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诚冲宗弼招了招手,示意他来自己身边。
宗弼点头照做,快步来至李孝诚身前。
李孝诚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臂与肩膀,感慨道:“宗弼,你长大了,生的很强壮,颇有乃父之风,为兄很高兴,但为兄却想要告诫你一句,常言道懂得珍惜才配拥有,所以,为兄希望你能够做到珍惜眼前拥有的,忘掉曾经失去的!宗弼,你能否明白为兄此话的意思?”
宗弼闻言不假思索的回道:“兄长的殷切期望,宗弼一一记下了,常言道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待宗弼学成武艺时,愿为一小卒,届时便可随兄长一起踏马天下为我大夏征战沙场建功立业!”
李孝诚闻言表面上笑着应了一声好,可他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宗弼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刺杀于自己了。
“自己的提醒却被人家给当成了耳旁风,呵呵!”,李孝诚心道。
李孝诚转头看向宇文成都,道:“去人少的地方陪宗弼练练,切不可伤及无辜,更不要走出我的视线之外!...........”
李孝诚与宇文成都说了不少,却唯独没有与之说上一句,要他对宗弼手下留情之类的话语。
李孝诚想由天意来决定宗弼的生死,毫不知情的宇文成都届时若是生出了恻隐之心,对宗弼手下留情的话,自己就留宗弼一命。
若是宇文成都从自己话中听出了言外之意的话,那就合该宗弼倒霉了。
宇文成都侧头看向李孝诚,刚要开口说话,便被李孝诚出言打断:“有雪豹亲兵随扈在侧,在这京城的一亩三分地上,没人能伤得了我!”,李孝诚说完冲宇文成都点点头,而后又向宗弼努了努嘴。
宇文成都见李孝诚态度坚决,终于不再坚持,躬身向李孝诚行了一礼,随后便与完颜宗弼向路边走去,二人直走到距李孝诚等人一百余步才停下脚步。
李孝诚见状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抽调二十名雪豹亲兵,前往宇文成都的身后,为其掠阵。
李孝诚早已从锦衣卫的口中得知了宗弼想要行刺自己的事情,锦衣卫在经过几年的发展之后,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的情报系统已日臻成熟,朝中大臣的府中均已安插了锦衣卫的眼线,而一些重要人物的府中更是成为了重点监视的对象,其中尤以金人最甚。
金人中的重要人物均成为了锦衣卫的重点监视对象,他们的一举一动均没能逃过锦衣卫的耳目,宗弼作为金国这座金字塔的顶层人物之一,他又怎会逃过锦衣卫的侦查?从他跟随家人来到大夏的那天开始,他的府里就被锦衣卫安插了眼线,可宗弼对此却一无所知。
并非宗弼等人粗心大意,实在是锦衣卫的情报系统太过于完善,他们已然做到了无孔不入的程度,宗弼等人之所以会被锦衣卫监视,是因为他们错估了锦衣卫的实力。
不光是金人错估了锦衣卫的实力,就连大夏国的皇帝李忠都没想到锦衣卫竟发挥出了如此巨大的能量。
李忠曾一度担心锦衣卫会因为权利过大,从而对皇权形成威胁,可李孝诚却只用了一句话便打消了李忠的戒心:“锦衣卫乃是家臣!父皇无需担心!”
没有皇帝的信任他们就什么都不是,皇帝可随意任免锦衣卫指挥使,锦衣卫的权利是皇帝给的,皇帝可随意处置。
眼前发生的一切均被李孝诚看在了眼里,他有些失望,还有些庆幸。
失望的是,近年来自己明明已经极力的安抚和拉拢金人,可竟还有人想要刺杀自己,尤其是宗弼,他竟丝毫不顾万千金人的性命,如此冒险行事,无论成功或者失败,金人恐怕都没好果子吃,如此不顾大局的表现令李孝诚感到非常的失望。
庆幸的是,宗弼毕竟年轻气盛,仅凭着一腔的热血便要行刺杀之事,这对现在的李孝诚来说,根本就不会造成任何的威胁。
若是等他再长大一些,在金人中的威望再高一些,届时便可趁自己领兵在外时鼓动金人造反,若是他如此做的话,或许真的会给自己造成不小的困扰,可现在的他竟如此急不可耐的冲动行事,就目前情况来看,宗弼压根就不可能成功。
由于身份不同,身处的位置不同,以及成长环境的不同,如今的宗弼早已不是历史上那个叱咤风云的金兀术了。
完颜宗弼早已将所有的后果与可能性都想了一个遍,他更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是此次能够成功刺杀李孝诚的话,自己便可登高一呼,号召所有的金国人拿起手中的武器反抗大夏,届时自己只需领兵攻占京城,杀入皇宫,而后便可挟天子以令群臣。
可若此次的刺杀行动最终以失败而告终的话,届时无论李孝诚打算如何处置于自己与金人,到时悉听尊便也就是了。
这里咱们不得不说上一句,宗弼的胆子的确不小,他很有魄力,他很是豁的出去。
其实宗弼也在赌,赌赢了自己就是金国的英雄,赌输了自己便是金国的罪人,不甘寂寞且年轻气盛的他,最终却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宇文成都已经走远,而此刻李孝诚的身边只剩下七八十名雪豹亲兵在旁护卫,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金人自然不会放过。
几名身着华服的年轻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众人不约而同的点头示意,“可以行动。”
一个看上去好似带头大哥一般的年轻人缓缓开口,道:“机会就在眼前,成败在此一举,放手一搏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