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景萧这么说,京兆尹倒真不知该怎么办了。他也猜想,这长平侯来这干嘛?难不成是因楚中郎来的?
很快他就知道自己猜的是对的了,因为陆从枫说:“楚中郎我带走了,有什么事明日朝堂上再说。”
京兆尹……
他能拒绝吗?
鲁浩初见状便冲着陆从枫吼道:“陆侯爷这是要包庇楚岳吗?”
陆从枫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直接抬脚走人。
而楚玥迟疑了一下小短腿一迈溜溜的跟了上去,完全不管京兆尹的干瞪眼。
鲁浩初一看顿时就疯了,他冲着京兆尹吼道:“你身为京兆尹难道就要看着他离开吗?”
京兆尹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若有人来保您,您也可以走。”
鲁浩初……
这右羽林军正副俩统领不和,这是整个上安城的人都知道的,所以肖帆怎么可能来保他?
“你就不怕陛下问责吗?”鲁浩初质问道。
京兆尹面无表情的说:“鲁副统领与楚中郎狎妓本就不归我管,你俩持械斗殴虽归我管,但持械斗殴本就不是什么大罪,抓来批评了便是。”他顿了顿又说:“楚中郎已经认识到错误了,所以她可以走了,至于鲁副统领,您自便。”
“那他呢?”鲁浩初指着一脸茫然的拓跋念筠说:“他是摩耶人,而楚岳与他私交颇好,我有理由怀疑楚岳有通敌之嫌。”
京兆尹……
他无语的看了一眼鲁浩初,是真心觉得这人没救了。眼下是纠结这事的时候吗?不是应该纠结怎么和御史台交代,怎么和陛下交代么?
再说了……人丞相的新婚妻子,怎么就通敌了……
这拓跋念筠再怎么荒唐,也只能月景萧这个丈夫来说,别人哪怕说一个不是那也不行。所以只听月景萧凉凉的说:“我怎不知,我那不孝徒孙与我的妻子一道逛一圈青楼就有了通敌之嫌了?”
鲁浩初……
月景萧懒得与他废话,他再次十分歉意的对京兆尹说:“真是给大人添麻烦了,人我就带走了,改日定备薄礼一份亲自登门道谢。”
京兆尹连忙笑着说:“丞相说的哪里的话,只希望日后……尊夫人莫要再去那种地方了,毕竟那种地方鱼龙混杂,易有闪失。”
京兆尹的好意劝诫月景萧收下了,他道了一声:“告辞。”便领着自己那不省心的媳妇走了。
月景萧走后,京兆尹便无奈的对鲁浩初说:“本官早前就劝过大人行事莫要张扬,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这不论是月相还是楚中郎都不是省油的灯,何必要惹上他俩呢?”
先不说月相的位高权重,就说这楚中郎吧,若只是个羽林中郎将还好说,可偏偏还是势头正猛的逆鳞之首,深受陛下倚重。与他正面对上,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京兆尹叹了口气说:“今夜所发生的事,我会一字不差的转告于御史台,结果如何那就全凭陛下定夺。京兆府就不留您了,您轻便吧。”
鲁浩初将京兆尹的话听进去了,此时他也有些后悔了。可现在后悔又能怎样呢?一切都晚了,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楚玥慢吞吞的跟在陆从枫的身后,一脸的垂头丧气。
陆从枫停下脚步转身面无表情的说:“你还跟着我做什么?回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