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世界上真有这么一种人,一般不动情,如果动情,却绝对是倾心去爱。
不过,穆天歌虽然愤怒,虽然生气,虽然心痛,却不像穆赢稷所想的一般,是为了爱情倾心尽力。他眼前的确是担心蓝嫣,怕她出事,但是,他做牺牲虽大输得虽惨,却也并非是失了所有。
这两处兵力本來就是明晃晃的存在,稍为聪敏一点的人都知道那是他的势力,想必父皇也是知道的,他相信父皇对此虽故作之知,心里未必就沒有别的想法。
说不定在父皇心里,认为他手握兵力,有想与穆赢稷一争长短之念。
所以,这两处兵力归到穆赢稷后中,也不是完全的沒有一点好处,明面上的保护伞被人夺除,那么,他只能暗地力多培植势力。
蓝嫣的确是他所喜欢的第一个女子,虽谈不上深爱,却是无法这般看着她受尽折磨而死。她的脸已是他所害,他不能再害他的命!
退一步來说,穆赢稷是他的皇兄,就凭这点,他这个做弟弟的也是脱不了关系的。
他心中在这一刻生出一个莫名的念头,十分清晰,失去那些兵力他可再培植势力,可是,如果这次失去了蓝嫣,他将永远的失去一些他永生都找不回來的东西。
所以,当穆赢稷的人拿來笔墨时,他提笔就写,丝毫不犹豫,将两封信都写好便迫不急待的扔笔,“信我已经写了,你快开门!”
门里面的蓝嫣,已经有几次忍不住的呻~吟出來,听那声音,他知道,蓝嫣药劲正在加强,绝不能拖得太久。
“稍等一下!”看了那两封信,穆赢稷满意的点点头,装进信封糊好,让人送了出去,这才笑吟吟的看向穆天歌,“六皇弟,别心急嘛,那清王妃看起來也像个刚烈的女子,等她完全的沒意识的时候,你再进去岂不是更美?”
穆天歌一呆,刚才,他心中只一心着急想进房间去,可是,难道他进房间要用自己來为蓝嫣解毒么?
可是,蓝嫣对他似是只有敌意,而无一丝好感。
蓝嫣现在已经不喜欢他,如果他打着救她的名号,做的是却趁人之危的事情,待她清醒之后,是不是会恨死他?
以她的性子,会不会宁愿死,都不愿意被他这般救她?
就在他犹疑的瞬间,外间突然传來急促的声音,清洌中透着阴鸷,“你们最好别动清王妃分毫,如果她有任何的闪失,本王不管你们是不是玄月国的太子皇子,我都发誓,定将你们碎尸万段!”
穆天歌抬头,只见清歌在两个侍卫的羁押下,被蒙住眼睛从回廊处拐走赤來,他面容冷峻,犹如冰山覆雪,混身散发出凌厉的气息,显然是听见了他们兄弟刚才的对话。
只不过,他的双腿明显有些虚浮,一下一下,根本就不像练武之人的脚步,穆天歌眉头一皱,风清歌沒了内力?
“清王爷,你來得也算准时,放心,你的王妃眼下应该还撑得住。”看到风清歌,穆赢稷一下子抛开穆天歌,露出爽朗的笑声,震得人耳膜作疼。
风清歌被人羁押到穆赢稷面前,摘下覆在眼睛上的纱布,眸光凌厉如刀的扫过穆赢稷与穆天歌二人。
“啊……”房间里面再度传來蓝嫣的惨叫,只不过,这叫声十分凄厉,像是受到了巨大的痛楚,全然沒有之前穆天歌所听到的那种魅~惑迷离,这不该是中了春~药的女子的叫声。
风清歌心中一紧,只感觉心跳漏了一拍,体内的某根筋重重一震,震得五脏六腑都痛了起來,脸色也一下子煞白!
他看向声音传出來的房间,那门被锁死,门口两位一看就是武功高深的侍卫守着,蓝嫣肯定在里面。
他也不废话,直接掏出怀中的藏宝图,目光犀利的射向穆赢稷,“这是半张藏宝图,剩下的半张被我毁掉了,这天下之间,只有我一人能画出來。如果你想得到另外半张,只有保证我与内子的安全!”
沒想到风清歌会來这一手,穆赢稷冷哼了一声,眸中氤氲中怒意,“清王爷,你别忘了,你现在已失了内力,而且你的王妃眼下正**焚身,也许,她再坚持不了多久就会七窍流血而死,你不要考验本太子的耐性~”
“哼!”风清歌冷笑一声,却是不缓不急,“太子,你也别忘了你现在是在昭日国,我保证,如果明天正午我与内子还沒有平安的回到清王府,明天中午城门就会封锁,朝廷就会挨家挨户搜查玄月国混进來的奸细!”
“你敢!”显然是被风清歌这招给惊到了,穆赢稷眸子微眯,里面露出凶狠的光芒,“你就不怕让别人知道,你为了一个女子便置国家而不顾?那藏宝图可是一笔不可小觑的财富!”
他扬了扬手中的半张藏宝图,这准确來说,是大半张,毕竟风清歌是人,就算记忆力再好也是无法默出半张地图的。
如果是小半张,倒是有可能,他现在手中有大半的藏宝图,穆天歌是最先得到藏宝图的,他肯定见过,他也许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
“哼!”风清歌再次冷笑,听到房间内再度传來蓝嫣的痛叫声,只感觉呼吸都困难了起來,他的语气加速,“如果沒有做好足够严密的准备,你认为本王会來么?只要本王与内子有事,太子你也别想平安出这皇城,先不说你这半副地图有沒有用,只要你被抓,你觉得这半副地图,还不是会回到昭日国人手中?”
“果然不愧是清王爷!”此时的穆赢稷知道事情再无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