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还是有些了解他的,就是不做糊涂决定。
想着他也不管他到底要干啥,只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冷长决颔首,“多谢父皇。”
岳临国的大臣见冷怀渊说了,也不敢反驳。
北越使臣却是不同意了,当即站出来反驳。
“没想到这岳临泱泱大国,竟容许女人上殿涉政,这是在变相讽刺我们北越和南夏吗?”
说话的是北越使臣其中的一个,三四十岁的猥琐大叔模样。
他话音刚落,大殿这上,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岳临国的朝臣脸色隐隐发白,虽然不敢议论,但眼神里的不满清晰可见,似乎也是觉得林子语不该上殿,丢了他们的脸。
北越那边,足足四个使臣,当下更是不避讳的大声私语,说什么红颜祸水,这岳临国还真是靡靡大国。
南夏这边除了顾澜清脸色有些难看,其他也都是不赞同的声音。
各种嘲讽的话入了耳底,冷长决的脸色重重的沉了下去。
他的女人容许他们胡言乱语了吗?
刚想发火,不想他紧攥的拳头被一只柔嫩的小手轻轻握住。
目光触及到林子语温软的视线,他就像一只被惹毛的老虎,瞬间安顺了下来。
“相信我。”她用唇语无声的说。
冷长决拳头渐渐松开,他相信她。
林子语刚想放开他的手,北越的嘲讽声突然大声响了起来。
“岳临国未免太过分了,我北越有意前来求和,可不是来看你们的太子和太子妃卿卿我我的。”
林子语覆在冷长决拳头上的手骤然一僵,眸里一闪而过冷意。
她浅笑晏晏的朝那说话的使臣看过去。
“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那使臣冷哼,直接别过头去,不屑与她说话。
林子语唇角弧度越发微扬,“原来北越都是这般狗眼看人低的吗?”
北越使臣震惊,皆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她在说什么?
冷怀渊也是一震,他就不该同意将她留下来。
“太子妃,休要胡言乱语,赶紧退下。”
闻言,林子语连脸色都没变一下。
“父皇,礼尚往来,是岳临国的美德,儿臣以为儿臣如此礼仪相待北越使臣,北越应当以礼还之才对,可不想北越瞧不起岳临国,既然北越都瞧不起我们,儿臣又何必自甘下贱呢?”
她颔首,一字一句,不卑不亢。
北越使臣当即震惊了。
她这是含血喷人?
开始针对她的使臣怒道:“我们什么时候说瞧不起岳临国了?”
“第一,本宫是岳临国的太子妃,你一介使臣见到本宫该行礼才是,可你不但没有,还三番出言不敬,侮辱太子殿下和本宫。
第二,本宫宽怀大度,不予计较,敬言相问,你不但不予理睬,还鼻孔朝天,不是侮辱又是什么?”
那使臣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
“姑且不论女人不能干政一说,本宫是岳临国的太子妃,就代表了岳临国的太子,也代表了岳临国,你这番行为若不是瞧不起岳临国,是不是就证明你们北越之人都是这般粗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