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被冷长风的死而心痛的冷怀渊,再经此一刺激,又晕倒了。
殿内传来传御医的声音,冷长决眉眼微动,却未停留。
“他本来就是我杀的,你为何要替我隐瞒?”
握住的手紧了紧,冷长决的声音低哑,“我不想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可明明伤害已成。
林子语眸光暗淡,“我想去见一下母亲。”
“我陪……”
“不必。”林子语情绪有几分激动,挣开手,“我自己去就行。”母亲不想见到他的。
她说完就一个人走了。
只留冷长决在原地,手掌空空,心也空空。
一切都变了。
……
林子语才出皇宫就遇到了顾澜清。
并非偶然,顾澜清是来找她的。
他脸色不是很好看,半晌才吞吐道:“你母亲……出事了。”
轰,林子语的世界一瞬间黑了。
她双脚一软,差点摔倒在地,顾澜清及时扶住她。
林子语赶到时,苏忆柔已经晕厥,她虚弱憔悴的躺在床榻上,手腕上的白布鲜红如火。
楚渊小声道:“夫人说要喝粥,又不让人伺候,属下们一个不防,夫人就打碎了瓷碗,然后……”
林子语呼吸困难,仿若耗费了全身力气才走到床榻边。
她不敢碰苏忆柔,手足无措的站在床边,眼神被苏忆柔手腕上的血步刺痛,她别过眼……
顾澜清将屋子里的外人全部赶走,才小心翼翼的走近她,“夫人只是失血过多,修养几天就好了。”
“我想单独看一下母亲。”她仰头望着屋顶,声音沙哑。
顾澜清脸色微变,“不行。”他怕他一出去,她会因为自责而做傻事。
“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她朝他扯了扯唇。
顾澜清眉眼微暗,最终还是迈步离开。
可他不敢走远,就站在外面,他容不得她有任何的闪失。
屋内寂静,寂静得听得到林子语呼吸急促的心跳。
林子语想不通,明明她已经尽力在呼吸了,可为什么还是觉得窒息沉闷?
像是溺水的人永远也上不了岸的绝望。
“母亲……”她胆小的叫着。
久久无声。
林子语试探了很久,小心翼翼的抬手握住苏忆柔的手。
入手冰冷,如同死人一般。
“母亲?”?她吓得面色惨白。
“母亲,你别吓我好不好?”一直隐忍的泪砸了下来。
她宁可苏忆柔跟之前一样,打她骂她,也不想看到这般无声无息的模样。
心如刀绞。
“夫君。”
好半响,苏忆柔才睁开眼睛,从干涩的喉间喊出两个字。
林子语这才松了口气,“母亲,你没事就好。”
苏忆柔梦见了林苍庭,他要走,她才吓得睁开了眼睛,可没想到看到的是林子语,脸色骤然冷了下去。
“你回来做什么,是嫌我不够堵吗?”
她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你已经不是林家人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是尊贵的太子妃,就不要来这种破地方,免得降低了你的身份。”
“你走,不要再回来。”
字字诛心。
林子语干了泪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