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两人吃了几口饭,林海还是按捺不住对金佛的好奇,跟渡真大师请教这尊金佛的来历。
这老和尚平时除了喝点小酒外,都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能叫他二话不说便收下南宫这个女弟子,这个金佛的来历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一说起金佛,渡真大师的脸上不禁带上了几分笑容,缓缓跟林海解释道:
“大乘佛法遗失断代的太久了,老衲也说不出来这个东西的来历,但能够肯定的是,这尊金佛必定是四百多年前,我佛门高僧以大乘佛法封印妖鬼的镇物!“
话音落地,林海断碗的手都不禁抖了三抖,因为渡真师傅的这番话中,所带的信息量太大,且不说这金佛内里封存着一只四百多年前的妖物,单就大乘佛法这四个字,就足以叫人心往神驰了。
怪不得渡真一见金佛便神情有异,也怪不得南宫信心十足。
一个破落已久的门派,忽然见到曾经铸就祖上辉煌的神功摆在面前,那谁都得拼命争取啊!
“事不宜迟,待会吃了饭,我们伺机潜入城主府,找南宫小姐把这事儿办了,之后我就回来参悟大乘佛法,三个月内不要来打扰我。”
平时渡真和尚没事的时候都是一副慢吞吞的样子,如今有了目标,行动起来也是这么的雷厉风行,相当的合林海的胃口,但是他有一件事想不通,那就是为什么要偷偷进王府举办收徒仪式?
渡真对自己徒弟翻了个白眼,低宣一声佛号道:
“要是换了你当城主,你愿意自己女儿跟着个秃驴,从此百年清寂吗?”
懂了懂了!
用过饭后,渡真大师照旧提着林海渡过西湖水,一路奔行至城主府附近方才停下。
即便以通幽巅峰境界修为,渡真和尚也不敢在大白天就潜入城主府,按他的话来说,擅闯王府去摸女眷的闺房,传出去他老人家就不用做人了。
城主府附近正好有一栋林家名下的酒楼,林海与渡真便以此为据点,一直守到夜幕降临渡真才只身前往,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后,渡真带着做小厮打扮的南宫顺利回返。
“南宫小姐,别来无恙?”林海一想到往后修行的时候,身边多了这样一个大美人,心中就止不住一阵兴奋。
“可以叫我师姐了,到了金山寺东西再给你。”
南宫脱下帽子,细嫩的指尖隐约有光芒闪烁,随即在林海惊讶的目光下,将那头飘逸的长发一指削断!
“事不宜迟,我们速回金山寺剃度,法海你先回林府,接下来的事你也帮不上忙。”
渡真和尚说完便带着收拾利索的南宫又一次出了门,因为南宫只要一刻没有受戒入佛门,那就说不上四大皆空,随时有可能被她父亲强行抓回府中。
得脱牢笼的南宫好像心情不错,临出门时还不忘对着林海眨了眨眼睛,笑着与渡真消失在夜色中。
林海在自家酒楼窗户边,看着两人远去的方向,忽然有种被冷落的感觉,第一等,刚才她好像自称师姐来着?
凭什么啊,我可是先入门的!
马蹄声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传开,月色下林海策马狂奔,好好的感受了一把古代纵马长街是一个什么感觉。
忽然,狂奔中的马匹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躁动不安的甩动着头颅,林海伸手想要安抚一下,可下一刻,寂静的长街远处忽然传来一声短促的惨叫声,本就躁动的马匹在,听到这声惨叫后立时刹住了马蹄,上半身极力的向上抬起。
“咴咴咴!”
突如其来的变故叫林海有些措手不及,只得在关键时刻做了个落地的动作,勉强把坠马的那股冲劲抵消掉,林海刚刚从街道厚重的青石板上站稳,那匹骏马已经惊慌的掉头就往回跑了。
难道前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被坐骑掀翻在地的林海没有发怒,而是凭着对威胁的直觉,瞬间就做出了判断,他看着身前幽森寂静的长街,只觉四周高矮起伏的房屋都好像在这时拥有了生命,在黑暗中无声注视着自己。
“沓吧,沓吧....”
细微的脚步声从长街的那头响起,林海刹那间对危险的感知迸发到了极点,二话不说瞬间便进入到龙虎交汇的龙虎桩鼎盛状态,周身气血涌动,热气蒸腾!
“哦?后天巅峰?”
一个干瘦的老年汉子从阴暗的长街中走出,他周身没有半点的修行者气息,周身气血就像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一样,衰败不堪,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个寻常的田间老农,只有那双眼睛不时有精光闪烁,不可直视。
这样一个看起来没有什么出奇的田间老汉,林海却是当机立断的掉头就跑,而且是用尽了全力,疯狂的逃跑!
他跑不是因为这个老汉能一口说破他的真实修为,而因为这家伙的手中提着一个面目狰狞的人头!
邢道士的人头!
那个跟着马寿年从京都过来的茅山高手,既是护卫也是打手,据梁大人所说,这个邢道士很有可能会接任下一代的茅山掌教。
这样的一个人物,此时却被人摘了脑袋,被随意的提在手中!
这林海还有什么好想的?他绝对不会天真的以为,凭自己区区筑基后天的修为,就能和下任茅山掌教相比了。
厚实的青石板在林海拼尽全力的一蹬下爆发出一团浓重的烟尘,石板上裂纹如蛛网层层传递,林海耳边狂风呼啸,两侧房屋在他全力遁逃下飞速倒退,然而那平淡无奇的老农却是洒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