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下意识想躲的，可突然看见不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就愣了一瞬，生生挨了李香凝一巴掌。
李香凝怒火难消，指着她骂道：“若不是你出的破注意，我与长决哥哥也至于如此形同陌路。”
流月捂着脸，没反驳。
李香凝更来了劲，又打了流月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道极重，流月直接倒在了地上，她睫毛一颤，朝远处那抹身影看去，眼底尽是失落。
即便看到她被伤害，他也作壁上观，不痛不痒。
原来自己真的早已不在他的心上。
顾澜清只是看到流月没有带走人皮面具，想着要以真容示人，不知怎么就跟了上来。
没想到，会看到她被打的画面。
以她的能力足够反抗，而她却选择被打，是想装可怜博取他的同情心吗？
想到此，他的眸色重重的沉了下去。
许是流月的不反抗让李香凝以为她怕了，就更加放肆起来。
“流月，你不是很有本事吗？诱惑长决哥哥，给林子语那个贱人下情蛊，怎么还是一败涂地？”
她抬脚要去踢地上的流月，可突然被人一把抓住。
“放肆，谁敢……”李香凝高亢的愤怒声在看清来人时吓得没了影。
“香凝不知是南夏太子，言语有失妥当，还请恕罪。”
温婉的脸让人很难想象她一秒之前还是个泼妇。
李香凝本以为自己如此，顾澜清就该放开她了，哪知他捏得更紧，她手腕一片通红。
“你说谁是贱人？”
顾澜清一字一句，带着灭顶的寒意。
李香凝心一个哐当，她刚才说林子语是贱人，顾澜清这是生气了？
还半躺在地上的流月听到他的话后眼里的希翼瞬间流失，她以为……以为他是来救她的，不想是因为李香凝侮辱了林子语。
李香凝开始还惶恐，可后来竟笑了，“南夏太子听错了，香凝并未说过这种话，不过香凝倒是听见别人说了。”
李香凝看了一眼自己的随行丫鬟，“你也听见是谁说的对吗？”
那丫鬟了然道：“奴婢也听到了，是她说的，她说太子妃是贱人。”
丫鬟指向流月。
顾澜清的目光落在地上的流月身上，她脸上两道鲜红的巴掌印很是明显，可她却不哭不闹，就这样安静的垂着眼，被人诬陷也不解释。
为何不解释？
是因为觉得他会信她吗？
可笑。
寒冷爬过眉梢，他笑得无情又冷漠，“公然辱骂太子妃可是死罪，本宫作为南夏太子无权管辖岳临国的宫人，便由李小姐去告知总管，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吧！”
随着他这句话落下，流月身体僵硬了几秒，可她还是没有勇气抬头去面对顾澜清的冷眼斜视。
也是这样，才让顾澜清心底唯一的一点心痛都变成了恨意。
李香凝有些意外，她知道顾澜清定是听见了的，之所以推给流月不过是想试探他们的关系，流月是当时长决哥哥大婚时的刺客，若顾澜清包庇她，就证明两人关系匪浅，可如今一看，这是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