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奥,原来是这个啊!”
林海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的马公子恨不得当场就掐死他,只听他接着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府上的马车有时候会碰上他们,是在哪碰上的来着...哎呀,想不起来了!不如马捕头回去先等等?在下保证想起来了马上通报!”
“你最好,马上通报!”
马公子没有得到想听的答案,直接当场拂袖就走,随行的邢道士在临走前瞪了林海一眼,两人一道离去。
林海看着离去的两人,问林清和:“爹,没给你添麻烦吧?”
他自己倒是没什么,可是林家这么大的家业摆在这里,即是负担也是责任。
他能纸醉金迷的夜夜笙歌,那是因为背后有一大帮子跟着他混饭吃,而遇见权势低头赔笑,也是因为有这么一群人跟着他混饭吃。
“一个被宠坏的,初出茅庐的孩子,被别人吹捧了几天就狂的没边了,我林清和用的着怕这等货色?我那是给城主大人面子!”
林清和冷哼一声,既然这京都城来的公子哥不识抬举,自己也没必要去学别人迎奉。
“他刚才说的那件事儿,你知道吗?”
“知道,不过柳大夫死的蹊跷,而且他们说的话我也不信。”
“孩子,咱们是生意人,这上米啊那点事别掺和。”
林清和好像是看出了林海心中的不安分,低声道:“回。”
“今天这仇已经结下了,爹你不怕他们借机会反咬我们?”
“城主大人不会叫他们胡来的,就是想动我,也轮不到外人!”
“那柳大夫的事怎么办?他给咱们林家在药材界立下汗马功劳,如今死的不明不白,总得出个人出面处理吧?”
林家在外产业众多,医药钱布等行业都有所涉及,而其中在医馆里替林家在幽州撑起来的正是柳星沉。
柳大夫是林清和手底下的老人了,医馆药材店的生意全靠坐镇中堂的大夫来招揽,他这一死不仅打断了林家在药材界的半壁江山,而且假如任由官府随意结案,一个处理不好也会弄的人心尽散。
林清和思忖了良久,如果是寻常的置气他不会在意,说到底他是个商人,商人在乎的是自己的生意和利益,此时他固然是想到了这一点,只是担心儿子做不好,想了半天仍有些不太放心的道:
“有把握吗?”
“我先找梁大人问下案情吧。”
林海知道现在就是说有把握,恐怕林清和也不会心安的,干脆先糊弄过去在说,当即大步出门让小安备了马车出发,半路上林海又开始问有关魏家姐弟的事。
“前几天赶车到那边就没人了,小的等了半天,最后去院子里喊才发现好像是搬家了,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林海皱眉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小安在外回忆:“说起来,好像就在柳先生自尽不久的前两天。”
林海沉默不语,暗自道:
“难道真的和姓马的说的一样?魏家老汉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不对啊,这货家都有了,在此地相安无事这么多年,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行凶?而且他好像也没有理由,去动一个给自己女儿治病的柳大夫啊!”
带着满腹疑问,林海来到了镇抚司总捕,梁大人的办公室,双方都是老熟人了,也没有那么多的客套,林海直接就问有关柳星沉一案的进展。
“柳星沉是幽州名医,平日也不与人结仇,而且案发地也没有别人的痕迹,目前为止没有任何线索,本官也实在想不出什么样的人能做到一丝痕迹都不露,暂时还被定义为自尽。”
梁大人说起这件案子也很是头疼,因为人人都相信柳大夫不会自尽,但偏偏又找不到任何凶手的线索,他看着林海:
“我听说柳大夫在临死前,一直在一个身染怪病的姑娘治病,人还是你带过去的,有没有什么线索啊?”
林海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他们一家人都在柳大夫死后,悄无声息的搬走了,现在住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梁大人一听,霍然起身:“带我去!”
林海有点诧异于梁大人的表现,点头道:“可以,但是我不认为他们就是凶手。”
梁大人也知道这个道理,苦笑道:“没有办法,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只能沿着这条线追一追,看有什么新的发现。”
林海本以为一同前往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谁知却是一大批镇抚司的捕快,前呼后拥的足有上百人一同前往,这下可热闹了。
到了牛家村后,找到了村民询问了一番,很快就找到了魏氏姐弟的家,一件很普通的农家院子,四周都摆满了瓶瓶罐罐,林海上前打开了两个,却只闻到了臭味,里面什么都没有。
等等,这个臭味有点熟悉啊。
林海又一次把鼻子往罐子里凑了凑,这才终于确定,这股臭味与当初自己在街上,第一次遇见魏玲的那股臭味是一样的。
难道这些是魏玲父亲用来煮药的罐子?可是为什么会这么臭?他用的是什么东西?
记得当初柳星沉在医馆中堂问魏玲平日都吃的什么药,答案却是一问三不知,还真有点神秘。
不过林海又想起那天那位京都过来镀金的‘马捕快’说过,他们这次来是捉拿一个茅山弃徒归案,那个人会不会就是一直没有路面的魏氏姐弟的生父?
仔细想想还真有可能,因为当时弟弟魏峰,曾在第一次去找柳大夫的时候,和林海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