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费氏问洪梅果,“果子,你记得娘之前拿回来的当归人参放哪不?”
洪梅果摇头,说,“娘上次回来的时候,是爹整理的,我不清楚东西放在哪里。不过,通常这贵重的东西。要不是放在娘的房里,就是吊在屋梁下。”
抬头看着屋梁上那十几二十个背篓篮子,雷费氏就犯头疼,她说,“这上面那麽多背篓篮子,这哪个知道那里面有。这一个个找,可费劲了。”
“是要花些时间。”洪梅果也见了,她耶是觉得麻烦得很的。要是以前,她还能翻找着。可这会有了孩子,她这就看着,就觉得很累,就不要说找了。
洪梅果说,“娘,要不去问爹放在哪里。”
雷费氏摇头,叹气道,“你爹上山去了。等他人走了之后,我才想起来这件事。”
洪梅果这才想起这茬,那她也没办法,“这样的话,那就只能一个个找了。”
雷费氏果断的摇头,她可啪麻烦的了,她说,“那么多,还是算了。我先去看看人,等你爹回来,再拿过去。”
“那也行。”洪梅果点头,没意见。只要不需要他动手的事,她是很赞成的。
洪梅果正在屋里做衣服,突然听到屋外传来一道声音,“大海媳妇,你家来人报丧了,快点出来。”
屋里的洪梅果听到说有人来报丧,一开始是人为有人开玩笑的,恶心自家。可想想不对,这时代的人不开玩笑的。尤其是丧事,很是严肃的事。不会有人拿来说事的,因为不吉利。
突然的,洪梅果心慌起来,知道真的是有人报丧了。这下子,她紧张害怕起来,不怕别的,就怕听到自己的亲人不在了。
匆忙下炕,洪梅果顾不上自己怀孕,她焦急的跑出去的,“谁,谁来报丧的?”
跑出来院子,见到一个男人头戴白布的,他身旁是一个人大婶。
大神指着洪梅果对费五表哥说,“她是这家的儿媳妇,有什么事,你就和她说了。”
看着洪梅果,费五表哥严肃道,“我是你五表哥。我大我祖父,也就你大外祖父,昨晚走了,我是来和你娘报丧的。”
听到费大外祖父走了,洪梅果当场愣住了。第一反应,觉得这件事不是真的。
见洪梅果愣在哪里,费五表哥问道,“你知道你娘去哪了吗?”
费五表哥这一说话,洪梅果会神来,摇头拒绝费大外祖父去世这件事,她有慌张道,“大外祖父走了!这不能!”
“怎么会!我娘说了,之前见到人,还是好好的,怎的突然就走了!你是不是弄错了。”
费五表哥对洪梅果摇头,说,“没弄错。昨天大祖父摔了一跤,半夜,人就走了。”
洪梅果一下子,接受不了,“我,我……”
见洪梅果一脸的茫然失神,大娘看着也是听同情的,她问,“你知道你娘在哪不?我把你娘叫回来,你们再慢慢说。”
无焦距的看向大婶,洪梅果忍住眼泪对她说,“我娘在我三婶家,就雷大田家里。”
洪梅果拜托道,“大婶,我这会有些走不动,麻烦您帮忙了。”
大婶知道是哪里,她说,“没事,几步路,我知道在的哪里,不远的。”
看着费五表哥,洪梅果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
看出洪梅果的犹豫,费五表哥说,“我在家里排第五,你叫我五表哥就得了。”
洪梅果请人坐,“五表哥,您坐,我去给您倒碗水来。”
来报丧的人,是不能请进门坐的,那会带来厄运的。
洪梅果把碗,放在费五表哥面前的桌子上,“五表哥,您喝。”
费五哥接过碗,本是想一口喝完。结果发现,这水到了嘴里,是甜的。这是白糖水!
惊讶的看了这才接着往下喝。
一时之间,洪梅果很难接受费大外祖父去世的消息。她自己这会都接受不了,也不知道等会雷费氏回来了,该是个什么情况。
雷费氏和费大外祖父关系那么好,感情那么深。这么突然的消息,雷费氏肯定是吃不消的。本就糟糕的了,又碰上雷大海他们两父子不在家里,上了山去。
洪梅果不求别的,只求,雷费氏等会不要晕过去。
压下眼里的眼泪,洪梅果压不住心里的疑惑,她问道,“五表哥,我大外祖父,怎的就走得这么突然。我娘之前见了大外祖父,还说人很好的。”
费五表哥也是伤心道,“这个我们大家也是觉得很突然的。昨天正午,大祖父在家里的院子坐着,想要站起来,结果人就这样直接摔了下来。”
“那会,大人都下了地里干活,只有几个孩子在家里。孩子叫了好久,大祖父还是没反应。一春害怕极了,可他年纪还小,力气也不大,拉不动大祖父,就跑了出去叫人。”
“那会大祖父还是有意识的。等有人去地里叫大堂哥回来,大祖父的情况就不好了。之后我去请了大夫来看,大夫说没有大碍。”
“既然大夫都这么说了,我们也以为大祖父没事的。可是到了半夜的时候,大祖母发现大祖父没反应了。”
“大祖母害怕,不敢探鼻息,叫来了大堂哥。大堂哥探了鼻息,没有气了。之后其他几个祖父和伯父他们都去了,一个时辰后,大夫来了,硕大祖父走了。”
洪梅果红着眼睛,激动问道,“大夫不是说没事吗?怎的,到了晚上,这人就走了。”
说着的时候,洪梅果很气愤,觉得这就是庸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