多留几天的。家里的活也没有要干的,我娘要想多留几天也是没问题的。”
雷孙氏有同感,她说,“这人老了,就是想要一个伴。”
“没了伴,就是有儿子孙子在,还是会觉得差些东西的。尤其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没人陪在身边,真的感觉缺了什么似的。”
“当年我祖父走了之后,我祖母就是哭到病了。而且这一病,一病不起。没几个月,就随着我祖父一起走了。”
洪梅果知道雷孙氏是她祖母带大的,这感情很深厚,她劝道,“你也不要难过了。”
雷孙氏摇头,说,“这都好些年的事了,要不是说起来,我都要忘了。”
脑里一闪而过洪谢氏,洪梅果感叹道,“人都是这样。不管多难过的事,只要随着时间段推移,就会从你的记忆力淡化。”
“因为时间正在磨炼着你,让你没有那么多时间留在那一段伤心的记忆里。”
雷孙氏问洪梅果,“大堂嫂,你听说三婶家里的事不?就是书娘和她婆婆上门来这件事。”
洪梅果摇头,说,“我知道他们来了,可是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来的。好像来了两天,是今天才走的是吧。”
“是今天走的。”雷孙氏点头,喝洪梅果八卦道,“吃了早饭,就回去了。听人说,书娘婆婆的脸色可不好看了,一脸黑的。而且,坐上牛车回去的路上,还指着书娘的头在骂着。”
洪梅果吃惊的同时,好奇问道,“这个,大家是怎么知道的?”
雷孙氏说,“她婆婆没忍住,从上了牛车后,就开始指着人骂。一路骂到出了村,还在指着骂,这大家都看到了。”
“这做得太过分了!”洪梅果听了很气愤,她说,“这都没走出娘家家,就这样骂人了。那要是早婆家,可不是经常被打骂了。”
雷孙氏摇头,小声道,“听娘说,书娘每次回来,都会和三婶哭诉,说自己被婆婆打。”
洪梅果不认可雷东氏的做法,她霸气道,“要是我的闺女这样被人欺负,我立马就把人拉过去,和离算了。就算是被休了,我也不会让我闺女受这样的罪。”
被洪梅果坚决的吓到,雷孙氏说出自己的观点,“婆媳就是这样的,不可能和母女相处那样,只要熬过去就行了。”
洪梅果摇头,坚决道,“熬不下去。自家的姑娘,自己心疼。我就是一天也不舍得我姑娘熬,这还要熬几十年,我可不舍得。”
突然,雷孙氏有些羡慕道,“能做大堂嫂的闺女,真好!”
“不过,有你这样疼爱维护自家闺女的娘,还有大堂哥那么厉害的爹,估计不会有那个人敢欺负你们家姑娘。”
洪梅果坚定道,“欺负我家闺女的,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他们的。管他是丈夫,还是公婆,敢欺负我女儿,那肯定是要和离的。”
“就算是把闺女绑回来,我也要把人绑回来,可不会让她待在哪里被人欺负了。”
雷孙氏笑而不语,要是可以,那个做娘不想那么霸气的维护自己的闺女。可是女人在家里的地位本就低,而且丈夫公婆不站在她这边。就是她想保护自己的女儿,也是无能无力的。
见雷孙氏脸色不对,洪梅果转移话题问道,“说回来,书娘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雷孙氏小声对洪梅果说,“画娘嫁的不是周家,好像是黄家那边有人,在县城里打伤了周家的一位小少爷,似乎还伤得很严重。”
“这不,黄家知道哪个周家是画娘嫁的周家,就过来找三叔,想要三叔出面帮忙劝劝。这事私下解决就是了,不用闹进官府里去。”
洪梅果吃惊,“这到底是伤得多少严重,居然还闹到官府里去了!”
雷孙氏有些难以说明,“说是伤到那个地方了,以后着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生。”
洪梅果听明白了,这是伤到命根子了。她摇头道,“这么严重的伤,周家怕是不会轻易原谅的。”
雷孙氏点头,心里挺可怜那个少爷的,“可不是。这要是不能生了,可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