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人的名,树的影,胡老二一说完,整个酒馆里的地痞流氓们都震惊了。∧八∧八∧读∧书,o
原来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长安城中鼎鼎大名的刁凤山刁五爷。
难怪,难怪,地痞们原本因为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砸了场子,心里还有些不服气,可闹清楚对头是谁之后全都是心服口服。
甚至有不少人心理马上就转变了,嘿,老子今个让刁五爷打了一顿,这说出可是十分涨面子的事、
胡老大先是一愣,随后赶紧迎上去,一张脸也没了刚刚的沮丧和气愤,取而代之的是恭敬与谄媚。
“五爷,哎呀五爷,刚刚我和弟兄们还在念叨,说咱们长安城里什么时候出来了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打咱们兄弟像是拎鸡崽一样,原来是五爷啊。”胡老大久在道上混,这迎来送往上绝对是让人挑不出毛病的。
刁凤山进了酒馆里也不客气,径直坐在了胡老大刚刚坐的位置,马老二赶紧起身道“五爷,刚刚兄弟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您来,多有得罪您别记在心上。”
“马兄弟客气,所谓不打不相识,刚刚也是兄弟我鲁莽,特此前来赔罪。”刁凤山面上带着笑,恰逢店小二端着酒水上来,见刁凤山坐在胡老大的位置上,周围人又笑脸相迎,说不尽的恭敬。
能在长安城的酒馆里当跑堂的,一双眼睛绝非是普通人能比得了的。
察言观色的本事更是炉火纯青,只是这一打眼,就知道这个这个不认识的年轻人绝对是个大人物,最起码自己是惹不起的。
酒水恭敬的放在桌上,看着刁凤山道“这位爷,胡爷,马爷,刘爷,您几位慢用,菜已经吩咐厨子去做了,马上就给您上。”
店小二刚要走,刁凤山将他叫住道“小二,你家掌柜的可在?”
掌柜的一直待在柜台上看着,一听刁凤山叫他,不等店小二回话,伸着手快步走了过来。
“五爷,五爷。”掌柜的走到一旁,一把将店小二拉开,躬着身子看着刁凤山,满脸的笑容“五爷,您大驾光临小店,那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
刁凤山也不接他的话茬,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来放在桌上,看着掌柜的道“掌柜的贵姓啊?”
掌柜的赶紧道“哎呦,可当不得五爷这样问,小老儿贱姓吴,认识的朋友都叫一声吴四。”
“吴掌柜的。”刁凤山点了点头,吴四道“不敢当,不敢当。”
“胡帮主和他的兄弟们平日里常来你店中?”刁凤山问道。
吴四看了看一旁的胡老大,见胡老大脸上也是不知所措,当下回道“回五爷的话,胡帮主和他的兄弟们平日里都是在咱们小店里耍,都是熟人。”
刁凤山道“好,既然如此,这一锭金子你拿着。”
常言道无功受禄,这吴四能在长安城里干这么多年酒馆买卖,虽然摊子不大,可却也知道哪些钱能挣,哪些钱不能碰。
这刁凤山乃是长安城里鼎鼎有名的大流氓,若是陈少都排长安地痞流氓无赖榜,这位刁五爷绝对的得排第一。
虽然没见过这位名满长安的刁五爷,可吴四也知道,这位爷虽然是个大流氓,可却是个极其讲道理的流氓。
他的钱好拿么?
好拿也不好拿。
之所以说好拿,是因为这位爷做事从来是言出必行,打小就没说过一句谎话,也从来不欠人人情,虽然是个流氓,可没少干让人听了拍手称快的事。
走在路上见到有葬父的,刁五爷能把身上的钱全都给人家。
这边苦主葬完了爹娘,回来要按照约定给刁五爷当仆,五爷是说什么也不从。
打发了苦主回家,这苦主心里过意不去,隔三差五给刁五爷送点鸡蛋、自己种的瓜果李桃。
五爷全都收下,这边收下,问清楚谁从的,立马就打发人把钱送回去。∷八∷八∷读∷书,23o
所以说五爷的钱好拿,之所以说不好拿,是因为打他手里出去的钱,一准要有个说法。
给葬父的人钱,是让他回去办丧事的,你送鸡蛋,送瓜果上门,我这钱送回去,是付你东西的钱。
前些年有个公子哥在东市里看中了一匹好马,想要买了,出门钱没带够,正巧遇到刁五爷,从刁五爷手里借了一百两。
说好了三天还,刁五爷给里,这公子哥把马牵走,转头就忘了。
刁五爷也不催,三天之后带着东市的大小流氓三百多口子人,直接就把那公子哥的府邸给拆了。
整个长安城的差人就在一旁看着,谁也不敢上去阻拦。
等刁凤山带着人把那公子的家夷为平地,差人们才上前把那公子哥嘎嘣咔嚓锁了,直接扔进大牢里蹲了三个月。
所以说刁凤山刁五爷的钱也不好拿。
吴四看着桌上这锭金子,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可刁凤山没说由头,他也不敢接话。
“五爷,这一锭金子要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小人开张做生意就是图赚钱,可这天下什么钱小的都敢赚,就是您五爷的钱,小的不敢乱拿。”吴四眼都快笑的眯成了一条缝,看着刁凤山道“五爷,小的虽然是头一次见您的尊颜,可您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也知道五爷的规矩,这金子小人想拿,总要有个由头啊。”
刁凤山点了点头,看着吴四道“好,懂爷的规矩就成,这金子就你安心的拿着,日后胡帮助和他的这群兄弟们再来你这吃喝,全都算在我刁五的头上。若是用完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