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听的梁俊连连点头,一边寻思一边把手上的绳子无意识的交给站在身边的李秀宁。
李秀宁猝不及防,接过绳子,绳子的另一头刘文静手持羽扇冲着李秀宁微微一笑,笑容之中满含p。
“依着马别驾的意思,咱们应该先解决雍州各州县官员的问题?”
马昌笑而不语,微微点头,站在一旁的凉州各大官员点头称是。
“太子殿下,此乃当务之急啊。”
“王司马此言极是,太子殿下,这才是雍州当前头等大事啊。”
“没错,太子殿下,若是这件事解决不了,后患无穷啊。”
众多官员你一言,我一语,让梁俊有些头大。
这帮子官吏此时敢抱团找自己,想必就算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多半都是之前游离在常玉圈子外的官员,属于想作恶也没有机会的。
更不要说交了议罪银,这就是免死金牌。
自己能靠着江湖规矩弄死了常玉,但这种法子只能用一次,再有一次,就算梁俊这辈子天赋异禀,心脏位置和常人相反,估计也得跟着常玉一起完蛋。
可就这样向他们妥协,也不是梁俊的性格。
雍州这边饥民遍地,这帮子官员一掌权不说想着怎么救灾民,反而一上来就给自己要官。
梁俊看了看一旁的刘文静,论正大光明的硬刚,刘文静比不过自己。
可若是玩阴谋诡计,眼前这个书生可是顶自己十个。
谁知刘文静像是没有看到自己投去的目光,依然保持着标准的假笑,颇有风度。
李秀宁见梁俊拿不定主意,也知道此时此刻灾民最重要,现在还不是和这帮官吏算账的时候。
暗暗冲着梁俊点了点头,示意他先稳住马昌再说。
梁俊见李大当家向自己暗示,她此时已经摘掉面纱,露出绝美的面貌,秀眉微皱,别有一番韵味。
让梁俊有些失神,李秀宁见梁俊看着自己发呆,心中既无奈又一股子无名的怒火。
这都什么时候,太子还这个样子。
难怪江湖上都说当今太子不是人君,果然是有原因的。
当下轻声咳嗽一声,道:“殿下,民女认为,马别驾所言极是,还望殿下当机立断,救雍州百姓于水火之中。”最后一句话,李秀宁恨不得咬牙切齿说出来。
梁俊啊了一声,回过神,随后连连点头:“对,对,所言极是。”
这种局面之下,也只能如此。
梁俊纵然心有不甘,可雍州大大小小上千名官吏,若是他们不配合,光靠自己一头热,只怕救灾这事,事倍功半。
等灾情缓解了,再找他们算账也不迟。
马昌一听梁俊松了口,喜笑颜开,道:“殿下英明。”
“既然如此,马别驾就把东西拿出来吧。”梁俊见他一张老脸笑的像是菊花一般,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恶心,也不管什么里子面子,伸出手看着马昌道。
马昌一愣,道:“不知殿下要什么。”
梁俊没好气的道:“花名册啊,马别驾既然来找本王要官,岂能没有准备?”
马昌面色尴尬,打了个哈哈,心中暗骂梁俊身为太子,怎么像是个二愣子一样。
这等官场上的规矩竟然一点也不懂,这种大事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下做呢?
周围山贼、骁骑卫、灾民全都在,自己若是公然和太子商议此事,传出去成什么了?
太子不要脸,自己的老脸往哪里放?
想到此,马昌愣神寻思,按理来说太子从小在深宫之中长大,东宫之中那些教授太子读书的师父们,个个都是博学大儒,更是久在官场的大人物。
官场上规矩和潜规则,甚至御下之道怎么可能不教授给太子。
如今太子这样对自己,显然是心有不满,却又不得不和自己妥协。
马昌想到这,有些心忧,对于来之前商议好的事情有些忐忑了。
毕竟让太子惦记上,谁知道他什么时候给自己穿个小鞋,到时候只怕后悔都来不及。
马昌不由得打起退堂鼓来,余光又瞥到周围官吏,个个满面欢喜的看着自己。
知道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梁俊都这样直接的问自己了,若是不顺着话说,让这太子认为自己是戏耍他,更不是好事。
毕竟眼前这人可是敢和常玉刀子对刀子玩命的主,谁知道戏耍他的后果是什么。
马昌心一横,拼一把,反正少不了太子的好处,这一次也让太子知道知道自己这地头蛇的能量,日后想动自己,也得掂量掂量。
“马别驾,此时不给,过后本太子可没那么多时间和你商议这事。”梁俊看着眼前这个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马昌,言语之中多有讥讽。
马昌一咬牙,从袖子中掏出一个本本,哈哈一笑,恭敬递给梁俊,道:“殿下当真是神机妙算,英明过人。”
梁俊接过来本子,翻开一看,只见本子上密密麻麻写着官职,官职之后写着人名。
“殿下,此乃下官和诸位同仁共同商讨的奏折,原本是想前几日觐见殿下时,交给殿下。”马昌恭敬无比的说着。
梁俊一边听一边看,只见那册子上写的很是详细。
哪个州县缺什么官,应该让谁替补,替补之人之前是干什么的,有什么政绩,什么出身,甚至是谁的门下,都写的清清楚楚。
甚至连哪些人该换掉,为什么换,哪些人是太平教的狗腿子都写的十分详细。
梁俊看的连连点头,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