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乖乖的在家学这些在旁人眼中只算是修身养性的东西。
现在多学点儿,多给自己搞点儿保障,游戏不能白玩儿。
云归时时提醒自己这是游戏,方才能够做个莫得感情的女人,然而也会时时忘记这件事。
可能真是年纪大了,老年痴呆?
云归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作罢,横竖想不明白,不想就是。
她这人向来随遇而安。
时光如白驹过隙,眨眼即逝。
过得三载,云归成年,成年后的云归因为躯体被疾病缠绕,身形一贯消瘦,并未如其他同龄女子那般青春洋溢,反而是冷冷的,只站在那里,便叫人感觉如同一块儿毫无生命的冰雕似的,美则美矣,却没多少生气。
而在这三年中,熊青和云阳关系日益亲近,云家同熊家逐渐绑在一起,云家借助熊家,资产更上一层楼,逐步跻身于最顶级的圈子中。
云阳尚好,如今不过二十七八岁,加之身边一直有女朋友,其他人还未打他主意。
而熊青如今已过三十余岁,这些年来洁身自好,并没有什么女人在,正是他人眼中的金龟婿,个个巴不得和他联姻,他家昔年虽涉黑,如今却是混白的,有些背景在,即便和正儿八经的富贵人家比起来,也不差了。君不见云家和他家合作,已跻身顶级的圈子么。
财帛动人心,如此好的条件下,莫说他洁身自好的适合做老公,哪怕他是个fēng_liú的大猪蹄子,也会有女人前赴后继的向上扑。
偏生他却没什么爱好,叫人下手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他除却偶尔去射击俱乐部练练q,几乎清心寡欲活得像个退休的老干部。
女人们去射击俱乐部偶遇过几回,也被他的冷脸吓退。末了总是心惊的拍着胸脯说,哪是什么人啊,真应了他的名,明明就是个熊。
他这叫人害怕的熊青,唯独去云家时并不叫人害怕,他去云家次数算得上是频繁了,约莫一个月便会去一次。
众人倒也不艳羡,谁不知云家就两个女儿。
一个先天性心脏病,不定能活多久,也许今儿个还好好的,下一刻就离死去了;一个今年十六岁,还未成年,熊青这等身份,不至于饥不择食,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因此,有想法的人家就抓紧了每年大大小小的宴会,总期望飞上枝头变凤凰。
每年宴会上最妙的就是,总会有人试图为几位钻石王老五为介绍对象,熊青便是其中一员。
只是,熊青不说话时,冷着一张脸便显得极为可怖,靠着这张冷脸,他吓退不少女子。
他名声可不好。
好些接触他的女子被熊青吓退后,都会不遗余力的为抹黑他做出贡献,说他凶巴巴,说他打女人,说他个子高身材魁梧,一看就不大聪明的亚子。
熊青对此不以为意。
私下里,云阳却同熊青提起这事,免不了道:“你这把年纪,应该找女朋友了,这些年也就这样,恐怕再过几年,你家里也会百般催你。”
熊青道:“不急。”
云阳半开玩笑道:“怎么可能会不急?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看看身边有没有合适的。”
什么样的?
熊青三十多了,一直洁身自好,他不是不想谈恋爱,可是看见谁都觉得那人不是自己喜欢的。
他也在心里问过自己很多次,问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一个小姑娘的模样,苍白脆弱如碎瓷,似乎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碎得稀里哗啦的不像样子,偏生小姑娘又漂亮得不像话。
他一想便是三年。
他明觉自己不喜欢她,却每一次问到喜欢什么类型时,都会想到她。
他低头笑笑:“什么样的?听话温柔乖巧的。”
他慢悠悠补了一句:“还得漂亮。”
云阳没有多想,闻言笑道:“这的确适合你,以你的脾气,若是换个脾气不好的,恐怕啊,两夫妻天天打生打死。”
熊青笑了笑。
云阳道:“我身边多的是,你什么时候看一看。”
熊青道:“周六,你都邀你家。”
云阳想了想,道:“也可以,到时候你就皇帝选妃似的挑呗,总能挑到喜欢的。”
熊青点头:“好。”
两人就这么说定了。
周六,云家好不热闹,都是同龄人,交谈起来也没什么代沟,不仅有漂亮姑娘,还有各种意义上的金龟婿在,不论是自强自立一心奔着谈生意来的,还是菟丝花般一心奔着结婚来的,都不亏。
别看云阳和熊青谈起这事儿时挺不屑的样子,正儿八经办这些时,两人还挺靠得住,看起来人模狗样,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
两人在宴会中溜达,都是奔着谈生意去的,似乎都没看中喜欢的。
台下一角,传来悠扬欢快的琴声。
众人侧目,只见一白衣少女坐于那里,略施粉黛的脸上尚且带着婴儿肥,却很是漂亮可爱。
正在同人谈生意的熊青和云阳也看了过去。
看着这一幕,熊青意有所指道:“你这妹妹不得了。”
云阳漫不经心道:“小女孩常有的争宠手段,就爱这些掌声与鲜花,不必太过担心。”
熊青意味深长的笑了:“就怕这些掌声与鲜花满足不了她。”
云阳终于有些重视了,却到底不算上心:“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即便再有本事,也翻不出天。没了云家,她什么都不是。”
没了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