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墙放着两个架子,一个上面放了些瓷瓶什么的之类的摆件,是个多宝阁。另一个上则是放了些书,多是些诗集什么的。再往里面便是一架屏风,将整个房间分成了内外两间。屏风后面是用蓝色和白色的纱做成的帘子。似乎还坠这些珠帘在其中,显得很是沉静秀气。
透过纱帘隐隐约约的能看到里面的景象,但是陆遥没那个心情,便收回了目光看着身子袅娜的坐在桌子旁的何氏。
看着摆设,虽然不是那多么豪华,但也还算雅致,这何氏竟然还是个通文墨的。渣一点,陆遥是真没想到,难怪许将军会这般的喜欢她。许夫人那样的豪爽女子见多了,这样的百花在他的面前一站,许将军不被吸引也难啊。
“得了,收起你的那番作态。你这样的,我们见得多了。”陆遥背着手站在门口,对坐在一旁的何氏道。
何氏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般,娇柔面孔顿时就浮现上了害怕的神色,抖着身子站了起来,看上去分外楚楚可怜。不得不,何氏长得不算多么漂亮,但是就她这气质一加身,是个男人见到她这样子,只怕心中的保护欲都会喷涌而出,将她揽入怀中好生的保护起来吧。
只是可惜了,何氏的这一招多男饶确有不的杀伤力,尤其是许将军这样浑身都是英雄气概的将士,只怕恨不得娥将这何氏给用个金屋藏起来吧?只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可不是男人,而是两个见惯了这些女人间手段的女人!
陆遥也不理她,一旁的听棋看着陆遥这开始装逼的样子,很是有眼力见的跑过去拎了个椅子过来,恭敬的请陆遥坐下。
陆遥,满意的点零头,慢悠悠的做了下来,懒洋洋的看着站在自己眼前,仿佛受了大委屈的何氏,淡淡的对彩玉道:“那啥,花玉,将你调查到的东西给姨娘看看吧。要不然,看着她这样,我还真是挺难受的。”
齐月也有些懵。来之前,陆遥只是何氏是个麻烦,原本她以为陆遥不过是来教训她一下,让她安分些。但看现在这个架势,事情貌似不简单啊。
彩玉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走上前,放在了桌上,然后就面无表情的走了回来,继续站在陆遥的身边,保护着陆遥,等待吩咐。
这阵势,有戏看啊!
齐月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吩咐云烟去找了把瓜子过来,然后就这样磕着瓜子坐在一旁开始看戏。
何氏咬着唇,看着桌上的信封,迟迟都没有伸出手去。
陆遥淡定的看着她:“你可别跟我你不识字。你这里面的书可不应该是用来摆设的吧。得了,你自己看吧。看完了,我们再谈接下来的事。”
何氏不知道陆遥在打什么主意,心中涌起一丝慌乱,花零时间稳定了心神,何氏拿起桌上的信封,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纸。但纸上的内容瞬间就让她睁大了眼睛。
何氏的身子有些颤抖,这次,她可不是演戏,而是真的站不稳了。伸出手扶着桌子,一双含泪的眼睛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看着陆遥,眼神里有害怕、惊恐还有不敢相信。
这不可能,不可能!何氏就这样心中呐喊着,跌坐在地上,手中的纸落在霖上。齐月定睛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赫连,好久不见!
陆遥在出发之前就觉得许将军遇刺一事不简单。这里是镇北城,是盛朝面对突厥的最后一道防线,这里的布防定然不会儿戏,那么,那些突厥人又是怎么知道许将军在那会从镇北城出发去镇北关呢?
而且,就那么巧的能够捏住巡逻的将士换岗的时间,让徐将军身旁无人支援,进而对他下手呢?
答案很简单,镇北城里面有内鬼。
陆遥在起了这个疑心之后,便让彩玉前去查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彩玉是影楼出来的精英中的精英,调查这些事对他来并不是什么难事,况且,他们还能用影楼的暗线,很快彩玉就摸到了些线索。
但陆遥咩时间来处理这事,便让彩玉接着查,然后陆遥就和阿林他们一起前往突厥去取药去了。
彩玉这段时间四处查探,很快事情就渐渐的水落石出了。何氏,原名叫做何莲,是许将军从战场上救下来的女子。
那场战役,突厥人卑鄙的抓了不少盛朝的子民,让他们走在战线的前面。面对着自己的同胞,许将军他们哪里下的了手?那场战役打的很是艰辛。而何氏就是在这场战役里面被许将军救回来的。
按着何氏的法,她和父母本来是道不远处的高昌做生意的,在路上被这些突厥人给绑了回来,让后就......许将军可怜她的身世,就这样将她留在了将军府郑这一留就是两年。
然而,何氏的这身份却是伪造的。她的本名叫赫连,是回纥王精心培养的探子,这两年潜伏在这镇北城中,没少给突厥那边输送镇北城的情报。
但是,赫连终究是个女人,在这城南门口有一个养马的马夫,这人身上有一半的突厥的血统。赫连从许将军口中套出的情报,统统都是交由这个马夫送出城的。
彩玉先是摸着线索查到了这个马夫身上,然后又顺藤摸瓜的查到了何氏的身上。但是手中没有确凿的证据,彩玉也就没有打草惊蛇,而是跟着何氏,直到不久前,彩玉亲眼看到何氏披着披风去和那马夫汇合,这才确定了她的身份。
后来,彩玉又抓到了几次何氏偷摸的在许将军的药中动手脚的事情。要不是彩玉将呢被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