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和圣文回到顺河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两人找了一家小饭铺,随便吃了一点,因为小希不想马上回家,她要去找文万山,让他给自己一个明确的交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是先回家,把事情理清楚了再问也不迟?”圣文劝小希还是三思而后行。
“不行,我一会也等不急了,一想到娘现在还下落不明,我怎么能坐得住呢?”小希非要坚持去找文万山。
“昨天我们还说去京城,现在就回来找他质问你母亲的下落,有些不合适吧?”圣文提醒她道。
“可是我只要一想到我娘不知道在哪儿受苦受罪我就难过的要命,我哪能顾得了那么多?不是你的母亲你当然不着急了?”小希一时心急也没有顾虑到说出来的话有多伤圣文的心。
当她看到林圣文面无表情地转过脸去,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自己怎么能这样说他呢?他出生的时候就是他母亲去世的时候,连一声娘都没有叫过。
她追上前去,轻轻地扯了一下林圣文的衣袖道:“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你说的对,我们回去吧!”
林圣文什么都没有说,就一直往前慢慢地走着,小希紧张不安地跟在他的身边,时不时小心地看他一眼,见他面色变得柔和起来,她才略为放下心来。
回到家,圣文就找个借口出去了,小希知道他需要时间来抚平内心的创伤,她抱怨都是自己不好,怎么可以往他的伤口上撒盐呢?
圣文走后,小希什么心情也没有了,心里还牵挂着母亲的安危,所以有些倦意,张妈过来给她送银子,她看了一眼当票就让张妈放到桌上就行了,她想休息一会。
张妈嘴唇动了一下。想和她说些什么,但听她这么一说,就退了下去。
张妈今天去当铺了,二少奶奶的那几件陪嫁过来的手饰根本不值钱,无论张妈怎么央求,也就当了不到五十两银子,张妈本想亮出自己的身份,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她想到三老爷送给春锦的那张银票,不如也留给二少奶奶吧!没有想到她从当铺出来迎头就碰到了一个人,林府的三老爷林子凡。张妈吓得想低头走过去。但林子凡还是一眼就认出她了。
“张妈。你怎么在这里?”林子凡特别吃惊,他今天来当铺,是因为春桃把一部分宝贝送到这里当了,自己就是拿当票来赎的。虽然这家当铺是林府自己的生意,但现在也得走程序。
“三老爷,我最近手头有些紧,所以当了几件衣服。”张妈遮掩道。
“张妈,你有什么难处,看我能不能帮你?”林子凡知道张妈没有说实话。
没有办法,张妈只好对三老爷讲了实话,让三老爷保密,二少奶奶一再强调不能让别人知道的。自己没有办好事情,让三老爷知道了,万一他再误会怎么办?
“小希也真是的,她需要钱,就从府库里支取就行了。怎么能当自己的手饰呢?圣文怎么也不阻拦还任由她的性子,这事传出去多不好,别人要是知道了,还以为我们林府的账务又有问题了,对我们林府的损失可就大了。”
林子凡要过当票,准备进店把东西赎回来,但见张妈很为难的样子,于是他说道:“想入股文家的分店,这几十两银子够做什么的?”
林子凡来到柜台前,伙计一见老板前来,赶紧出来迎接,林子凡在他耳边嘀咕几句,酗计时到里面,然后重新换了一张银票。
张妈接过来一看,上面足足有一千两,这也太高了吧?
“回去后什么都别说,要是小希问起,就说酗计识货。”林子凡交待完,张妈这才离开。
本来张妈在去当铺前就想好了要说的话,让酗计多给一些银子,但一千两还是超出自己所承受的范围的。
回到家,她想把这事告诉二少奶奶,只是不提三老爷就行了,他们都是好人,都这么互相体谅,还不想让对方尴尬,自己能侍候这样的主子也是自己的福气啊!
当张妈看到二少爷和二少奶奶脸色沉重地回来,二少爷回来后也没有说什么就出去了,二少奶奶无精打采地上楼,她感觉两人是不是又面临什么烦恼了?于是她强忍着就没有说这事。
说来也巧,林圣文本来心情沉闷就决定去码头走一走,借机散散心,他知道小希说的话是无心之举,是因为她太担心她母亲的安危了,可是母亲一词却是他心头的大忌,曾经的伤痕让小希无意揭开了一角,露出里面的血肉模糊。
远远地就看到水面上的帆船,还有来往的正在装备货的人,一切都是有条不絮的进行着,圣文想到这一切都是阿保的功劳,自己今天要请他喝两杯,谢谢他,自从他来到码头好,林圣文真的有一种很轻松的感觉,就像当初对青山那样的依赖着阿保。
有伙计看到他来了,都向他点头问好,他示意一下微笑,要是在以前他才不会看他们一眼呢?不是看不起他们,而是没有心情,没有这个意识。
前面围了几个人,为首的一个人正是阿保,他在指挥着伙计,好像在分配任务,圣文看着阿保的动作,他不由地放慢了脚步,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阿保今天怎么显得这么高,以前他好像有些佝偻的,平时就他和阿保在一起时,阿保始终低着头,看起来比自己矮了不少,但现在他的背好像伸展开来。
“青山!”林圣文脱口而出,叫出赵青山的名字。阿保本能地回过头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