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不知道冷长决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明明内力所剩不几,竟还能招招压制住他。
他不敢相信若是他内力巅峰时,自己会被欺负得有多惨。
还有顾澜清那小子,明明脖子上血流不止,脸色惨白得跟要死了一样,竟也能爆发出让人吃惊的力量。
他想还好不是他们鼎盛时期,不然他的腰根本支持不住啊!
他虚晃一招骗了他们,从窗口跳出去,同时得意的大笑道:“不跟你们两个臭小子玩了,有缘再见。”
结果他一跳出去,就差点被数百支羽箭给捅成了马蜂窝。
他又急急溜回殿内,看着被划破的手臂气得大骂,“以多欺少,还要不要脸?”
“兵不厌诈,你不知道吗?”
冷长决阴森森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北冥打了个寒颤,好小子,之前一直是他在背后阴他,这次换他主导了吗?
一直阴人阴惯了的北冥怎么可能服输,当即出了死招,他今天非得杀了他们两个,不然以后还怎么混?
北冥为了配合自己操纵傀儡的绝招,自然练得一手好暗器。
只见他从衣服里抓住十跟绣花针来,一个手拇指夹一个,就像挑花的绣娘一般,还……穿针引线?
哦,不,是拿着十根绣花针在伤口上摩擦了几下。
这种临阵磨……绣花针的样子倒是挺励志的。
只是北冥没想到自己才磨好绣花针,脸色就惨白了好几下。
接着他不可思议的扭头看了一眼手臂,上面好不容易要止住的血竟然又哗啦啦的流了起来,看架势,似乎是闸门断了一般,要流个干净才罢休啊!
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手指一动,绣花针就被甩了出去。
顾澜清倒是躲得极快,一溜烟跑房梁上去了,可为何冷长决会拿着一个盾牌?
北冥看着被盾牌反弹过来的绣花针,恰好插在了他的左胸和右胸上,他忍着痛将绣花针拔下来,差点没飚了一口老血。
冷长决拿着盾牌轻松的站在他七步之外,嘲讽道:“一直以为你很聪明,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嘛!”
被人这样嘲讽,北冥怒了,刚想发力,结果手臂上的血流的更汹涌了。
他似乎,有点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箭上你涂了什么东西?”
为什么老子血流不止?
“听说你能以血操控死尸。”
北冥一惊,“谁告诉你的?”
“是我。”冷长决还没说话,殿外便传来一道女声,下一刻,大门被打开,流月一袭红衣如火逆光而来。
北冥瞳孔一缩,心里面突然被什么东西溢满,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喜悦。
愤怒他倒是想得通,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欺骗自己,他该剁了她才是。
可喜悦是怎么回事?
二十几年没爱过的北冥实在是不了解。
他还没有想明白,流月已经到了眼前。
她邪肆又满腔怒火的笑,“主子,有没有人告诉你,千万不要离家乡太远?”
北冥一怔。
她什么意思?
“不然你死了,都归不了家,那就太悲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