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好现象,梁俊也不怕触碰他的忌讳,难得刘文静对自己如此开诚布公,道:“刚刚听诸葛先生说,这鲤乃是给贵院大师兄准备,不知贵派大师兄尊姓大名?”
刘文静和诸葛夕对视苦笑,道:“殿下,我们也不知道,这世间除了夫子之外,无人知晓大师兄真实身份。我从岁入丘山,从未见过这个大师兄。”
“是么?”梁俊想起之前听到关于丘山奇的传闻,道:“这位大师兄想必就是那位传闻中丘山奇奇首了吧。”
诸葛夕点头道:“没错,夫子曾说,天下兴亡,全在大师兄身上,可这位大师兄是谁,老头子却从来没有透露过一丝一毫。”
“只是说过一点,我丘山一派大师兄有一点和殿下倒是有些相似。”诸葛夕看着梁俊,露出一丝不可捉摸的笑容。
“奥?”梁俊一愣,心道:“和我有关?”
刘文静道:“夫子曾说,我丘山大师兄算术之法,独步天下。若非殿下乃是太子,我都怀疑殿下乃是我丘山大师兄。”
“没错,之前我和其他师兄也曾猜测,老头子口中这位从未见过面的大师兄,就是当今太子殿下。夫子说天下兴亡,全系大师兄一人身上,又说大师兄精通算术之法,这两点都很符合殿下。”诸葛夕说到这,摇了摇头,道:“只可惜殿下并不是。”
梁俊心道:“我当然不是,但是不知道当初这位太子殿下是不是,我又没继承他的记忆,如果这小子真是你们的大师兄的话,那可真是久违的穿越大礼包了。”
嘴上道:“为什么就不能是我?也许我也不知道呢,夫子打算给我一个惊喜也说不准。”
刘文静有些嫌弃的看了看梁俊,道:“我们倒是都希望殿下是我丘山大师兄,这样我丘山一派诸位师兄下山,也都有了依靠。只可惜啊”
“只可惜什么?”
诸葛夕接口道:“只可惜前年老头子寿辰之日喝多了,拿着鲤送来关于诸位殿下最新情报看了。对其他皇子颇为赞赏,尤其是六皇子,更是赞誉有加。可看了太子殿下的情报,老头子却破口大骂,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说殿下不是仁主,日后若是做了皇帝,便是炎朝灭亡之日。”
老子招他惹他了,前年,那时候我还没穿过来了,那些混蛋事都是之前太子干的,和我没有一丁点关系。
梁俊面色尴尬,干笑道:“见笑见笑,当年年少无知,干了不少错事,让夫子他老人家见笑了。”
刘文静道:“殿下不要放在心上,当时鲤送来的情报上,关于太子殿下那张纸上,什么事都没有写,乃是白纸一张。”
“白纸一张?”
“对,其他皇子的情报写的极其详细,到了殿下这里白纸一张,夫子因此才”刘文静虽然性格洒脱,可梁俊如今终究是自己要辅佐之主,一些比较伤他面皮的话,以前能说,现在再说就有些不合适了。
诸葛夕却毫不在乎,哈哈一笑,道:“太子殿下无为而治,前几年关于殿下的情报事无巨细,可全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老头子当时就说,这种什么时辰睡觉,什么时辰看书,什么时辰吃饭的事以后就不要报了。于是第二年老头子就收到了太子白纸一张的情报。”
梁俊也不能给他们俩解释,之前这位太子干的事和自己无关,只能尴尬的赔着笑。
忽而想到一件事,张口道:“若日后军师知晓了这位大师兄的身份,假如他是老六,军师会不会转投其门下?”
说罢一脸期待又有些紧张的看着刘文静,刘文静一愣,笑道:“殿下放心,文静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种事还是做不出来的。”
梁俊稍微安了安心,道:“那就好。”
诸葛夕道:“殿下也不要担心,其实我师兄心里早就有了主意,不然也不会投在殿下门下。”
“什么主意?”
诸葛夕道:“我们家那个老头子,上了岁数,脑子里事太多,经常迷糊,做事不着调,说话不靠谱。尤其是再喝点酒,就开始胡说道,因此他说我丘山大师兄身系天下兴亡,成是骗人的。我丘山上下那么多弟子,基本上每个人都得到过老头子这样的评语,老头子还说贾诩是他徒弟,刘师兄乃是贾诩转世。”
刘文静听了这话,难得有些尴尬,道:“夫子是喝多了,喝多了。”
诸葛夕道:“老头子说大师兄算术之道独步天下也信不得,三年前刘师兄作了一首诗,夫子看了之后惊为天人,又说刘师兄是天上诗仙转世。每次一喝酒,老头子就给我们算命,有一个算一个,这些年来,丘山书院的这些弟子们差不多都快把天上星宿占完了。”
梁俊听了这话,对这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夫子更加好奇,这老头倒是有趣的很,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丘山亲自拜访拜访,看看自己是天上哪个星宿下凡。
诸葛夕道:“所以说殿下还是有可能是我丘山大师兄的,老头子虽然一喝酒就爱胡说道,可我丘山大师兄并不知道自己是他的徒弟一事,乃是他在讲学时说的,这话肯定不假。”
梁俊明白过来,原来这就是刘文静心中的主意。
可转念又一想,不对啊,这老头子说这话简直就是空手套白狼啊。
丘山书院乃是天下四大书院之首,老头子经营多年,这些资源显然都是给这位神秘的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