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赔你五十！”
颜箐狠得咬牙切齿，那副狰狞的表情简直比跟颜佑对峙的时候还要可怕。
哪成想林品如居然视若无睹，他也一脸凶狠地望向颜箐，“最多免你二十，不能再多了！”
“四十五！”
“二十五！”
……
众人：“……”
两个吝啬鬼间的交战还真是可怕啊……
最后林品如和颜箐的交锋总算是落下了帷幕，两人都对最后的结果非常满意。
因为……
实在受不了两人因为区区一百块打破头的架势，秦亿也加入了战局，他出了二百二，颜箐和林品如一人一百一，然后两人都非常开心地接受了。
段欲在后头叹了口气，早知道他也上去争一争了，说不准也能捞到一百一呢！
“段哥……”
不知道什么白子涵也落到了最后，他看了眼段欲有些欲言又止。
段欲看懂了白子涵眼底的不解，直截了当地发问：“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选择留下颜箐这个不确定因素？”
白子涵低头嗯了一声，“段哥，你不觉得颜箐的做派不像是个好人吗？”
段欲深深地望了白子涵一眼，那逼人的目光让白子涵不敢抬头直视，“那你觉得我们就是好人了吗？”
白子涵吞咽了口唾沫，有些艰难地说道：“我们……难道不是吗？”
“呵！”
段欲笑了笑，“相信你爬到七区前百的位置上做过不少任务，你敢保证你每次都是站在正义的一方吗？”
白子涵张了张嘴，想要反驳段欲说的话，可又无力去反驳。
这三年的时间里他除了上学，大部分时间都在做任务，但是……有好几次任务经历他都无法释怀。
明明他查明了真相，可内心并没有任何的喜悦。
因为死者是罪有应得，反而凶手被死者生前害得很惨，走投无路之下才不得不选择杀死死者，得知事情真相后的他，从心底发自对凶手的同情怎么也磨灭不掉。
“别的不说，就单说近的，你觉得被我们杀死的鬼全都是十恶不赦吗？”段欲又问。
白子涵摇了摇头，“好像并不是。”
其实他和秦亿先前逮到的那个老太太鬼也没想要攻击他们，是他们执意要抓老太太鬼来问话，然后……就打了起来。
最后老太太鬼被他们折腾了一顿，还是翘辫子了。
还有就是被颜佐颜佑控制的那些鬼物，那些鬼物并不是心甘情愿被这俩兄弟控制的，在段欲解开了鬼物和颜家兄弟间的联系后，那些鬼物也没有再继续攻击他们，而是将枪头调转向了颜家兄弟，最后和颜家兄弟同归于尽。
严格意义上来说，那些鬼物都是无辜的，可是它们还是死了，而在这一过程中段欲和他们都充当了推手的角色。
最后那么惨烈的结局是他们造成的。
这么一想，白子涵突然觉得自己比颜箐还要坏了……
只有十七岁的少年彻底迷茫了，他侧头望着段欲眼神儿飘忽不定，“那段哥，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这世上哪有什么对与错，只有你想去做和不想做罢了。”
段欲笑着拍了拍白子涵的头，他直视着前方，目光穿过秦亿，望向了正在和林品如讨论美食心得的颜箐，声音虽然不大，可却透着股子旁人无法撼动的坚定。
“如果颜箐真的做了我无法容忍的事情，那么我会亲手料理她。”
白子涵沉默地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在这一刻他突然感觉一向没心没肺的段欲，身上似乎背负了很重的东西，那是他这个年龄还无法理解的东西。
……
“喂！”
前头的颜箐回过头来，脸上多了几分不耐烦的表情，“你们在后头墨迹什么呢！还要不要去找厉鬼了？”
段欲轻笑了一下，带着白子涵加快步伐走了过去。
“当然要去找了。”
颜箐这才满意地点头，“那就快点儿！我能清晰地感知到它现在正在快速移动，离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再拖延下去我们要跑不少冤枉路呢！”
听完刚才段欲的开解，白子涵对颜箐的改观好了不少，想想也是颜箐似乎比他还要小上一两岁，十恶不赦的大变态好像还算不上，充其量也就是个性格有些古怪的小妹妹罢了。
“你先前遇到过它吗？”白子涵语气诚恳地问道。
面对白子涵的提问，颜箐也老实回答，“嗯，但是它太强了，还没等我靠近它，它就已经察觉到并离开了。”
秦亿立马咋咋呼呼地叫嚷了起来，“你们没打起来吗？”
颜箐白了秦亿一眼，“如果我们真打起来的话，你现在已经看不到活生生的本姑娘了，那个厉鬼……”
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中，颜箐的语气有些迟疑，“我能感受到它是我从未见过的强大，就算我奴役着三只恶鬼也不是它的对手，所以我听不明白的，为什么当我找上它，它却要选择逃跑。”
颜箐的这一句话让白子涵不禁沉思了起来，片刻后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这个鬼域的规则，那只厉鬼它也在遵守？”
颜箐挠了挠头，“我不知道。”
“不无可能。”
段欲出声，他仍旧和平时一向冷静，“可是……别忘了，既然鬼域都是由厉鬼制造的，那鬼域的规则对它而言，也只有想遵守和不想遵守而已，如果我们逼急了它，相信它会毫不犹豫地杀掉我们，而我们却不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