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
冷长决的气息久久才稳定下来。
今夜去看她只是想确认她万无一失,不想差点回不来了。
那木偶是他找人刻的,只是怕她太想他,他才如此替她着想。
当然某人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怕她根本不会想他,才找人做的木偶。
想到离开时她哭着发誓,要夜夜看那木偶一百遍时的样子,冷长决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很可爱,很有趣的小狐狸。
这晌,门外响起敲门声。
“王爷,他想见您。”
门外玄策的声音。
冷长决瞳孔一缩,起身走了出去。
地牢。
潮湿的环境,漆黑的墙壁,密不透风,也密不见光,油灯里的火苗闪烁着,微弱的光亮仿佛永远照不清眼前的阴暗。
那洁白的靴子在一间还算稍微干净一点的牢房停下。
里面的人,满身血污,狼狈的躺在草地上,苟延残喘。
见他来,勾着干裂的唇笑出声来。
“三王爷好气魄呀!如此深厚的武功竟隐藏得那么深。”
男人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听着也觉得硌得慌。
冷长决表情淡漠,眨眼之际,那日的真相也在脑海里流转起来。
父皇的御医竟会武功,且还不弱,否则怎逃得出他的遏制。
可就算不弱,也算不上强。
见打不过他,竟又要用蛊,可惜速度不够快。
如此他才知,所谓的御医原来是易了容,那张假皮底下,竟是一张年轻隽秀的脸。
或许不该算作年轻,因为那双眼睛他认得。
八岁那年,给他下蛊之人,早已不是少年。
呵。
“十年了,好久不见。”
男人目光诧异,“你记起来了?”
“那蛊很厉害,可惜它怕火。”冷长决的言语云淡风轻。
男人听罢瞳孔剧烈一缩,想到那日他对付他的功法,至阳至烈,莫非是是失传许久的至阳功法——龙阳真经。
“你……你练成了?”
他不肯相信,这么几年,他之所以混迹在皇宫,除了因为夏婉言,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龙阳真经。
龙阳真经,至上功法,若他能够练成,皇位指日可待。
可传言中那套真经在先兰妃的手里,所以他才会联合夏婉言杀了兰妃想要夺取真经。
可不想真经并不在兰妃手里,所以他将目标转向了年少的冷长决。
让夏婉言将他视为己出,只想套出消息,却让他得知了兰妃的死,不得已,他给他下了蛊,没想到竟让他偷偷练成了龙阳真经。
“只要你解了父皇的蛊毒,本王可以饶你不死。”
提起冷怀渊,男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不是练成了龙阳真经吗?怎么不用这上乘的功法去救自己的父皇?”
听着他的嘲讽,冷长决瞳孔轻轻缩了缩,不是他不想救,而是他不能救,父皇早已被那蛊毒折磨的身体虚弱,他的龙阳真经太过霸道,父皇根本沉受不住。
而眼前人怎么会不知道,否则便不会如此嘲笑了。
“不想救?”冷长决勾唇,“看来你是不想见皇后了。”
“皇后?你想对她做什么?”男人果真激动起来。
“呵。”冷长决笑声嘲讽,“没想到你倒是个情种,可惜皇后真心却不在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