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洪梅果正准备和胖儿睡午觉,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道陌生声音,“有人在家吗?出来一下。”
抱着胖儿,洪梅果来到院子。她看到院子门口外停着一辆马车,马夫站在下边,雷费氏正往下走。
“娘!”见到雷费氏平安回来,洪梅果放下一直提着的心。这下子,她是真的可以安心了。只不过,她这心放得太早一些了。
等雷费氏抬头看自己,洪梅果惊讶的发现雷费额头缠这白纱布,她担心极了,问道,“娘,您这头上是怎么一回事?您这怎的缠着纱布啊!”
“回去再说。”雷费氏对洪梅果摇头,之后就往屋里走。
“好。”洪梅果也知道这些话不适合在外面说,她一边手抱着胖儿,一边手扶着雷费氏走,“娘,小心点走,我们慢慢走。”
幸亏的是,这一路上,胖儿都很乖,没有闹。要不,洪梅果一只手还真的是抱不过来。
在雷费氏她们进屋不久,马车夫也提着食盒进来,他对雷费氏说,“费绣娘,马车里的东西,我给你搬进屋里。”
雷费氏点头,说,“好,麻烦你了。”
来回走了几趟,马车夫总算是把马车里的东西都给搬完了。他对雷费氏说,“费绣娘,东西我都给你搬进来了,我这就要回去了。”
雷费氏说,“辛苦你了。”
等马车夫走了之后,洪梅果问雷费氏,“娘,您感觉怎么样了?”
雷费氏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她说,“好了很多。额上不疼了,不过坐了这么久的马车,这会有些头晕。”
洪梅果说,“那我扶您进房里躺下。”
雷费氏摆手,说,“不用了,我就在这里歇着就行了。”
看了四周,雷费氏问洪梅果,“你爹回来了没有?”
洪梅果抱着胖儿,不让他在炕上走来走去的,她回答雷费氏的话,“娘,爹早就回来了。早上,爹见娘您还没回来,就赶车去找您了。”
“找我了?”雷费氏惊讶,她说,“可这回来的路上,我没遇到你爹。”
说完之后,雷费氏想起什么,在心里叹口气,说,“是了,我这绕路回来的,这走的路和你爹走的不一样,这自然是遇不到的。”
洪梅果没想到两人居然错过了,她说,“娘,爹说了。要是没遇到您,等到县城里去问,知道您回来了,他就会来的,不需要去找他。”
雷费氏满可惜道,“要是昨天不绕路就好了,那昨晚就能回到来了。”
洪梅果好奇问道,“娘,这好好的路,怎的突然就绕路走了?”
雷费氏解释,“昨天走到半路,遇到一村要祭拜井神,还是祭拜新娘子的。人村子不让从村里走,要绕路。这不,我们就绕路走了。”
“本是可以赶在天黑回来的,可因为马夫不熟路,走错路了,这就费了一些时间。这不,天黑了,也就只能在别村住一晚上。早上,我们才赶车回来的。”
听到雷费氏说要祭拜新娘子,不知道怎的,洪梅果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她问雷费氏,“娘,您说的祭献新娘子,是纸人来的,还是真人来的?”
知道洪梅果在紧张什么,雷费氏自己对此也是很厌恶下,她叹气道,“活人!还是没出嫁的小女孩!”
“该死!他们就不怕遭报应了!”闻言,洪梅果大怒,心里难受得很。
雷费氏也是气愤不已,她对洪梅果说,“早晚,他们会得报应的。就是在世时,没得报应。那么死后下地狱,该有的罪,还是要承受的。”
虽然这话听着,能让人气消了。可是洪梅果知道,这只是一种安慰而已。
看着雷费氏额上的白纱布,洪梅果问,“娘,你这额头上的伤,这是怎么一回事?”
雷费氏呀摇头叹气,“说到这个,还真的是倒霉极了!”
抱着好久没见的孙子,雷费氏慢慢说道,“那天我和老夫人告辞回来,出府的途中,我经过表小姐的院子。被表小姐叫进去,她说是不满意昨天说的图案,要改一下。”
“我们在房里讨论完之后,我就准备出府。结果人还没走出房里,府里的三小姐找了上门,还和表小姐吵起来了。”
“两人没吵上几句,居然打起来了,可是吓着我了。我见她们都在扔东西,怕砸到自己,我就准备出来。”
“哪想,我这才走了一步,就被迎面而来一个茶杯给砸到脑袋上去了。当时,我就感觉脑门一疼,接着这血就直往下掉。”
听到这,洪梅果在心里感叹,这还真的是倒霉极了!
雷费氏扶着额头说,“因为这伤,我就耽搁一天,晚回来一天。本来昨天可以回到来的,结果,绕路走,这才导致今天才回到来。”
看着白纱布伤那一点红,洪梅果担忧问道,“娘,您这留了那么多血,这额头会留疤吗?”
雷费氏摇头,说,“这血是出了很多,可是这伤口不深的。而且,府上用的药都是顶好的,我这伤恢复得也很快。老夫人还给我一盒去疤膏,不会留伤疤的。”
闻言,洪梅果松一口气,这时代伤疤对女人的来说,是耻辱来的。她对雷费氏说,“不留伤疤是最好的,要不,爹该心疼了。”
雷费氏笑道,“他有什么好疼的!”
洪梅果说,“爹那么疼娘,见娘受伤了,肯定心疼的!”
从雷费氏手里接过睡着的胖儿,放在一旁睡。洪梅果坐近雷费氏,说,“娘,听二婶说,豪志亲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