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将买回来的东西,分了分。一些好克化的点心被听画送去了寿康居。那坛子她特意买的杏花酒则是插了小厮送去了杜炎还有齐盛那里。
杜仲走了之后,陆遥很是不适应。有时候她会自己一个人到杜仲的书房中带着,一呆就是一天,回来的时候,眼睛必然是哭的红肿的。听琴几个看在眼里,疼在心中。很是劝了她几次,但是都不顶用。也就由着她去了。
只是每次都会给她准备够帕子还有水,省的她哭的脱水。哭了几天,陆遥渐渐的适应了,这才好了些,不过每天都会带着胖胖和白白到杜仲的书房中待上半天,给他们讲杜仲的事。听的两个小家伙对他们的父亲崇拜非常。
陆遥现在每日除了处理这府中的大小事务,还有陪着三个孩子玩耍外,还喜欢上了画画。只是当初在平阳侯府的时候,这琴棋书画她只是略通,并不算精通。是以,画出来的东西,总是不让她满意。
这府中,老夫人年纪大了,也不是个精通画艺的,这杜炎还有老国公,要是让他们讲解兵法还行,这画画,还是算了吧。好在,这镇国公府中还有一个混吃养老的先皇,齐盛。
能做皇上,这琴棋书画自是很能拿得出手的。当陆遥请他去指点一下自己的画艺的时候,齐盛连连摇头。教陆遥画画?别开玩笑了,就她那跟猪蹄子一般的手,自己要是去了,不是被气死就是被气死啊!为了自己的能够多活几年,齐盛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
陆遥也不恼,只是在他申请银钱去买他喜爱的那些个文人墨宝的时候,狠狠的拒绝了他。齐盛苦着脸看着陆遥说道:“遥遥,没有你这样的。你看,舅舅对你多好啊。这不过是几百两银子的事,你看看你......”
陆遥瞥了他一眼,说道:“舅舅,你这都住了这么久了。你说说,我就让你指点我一下,你都不愿意。还支什么银子啊?”
齐盛:“......”
自己好歹也是做过皇上的人,当初,谁不巴结讨好?现在,自己成了过世的先皇,这连几百两银子都得讨要,真真是虎落平阳啊!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要是自己在不去,那画就被礼部尚书那个老匹夫抢走了!
于是,在金钱的利诱下,齐盛答应了指导陆遥画画。
有了名师的指导,陆遥的画艺一日千里,进步神速,这画出来的东西总算是能够入眼了。陆遥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大作,带呢了点头,一旁的齐盛也笑眯眯的说道:“遥遥这进步神速啊,是棵好苗子。”
陆遥瞥了齐盛一眼,看着手中的画说道:“那是自然。我这般的聪明,有什么我学不会的?以前不过是不想学罢了。只是,舅舅,你看,握着人物,怎么总是只是形似而神不似呢?”
齐盛看了一眼,就说道:“这技法我是教给你了,你呀,还需要多多的练习。”
说完,就摇着自己的扇子走了,跑去找杜炎喝酒去了。
陆遥看着桌上的画,这画上是一个身着蓝色锦袍,容颜俊美,风度翩翩的男子。陆遥的手轻轻的抚上这男子的面庞,嘴中喃喃的道:“杜仲,等你回来的时候,我能将你画出来了吧?杜仲,我好想你啊!”
随着日子的流逝,陆遥总算画出了第一幅让她满意的杜仲的画像。每天,陆遥都要带两个孩子来看一看,省的他们忘了自己的父亲的长相。
听琴着一旁的炭盆,默默的叹了口气。小郡主是个倔脾气,这些天,只要一有空就会缩在书房里面画画。画的永远都是将军的样子,一不满意,就将画放在这炭盆里烧了。她每日来清理的时候,这炭盆都是满的。小郡主,对将军是真的情根深种啊!
天气渐渐的凉了,胖胖、白白。还有阿竹却兴奋了起来。八月节到了,娘亲/嫂嫂承诺过,今天要带他们出去看灯,三个孩子都开心极了。最开心的还是杜竹,因为今日,教导她的师傅放了她两天假,她总算能轻省轻省了!
看着三个小家伙开心的样子,陆遥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吩咐他们不要乱跑,等吃了团圆饭才会带他们出去的。
三个小家伙是开心了,但逢年过节却是陆遥最忙的时候。这一天,她要到和镇国公府相熟的人家走礼,一些人家也得送礼。这些都要陆遥亲自准备。
还有这府中下人的打赏,以及今日晚宴吃的东西,都要她一一过目的。陆遥忙的简直脚不沾地,还要照顾着三个小家伙。好在,陆遥有听琴和听棋帮着,陆遥这才堪堪忙得过来。
陆遥看着今日天色很好,便想着今日将团圆饭就摆在桂园里面,一边吃饭,一边赏月,岂不快哉?
“祖母,这桂园里面的桂花都开了,等到晚上,凉风习习,伴着阵阵花香,咱们一边赏月,一边吃团圆饭,您看可好?”陆遥说道。
老夫人想了想,觉得这想法不错,便点了头,拉着陆遥的手说道:“遥遥,这几日辛苦你了。对了,我听说这城中来了一个戏班子,唱的极好。咱们这府中清冷,便请他们来,大家一起好生的热闹一番,你看可好?”
陆遥点了点头,笑眯眯的说道:“这下子,那些个小丫鬟们该高兴了。既然这般,那遥遥就下去准备去了。”
“去吧,别累着了。”
陆遥辞别了老夫人,便派人到各处吩咐,又差了人到桂园里面打扫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