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陆雪烟的话,沈清婉怔愣了一瞬,摇了摇头道:“被你这么一说,倒还真的很久没听到他的消息了。”
眼见着陆雪烟眼里的希望一点点地黯淡了下去,沈清婉也顿时不知所措。
陆雪烟心下暗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去,自己如今确实是没什么资格去问萧潭如何了,得不到结论也很正常。
沈清婉不知该说什么,伸手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你别胡思乱想了,如今你身子要紧,多少人的眼睛放在你肚子上呢,可要保重自己啊。”
陆雪烟抬起头来,感激地看了一眼沈清婉,轻声道:“即使没有消息也罢,若是你能知他安好,有时与我……”
说到这儿,她又是一顿,苦笑道:“也没什么可说的,若是没有消息,我便当他安好就是了。”
这话说得也有道理,沈清婉心里想着,若是陆雪烟真能这么想,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好,我若得了机会,就去问问殿下,”沈清婉嘴角弯弯,“若是不跟你说,那边是一切安好,如何?”
陆雪烟点了点头,不再说这些了。
两个人又在屋里悄悄地说着话,也不知过了多久,前头祁归恒都遣人来问了,两个姑娘这才收了尾。
沈清婉一路将陆雪烟送到正门口,要知道没出阁的小姐,可是极少到这个地方。
“行了,你可快回去吧。”陆雪烟笑着推她,“再往外,你直接送我到辰王府得了。”
沈夫人在边上笑着,两位姑娘感情好,她自然也是乐见其成。
祁归恒见状,也是嘴角一弯道:“等沈小姐成了太子妃,往后走动也更方便,有空便常来陪陪雪烟,她一个人闲来无事,常常念叨你。”
沈清婉抿唇一笑,也只是看了看陆雪烟。
几人又客气了一阵,还是沈夫人说,陆雪烟如今有了身子,不宜这般久站,早些就让她上车了。
见着辰王府的车架远去,沈夫人才带着沈清婉回去了。
而在远去的车架上,陆雪烟不言不语地低着头,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祁归恒见状,柔声开口问道:“怎么了,见你一直心事重重的?”
陆雪烟一惊,这才缓过神来,面上轻笑,不甚在意道:“也许是有些倦了,出了这么久的门,又说了那会儿子话,还真是有些劳累。”
“是啊,”祁归恒释然一笑道,“我早就与你说了,如今不比从前,有孕之时确是更容易劳累些。往后若是想见沈小姐,让她来就是了,还是不要这样大老远地巴巴儿跑去。”
陆雪烟闻言撇了撇嘴,面上却是没有一丝不悦:“那如何能一样了?府里总归是府里,再怎么逛也就这么点地方,自然是出门更有意思些。”
祁归恒见她这不讲道理的模样,宠溺的笑容几乎要溢出唇边:“自己都快要做娘的人了,还是这般孩子气。”
陆雪烟轻笑不语,显然也是高兴的。
祁归恒伸手去握住陆雪烟的,温暖的大手严严实实包裹着,让陆雪烟心中泛起阵阵的暖意。
有孕之人确实容易多思,但也容易被感动。
祁归恒每次都知道如何安抚住陆雪烟的情绪,也不问她如何,只让她心安便是了。
陆雪烟无言了一阵,将头轻轻靠在了祁归恒的身上。
也罢,人生本没有那么多选择,珍惜好眼前的,也许才是最重要的吧。
想着想着,陆雪烟便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都到辰王府了,陆雪烟才迷迷糊糊地转醒。
“我怎么睡着了?”陆雪烟揉了揉眼睛,困惑地看向祁归恒,“你怎么不叫我呢?”
祁归恒只是冲着她笑道:“见你睡得好,没忍心叫醒你。”
边说着,祁归恒边伸手去抚她睡得略显凌乱的鬓发。
陆雪烟有些不好意思。
原就是自己犯困,偏要出去玩,结果累得在路上就睡着了。
这也罢了,一路睡得那样死,到府门口了还不自知,睡得披头散发的,像什么样子。
祁归恒见她羞涩,倒也不在乎:“都是自己家了,无所谓如何,你若担心,我叫个轿子将你抬进院子去就是了。”
陆雪烟脸一红,一边快速整理着头发,一边小声道:“不必了,稍稍理一下就好。”
祁归恒也不急,歪着身子靠在一边,看着陆雪烟打理自己,笑得意味深长。
陆雪烟被看得害羞,可又没地方躲,只能让他这样直勾勾盯着自己。
早就是夫妻了,如今还有了孩子,陆雪烟都不知道自己在害羞什么。
等到弄好一切,祁归恒这才下了车,又小心地拉过陆雪烟的手,将她扶下了车。
等二人下了车,这才发现府门口还等了一个人。
祁归恒定睛一看,这人倒是眼生得很,似是从来没见过。
“是何人?”祁归恒侧头去问迎上来的小厮。
“回殿下,他说自己是太子的人。”小厮轻声答道。
祁归恒闻言一挑眉,与小厮说道:“你带他进去吧,我陪世子妃回屋便去见他。”
小厮应了一声,转身就去与那人说话了。
陆雪烟好奇地探了探头。
太子,那便是祁佑的人吗?
不过她也没有多问,只是由着祁归恒将自己扶着往府里走去。
太医说了要她平时别光歇着,只要身子吃得消,能走就走走,所以这会儿好好歇了一觉的陆雪烟,自然是安安生生走进去了。
只是走了一半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