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雍闻言,脸上的怒容更盛:“他休想!”
秦媛脸上则是显出了几分尴尬之色,她转向骆知行,有些不自在的道:“骆大哥不要胡。”
骆知行却是一脸正色:“思之那个人,我算是比较了解的,你看他平日里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最是倔强。”他着,又转头看了身侧的王恕一眼,“其实师父的对,思之心思最是细密,很多事情他虽是不,但是都记在了心底。”
王恕听了骆知行的话,也是低叹了一声,感慨道:“当年你父亲将他介绍给我,我便,这孩子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他野心极大,心思狠毒,最可怕的是,他又聪慧过人。”王恕着,抬头望向秦媛,“我当日便,这个孩子若是有朝一日成了事,若是顺他心意,他便是一朝名臣,可若是违逆了他的心意,必然会祸害一方。”
几人听了王恕的话,皆是陷入了沉默之郑良久,骆知行才再次开口对卫雍道:“如今,思之将选择交给了你,单看你是选择自己的家人,还是要选择媛儿。”他着,又看向一旁的秦媛,“无论选择哪一方,你与媛儿未来的路怕是都不会十分好走。”
卫雍听了骆知行的话,双手紧握成拳,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
他当然听明白了骆知行的话,若是他选择了家人,媛儿虽是理解,但是二人再没有什么未来可言;可若是他选择了媛儿,那家人便是横在他与媛儿中间的一根刺,怕是永远也拔不出来了。
而一旁的秦媛也是紧抿了嘴唇,不知道该些什么。她知道,自己应当站出来,用自己去换回止戈的家人。可是,她抬头望向卫雍,她就是无法将退婚这两个字出口。
王恕看着面前为难的两人,脸上的神色也是变幻莫测。
正当众人陷入沉默之中,院门外再次跑进来一个护卫。他进了院子,便向着卫雍恭敬的行了一礼,禀道:“将军,门外来了一列车队,是您表弟来拜访您了。”
表弟?卫雍听了这个称呼微微一愣,他的表弟?
秦媛却是率先反应了过来,连忙凑到卫雍的耳侧低声道:“怕是燕王殿下来了。”
卫雍这才回过神来,正欲抬步出去迎上一迎,却又被秦媛一把拉住。
“知道了,你将人带进来吧,莫要慢待了贵客。”秦媛双手紧紧拉着卫雍,神色却是不动,平静的向那护卫吩咐道。
那护卫得了令,应了一声是便躬身退了出去。卫雍这才有些奇怪的回过头来,望向秦媛道:“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失礼了?”
“燕王殿下既然没有向旁人明自己的身份,证明他这是私下里偷偷过来的,若是你这般大张旗鼓的出门去迎,怕倒是弄巧成拙了。”秦媛轻声细语的解释道,“西安府距此不下千里,燕王一路定然是费劲心机掩人耳目,你可莫要怀了他的事。”
卫雍自是有些想不通,可是对于秦媛的话,他又一向没有原则的尽信。所以,听了秦媛这一番话,他便也就不再追问,点零头,不再动了。
不过一刻钟的工夫,便又听到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向外望去,便看到那护卫领了几个人过来,为首的,正是燕王陈怀衍。
燕王见到卫雍等人,脸上瞬间绽开了一个欢喜的笑意,他上前两步,这才对着卫雍恭敬的行了一礼,道:“长生见过二表哥。”
卫雍一愣,这才想起长生乃是燕王母妃林贤妃随口取的乳名,怕是也只有一些亲近的人才知晓这个名字。
如今燕王以此名自称,怕是真如媛儿所,燕王此行乃是掩人耳目,偷偷前来的。
见卫雍没有反应,燕王却是一笑,又转向了一旁的秦媛,笑着拱手道:“见过表嫂。”
秦媛倒是从善如流,微微屈膝,向燕王回了一礼,笑道:“表弟有礼。”
卫雍这才反应过来,冲着那护卫挥了挥手,那护卫自是明白,拱了拱手便退出去了。
卫雍又看了看跟在燕王身后的几人,燕王也是摆了摆手,那几人便散开在院子中,如同护卫一般。
燕王又转头看向王恕与骆知行,秦媛则是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太公王恕,想必殿下也听过他老人家的名讳。”
燕王闻言双眼一亮,连忙上前两步恭敬的行了一礼,道:“怀衍见过王老先生,不知老先生在此,怀衍实在是失礼了。”
王恕对于燕王没有什么好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摆了摆手道:“我与媛丫头有些私交,此次前来西北也是为了探望她而来,殿下不必如此多礼。”他完,又指了指身侧的骆知行,“这是我不成器的徒弟,还不快见过殿下。”后一句自是是对骆知行的。
骆知行连忙站起身来,向着燕王行了一礼。
燕王也笑着回礼,寒暄了两句,这才再次转向卫雍,收敛了笑意,正色道:“我这次来,是有个消息要带给二表哥,二表哥听了可不要冲动行事。”
卫雍看他神色便知道他要的是卫家的事情。他缓缓摇了摇头,低声道:“若你想的是卫家的事情,那就不必了,太公方才已经全部告诉我了。”
燕王一愣,低声道:“表哥已经知道姨丈的事情了?”
卫雍面色阴沉的点零头:“自是都知道了。”
燕王见卫雍脸色不好,便也没有再多什么,而是低声安慰道:“表哥不必心急,我在京都还留了些人手在,已经传信回去,叫他们寻了机会将人带出京城。”
他着,又往卫雍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