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滚开!”
裘乡长凶相毕露,手一伸,就将小女孩拎起来,丢到一边。
“把这sāo_huò抓回去!”
其他男人轰然答应,七手八脚将趴在地上的女子架了起来,那女子满脸泥泞,脑袋耷拉着,一点反应都没有。
“谁敢!”
范鸿宇满面怒容,大步走了过去。
吴辉和雷鸣紧紧跟随在后,雷鸣大声喝问:“你们是哪个乡哪个村的?这是县里的范县长!”
眼见这里乱糟糟的,雷鸣便及时报出了范鸿宇的职务。
“县长……”
那三名男子顿时一哆嗦,连忙朝裘乡长望过去,好生紧张。
裘乡长凛然不惧,冷笑道:“你们是哪个县的县长啊?我们莫平县,没有姓范的县长。你们是云湖的吧?云湖的县长,可管不到我们莫平!”
“你是莫平哪个乡的干部?叫什么名字?”
范鸿宇冷冷问道。
裘乡长上下打量范鸿宇,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说道:“我是圳口乡的副乡长,我姓裘,叫裘立行。你又是谁?”
“我是云湖县的县长,范鸿宇。裘乡长,你们在干什么?”
“县长?”
裘立行再次上下打量范鸿宇,先是惊讶,随即又变得很不以为然。
“早就听说云湖来了个年轻的县长,看来是真的了……范县长,你好……”
语气中殊无尊敬之意,却带着三分调侃的味道。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信了范鸿宇的身份,不过看他这个样子,八成是不太相信。
听说年轻和亲眼所见,那是完全两码事。人都有思维定势。平日里见惯了四五十岁的老县长,猛可里见到这么一位比自己还要年轻得多的小伙子,让裘乡长将他和县长联系在一起,还真是不容易。
再说,裘立行是莫平的干部,对云湖的县长,本就不是那么在意。
“裘乡长,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这个人已经晕死过去了,必须马上送医院抢救。”
范鸿宇半分和他闲聊的心思都没有。径直指向那个昏迷的女子,严厉地说道。
“妈妈,妈妈,你不要死啊……呜呜呜……”
小女孩也是浑身泥泞,爬起来。紧紧抱住妈妈的小腿,不住哭喊。
“对不起,范县长,这是我们莫平的事。这个女人抗拒乡里的统筹款,还鼓动花桥村的人和乡政府对抗,我们必须把她抓回去法办!”
“混账!”
范鸿宇勃然大怒。
“谁教你这么办事的?马上救人!吴辉,雷鸣。把这位女同志弄上车,马上送医院去。”
“是!”
吴辉和雷鸣一声答应,就要上前。
“敢!”
裘立行的态度十分嚣张,冷喝一声。双手一张,就拦在前边,满脸傲气。
“这是我们莫平的事,谁敢多管闲事……哎呀……”
“啪!”
一声脆响。
裘立行已经挨了重重一巴掌。
裘立行顿时双目圆睁。怒视着范鸿宇,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似乎绝不相信自己居然会挨耳光,愣怔稍顷,才声嘶力竭地大喊起来:“你……你敢打人……哎呀……”
叫声戛然而止。
却原来范鸿宇毫不客气,抡圆了胳膊,“呼”的一声,又是一个火烧巴掌扇了过去。这一掌比先前那一掌的力道更足,裘立行尽自嚣张,身手却很一般,范县长出手又快又很,裘立行哪里躲得过了?
惨叫一声,被这巴掌扇得横摔了出去,“噗通”栽倒,半晌爬不起来。
“好!”
吴辉兴高采烈一声暴喝。
没想到范县长身手如此了得,简直太过瘾了。
雷鸣却有点目瞪口呆。
真的说打就打啊?
“你们,把人送到我车上去!”
范鸿宇两巴掌扇倒了裘立行,正眼都不看他一下,伸手指向那三名男子,喝道。
“哎哎……”
三名男子早已被吓蒙了,点头不迭,原先听说是云湖的县长,他们还不怎么在乎,转眼之间,不可一世的裘乡长已经倒在泥水之中,半晌不吭气,顿时就被镇住了。
当下三人手忙脚乱的抬起那名女子,在吴辉的指挥之下,放进了越野车的后座。
小女孩早已松开了手,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稚气的小脸上,满是泪水。
范鸿宇走过去,蹲下来,伸手给她擦掉眼泪,柔声说道:“小朋友,跟妈妈一起去医院,好吗?”
“嗯……”
小女孩怯怯地点头。
范鸿宇便将她抱了起来,大步向越野车走去。
小女孩不哭不闹。
“你……你们给我站住……哎哟哎哟……你们不要后悔……”
裘立行哼哼唧唧地往起爬,捂着脸大喊大叫,半边脸早已肿得像个透亮的茄子,口齿含糊不清,估计范鸿宇那两巴掌,连他嘴里的牙齿都给打掉了好几颗。
越野车一声怒吼,屁股后喷出一股尾气,溅起许多泥水,飞奔而去。
“吴辉,去最近的医院,条件要好一点,她的情况很不乐观。”
范鸿宇抱着小女孩坐在后座,小女孩的妈妈依旧晕迷,软绵绵地靠在他的身上,范县长黑灰色的羽绒服上,也沾满了泥泞。
“好,这里离大方不远,我们就去大方区医院吧。”
吴辉马上答道。
“嗯。”
范鸿宇点了点头,随即俯首面对小女孩。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