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坐满一个月的月子了,洪梅果一见雷费氏进来,立马说道,“娘,这都一个月了,我可以下地走走了吧。我保准就是下地走走,不会说要出去的。”
雷费氏知道洪梅果早就坐月子,坐闷了,听她说要下地走走,也没反对。可是最后一句话,就让她惊讶,问道,“你还想出去”
听雷费氏这语气,洪梅果知道她同意了,她摇头,一脸坚定道,“没有,绝对没有。这地我都下不了,哪敢想着出去看看。”
雷费氏从洪梅果手里抱过胖儿,她说,“这都一个月了,你这月子也算是坐了一半,自然是可以下地的。不过,你不能下地太久了,还是要多在炕上。”
“堂屋你可以出去去,可是门口是绝对不能出的。这会外面冷着,还有风吹着,你是绝对不能出去的。”
听到自己终于可以下地了,洪梅果很是开心,至于雷费氏说的,她都不在意,只要下地,什么都好说。
她笑道,“娘,您放心了,我保准不会出去的。就连堂屋,除了吃饭,能不出去,我也不会出去的。”
见洪梅果说着就下炕,雷费氏知道是把认给憋坏了,她说,“那行。今天,我们就在外面吃饭。你抱着孩子,我拿床被子出去。你和孩子,可都是不能冷到的。”
洪梅果接过胖儿抱,见雷费氏在拿被子,她趁机问道,“娘,我们这不是出去了嘛。那我这房间可不可以开窗户,通一下风。要不,我感觉这房间都有一些发霉的味道,好难闻的。”
雷费氏抱着被子看着洪梅果,坚决摇头道,“不行,你不能吹风,这窗户绝对不能开。而且这要是开了窗户,那风可不是往堂屋里吹了。不行,这窗户不能开。”
跟着雷费氏往外面走,洪梅果不放弃继续争取道,“娘,我这不是出去外面了。只要我们关好门,那这风就吹不出去的。就是房间通风,这风吹不到我和胖儿的。你”
从厨房端菜进屋的雷天瀚,在接受炕上洪梅果传来的求救眼神,就对雷费氏说,“娘,房里有些闷,一柱香就好了。”
洪梅果说了那么多,雷费氏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本就心摇了,这会儿子也开口了,那就应了下来,她说,“那行吧,就一柱香。”
雷费氏对洪梅果说,“果子,你先和娘进我房里。等小瀚把窗户打开了,把门关上,我们再出来。要不,这风吹出来,会吹到你的。”
“好。”虽然洪梅果不觉得这有必要,可是大家都让一步了,那她也没必要再纠结这一点了。
洪梅果抱着胖儿进了雷费氏的房里,雷天瀚就去房里开窗户通风,之后再出来关紧房门。关好门之后,雷天瀚就去叫洪梅果出来吃早饭。
看着进来的雷天瀚,洪梅果真心道,“瀚哥,多谢你。”
雷天瀚嘴角上扬,说,“你是我媳妇。”
洪梅果也笑,抱着胖儿跟在雷天瀚身旁出去吃早饭。
洪梅果在地上走够了,就和胖儿上炕歇着。躺了一个月,她真的胖了不少,虽然看起来没胖。可和之前的八十斤相比,她这会肯定得有九十斤了。
喂饱胖儿,哄着他睡熟了。洪梅果下炕,准备去堂屋叫雷天瀚拿尿布出去洗。
她正低头穿鞋,房门口就传来一个久违的声音,“堂大嫂。”
“琴娘”见到雷琴娘进来,洪梅果很是惊讶。
鞋子也不穿了,洪梅果重新上炕,热情叫人过来,“快过来坐。”
等人上炕,洪梅果看着没穿皮毛衣就跑出来的雷琴娘,很是不赞成道,“这大冷天的,你怎的穿这么薄就过来了,小心冷到了。”
把自己身上盖得暖和的被子,往雷琴娘有些发凉的身子盖。洪梅果见人脸色很苍白,明显有些消瘦的样子,她说,“怎么了,是冷到了吗要不要喝点热水。”
说着的时候,洪梅果就去炕头倒了一碗温水给雷琴娘去。
雷琴娘接过碗,一下子就喝完了。她看着洪梅果明显担忧的眼神,眼泪不知怎的就掉了下来,嘴上却说,“我在家里闲着,就过来走走。”
见人毫无预警的就掉眼泪了,洪梅果可是被吓得不轻。她没问,只是过去抱着人让她哭。这种天寒地冻的时候,突然就过来,还无声无气的掉眼泪。不用问,都知道是发生了大事。
估计,是找不到可以谈心的人,所以才找到她这里来的。既然如此,还是让人哭一场先。问了,这心情不好,问也问不出啥来。
雷琴娘哭得很是小声,所以洪梅果不担心她的哭声会惊醒胖儿。不过,陪着雷琴娘的时候,她还是分心去看了胖儿。
一刻钟后,雷琴娘的哭声没了,人也从洪梅果怀里出来。看着两眼红肿,神色悲哀的雷琴娘。洪梅果知道,真的是发生大事了,而且还是很让雷琴娘伤心的事。
哭了那么久,水分少了不少,洪梅果又倒了一碗温水,柔声问道,“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这次雷琴娘没喝,只是双手抱着,她声音沙哑道,“昨天,家里来人了,说的是我的亲事。”
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洪梅果问,“亲事你的亲事不是定了下来嘛,他们来是有什么事。”
可能是哭过一场,雷琴娘这会吃起这件伤心事,并没有很激动,“他们说,家里有人在南方做了官,叫他们过去做经商。他们说了,七月份就会全家南下。他们过来是说,要是我们还愿意承认这门亲事,他们就按时来迎娶。要是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