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梅果正准备上山割猪草,结果才走到一半路,就看到了雷东氏站在干水的沟子里。她走过去,问道,“三婶,您在这干什么?”
见到洪梅果,雷东氏激动喊人,“快过来,把我拉上去。刚被蛇吓了一跳,就掉了下来,我脚崴了。”
闻言,洪梅果立马放下背篓,走过去,“您等会,我这就来。”
洪梅果把手伸过去,“来,三婶,您拉着我。”
把人拉上来,洪梅果问,“三婶,您能走得回去吗?”
看着雷东氏的身形,她不好意思道,“我怕是背不起您走回去。”
雷东氏看着洪梅果那瘦身板,就算洪梅果愿意背她回去,她也不愿意。这要是摔了红洪梅果,她不心疼。可还是摔倒自己了,那可是不得的。
看了周围一下,雷东氏指示洪梅果,“你去找个大点的树枝过来,之后扶着我回去就得了。”
洪梅果没意见,说,“那行。您先坐着,我去找树枝。”
拿了镰刀找了一个树枝,洪梅果递给雷东氏,“三婶,给您。”
雷东氏拿过树枝不动,她指着沟子里的酸梨说,“我捡的酸梨在沟子里,你去捡上来。”
“好。”洪梅果愣了一下,下去捡酸梨,问,“三婶,您要捡这些酸梨是要做什么吗?”
雷东氏没好气道,“能做什么,自然是要吃的。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赶紧捡了,扶我回去,我这脚疼着。”
洪梅果很是想回嘴,您要想早点回去,那您怎的还叫我在这里捡酸梨。反正都是山上的东西,不要这一篮子,山上还有的是。
虽然有些奇怪雷东氏这么在乎这酸梨,可因为自己问了,人家不愿意说,洪梅果自然也是不可能强迫人说的。
洪梅果扶着雷东氏回到家里,她朝屋里喊道,“三叔,三叔在家吗?我三婶脚崴了,三叔……”
厨房里,雷赵氏听到声音走出来,见到雷东氏头发微乱,还有草屑。还拿着树枝,要人扶着回来,她惊道,“娘,您这是怎么了?”
洪梅果在一旁解释,“胖儿三婶,我三婶掉沟子里,脚崴了。”
“脚崴了!”雷赵氏一脸担忧,走过来问雷东氏,“娘,您没事吧!”
瞪着人,雷东氏骂道,“我有没有事,你没有眼睛看的。我这还是没事,需要人扶回来吗?不都说我脚崴了,你耳背啊……”
听着雷东氏一连串的话,洪梅果心里替雷赵氏感到委屈,同时也同情她。自己明明是好心问一下,结果就被骂一顿了。
见雷赵氏要掉眼泪,雷东氏眼里闪过厌恶,讽刺道,“怎的,我就说你两句,你就要哭给我看了。是不是看着外人在,你这哭了,就有的给你撑腰,我就不会说你了。”
“还是说,你这是表现得可怜些,让别人看了,好同情你。说我是个恶婆婆,整天欺负你……”
看着雷东氏气都不换的说了那么一大串话,洪梅果真心雷佩服她的肺活量。
见雷赵氏被说得委屈极了,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洪梅果赶紧打圆场,“三婶,您这伤着,我们还是先进屋里坐着。叫人去挖些草药回来,给您敷一下脚,这就不会疼了。”
也不想在洪梅果面前说自己的儿媳妇,免得被人看了笑话,所以雷东氏只是瞪了雷赵氏一眼,就叫洪梅果扶她进屋里坐。
从屋里出来,见雷赵氏低着头在捣草药。以为人是在伤心,洪梅果走过去安慰人,“你也不要难过,我三婶就是伤了,这心里憋屈着。你刚好撞了上去,这才骂你的。”
雷赵氏摇头,说,“我知道。其实我婆婆对我也挺好的。”
“是吗?”闻言,洪梅果严重怀疑她说的话。雷东氏什么为人,她很清楚,可不想对儿媳妇好的人,她说,“有吗。我这怎的不觉得。”
雷赵氏指着那一篮子酸梨,笑道,“你看那酸梨,这是我昨天和孩子他爹说一句,说想要吃酸梨,可他说过两天得空就去山上给我摘。我没想到,我婆婆今早上山,是为了给我摘酸梨。”
洪梅果不相信,说,“这只是碰巧而已吧?”
“不是。”雷赵氏摇头,坚决道,“我婆婆她不喜欢吃酸梨的,我就没见过她摘过酸梨回来吃。”
“我之前月份浅,这还能上山摘酸梨。可这会月份大了,去不了山上。可是我这还是馋着这酸梨,所以昨晚才叫孩子他爹今天去摘。”
“可今天我公公和孩子他爹地里有事,去不了山上。我婆婆可能是见我馋着,这才去山上摘的酸梨。”
这一听,洪梅果就有一些相信了,“照你这么说,三婶对你,还真的是不错。”
可是想到往常自己见雷东氏那么说骂雷赵氏,她好不容易产生的一点信任,就消失了。
雷赵氏点头,说,“我婆婆是凶了些,也常骂我,可这都因为我笨。而且她也没有嫌弃我,对我还是很好的。”
闻言,洪梅果很是想翻白眼。因为就她了解的雷东氏,可不是什么好人来着,更不是一个好母亲。
回到家里,洪梅果就把雷东氏的事全都告诉雷费氏。
雷费氏看着洪梅果,摇头笑道,“你啊,还是不够了解你三婶。她对胖儿他三婶好,那是因为胖儿三婶这会怀孕了。”
“之前怀豪俊,你三婶对豪俊娘可好了,真的一天一个鸡蛋,一个月杀一只鸡吃的。这会过了好几年,豪俊娘终于又有了,你三婶肯定是对她有求必的。”
洪梅果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