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沈云在,最起码还有个人能和东宫抗衡一下。
如今沈云死了不说,还来了好像比沈云和梁俊懂的更多的王易。
如果任由他们发展,只怕三年五载,不用他们动手,梁俊就得主动把他们灭了。
离开长安大家凭本事吃饭,看起来对所有人都有好处,可细算下来,好处最大的反而是东宫了。
想到这个关键,原本抱着只是来占便宜的心不由的沉了下来。
梁羽也盘算着要不要趁着这个节骨眼,不惜一切代价,在梁俊和众人的差距还不大的时候灭了他?
最不济也得也得把梁俊打残了,让他发展不起来才行。
梁济也明白其中的关键,对联军盟主之位更是势在必得,当下冷哼一声,道:“既便如此,与你做盟主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做了盟主,东宫那位太子就不用炸药了不成?”
梁植刚想说话,一旁的梁羽难得插嘴道:“景王此言差矣,梁俊弑君杀父,如此大逆不道,如何还能做太子?”
说着摆手摇头道:“至于说东宫之称,更是无稽之谈。”
听到梁羽说景王此言差矣的时候,梁植心中一喜,还以为这位秦王要站在自己这边反对梁济。
谁知反驳的却是梁济对梁俊的称呼,心里不由的有些失落。
可也失落也只是转瞬即逝,随即哈哈一笑,道:“本王做了盟主,虽然不会让梁俊那逆贼的炸药失效,却也差不多。”
说着看了看四周人,见都是脸熟的,也没有什么疑虑,直接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在场的诸位之中,只有本王前世与梁俊这逆贼所处的时代最接近,景王可知,千百年来,攻城之法虽大同小异,但攻城器械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梁植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眼睛虽然看着梁济,但余光却扫向了其他人。
“单拿投石车来说,诸位可曾见过,将三百多斤的大石,抛到三十多丈之外的投石车?”
此言一出,除一人外,满堂震惊。
乖乖,把三百多斤的大石头抛到三十多丈远,这他娘的该是何等逆天的东西?
在座的前世都是南征北战的大佬,深知装备对于战争的重要性。
投石车乃是攻城利器,前世的作战之中,他们对于这玩意是无比的熟悉。
越是熟悉,在听到梁植这话后,越是心惊。
梁植对众人的反应很是满意,趁热打铁道:“本王前世与梁俊所处的时代最是相近,正因为如此,本王也是最了解他那个时代战争方式的。梁俊虽有炸药,我们有重型投石车,这攻城之战也不是并不能打。”
他的话很有道理,至少在这营帐之中的人心里算是颇为认可梁植的说法。
来到这个朝代时间越长,越其他朝代的人相处的时间越长,众人越发的感觉到有一种莫名的危机和无力感。
这种危机和无力感来自多方面,首当其冲的就是沈云和梁俊俩人开设的珍宝斋和珍宝坊。
每次珍宝斋和珍宝坊有新品上市,这帮人心里的危机和无力就更上一层楼。
最绝望的是,他们在面对这种变化的时候,几乎没有反抗的能力。
这也是梁俊为什么回到长安之后,短短的时间之内,东宫的实力就发生了质的变化。
梁俊虽然有才能,但在治国和政治上绝对并不是在场这些前世里将帝王之术运用到登峰造极的大佬的对手。
可既便如此,有着超越时代的眼光和能力的加成,梁俊几乎是碾压着所有人往上爬。
别的不说,但说他那个银行发售的纸币一事,最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不以为意。
毕竟他们并没有见识过信息化无纸币化的时代。
可现在他们慢慢的感受到了梁俊这骚操作带来的影响。
打仗打的是什么,无非就是钱财,现如今梁俊银行印发的纸币被越来越多的人接受。
他们虽然还不明白到底梁俊以后会怎么用这一步棋,但直觉上却让他们感到了致命的危机。
可面对这种情况,众人是一点反击的办法也没有。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一点点的做大。
梁植见自己营造的氛围起到了预期的效果,心里更是踏实。
“景王,在长安城内,本王的表现可能不尽如意,但事出有因。本王虽然与六哥曾有些误会,不得已离开长安,可这终究是权谋之争。如今到了这种兵戎相见的地步,对付梁俊,权谋之争已经没有了用处,想必景王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梁植说的不急不缓,梁济眉头紧皱,没有搭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非是本王非要做这个盟主,梁俊这人虽然十恶不赦,有些话却很是道理。他常说枪打出头鸟,本王不愿做着出头鸟,可这盟主之位若是交给景王,景王可有信心对付得了有着超越你千年战争经验和作战方式的梁俊么?”
在场的这些人最开始对梁植主动当盟主是嗤之以鼻的。
甚至不少人做好了随时开怼的准备,可当梁植说完这番话,再加上他说自己能搞出来那个恐怖的重型投石车,对于梁植当盟主之事反倒没有太大的意见了。
就连梁羽也有些赞同梁植说的话。
在长安城内,大家之间的斗争没有上升到战争层面上,基本上都是运用权谋之术。
权谋之术,千百年来一贯如此,毕竟不管过多少年,人性是不会变的。
秦朝时候的政治斗争手段,拿到唐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