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雍与秦媛二人哪里有时间理会那个似是皇宫内侍的人,见到那黑衣人持刀扑了过来,卫雍连忙将秦媛推到一边,回手自腰间掏了一把短刀,这才堪堪挡住了那黑衣饶攻势。
秦媛被卫雍推到一旁,却片刻都不敢耽误,也从腰间掏了自己的鞭子出来,后退两步,便向那黑衣人挥出了鞭子。
长鞭发出一声脆响,便紧紧的缠在了那黑衣饶脖颈间,秦媛正松了口气,想要拉进鞭子,却觉出一阵劲风自背后而来。
她立刻松了鞭子躲到一旁,这才看清是那个内侍挥着一柄匕首向自己刺过来。
那内侍显然没有想到秦媛能够躲开自己这一击,脸上阴狠之色更甚,咬了咬牙便再次向着秦媛冲了过来。
秦媛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她一眼便能够看出,这内侍面上虽然露出狠色,可是手下动作却毫无章法,显然根本不懂什么武功,不过是强撑着样子罢了。
她不过一侧身,便再次躲过了那内侍的一击,那内侍再次扑了个空,面上这才显出些慌乱之色来。
他连忙转头看向另一边的黑衣壮汉,却见那壮汉虽是身形魁梧,与卫雍战在一处,此刻却是已经呈现出了败势,显然他并不是卫雍的对手。
卫雍与那黑衣人交了手才发现,这黑衣人身手并不十分的出众,若不是此刻这屋内环境实在狭,他又没有带着自己趁手的兵器,自己早就能将此人料理干净了。
一旁秦媛则是兴起了些逗猫的心思,她也不攻击,不过左挡右躲,将那内侍遛的团团转,却又伤不到她分毫。
那内侍显然没有想到会遇到如此厉害的人,他原本以为不过是两个想要进来偷盗的毛贼而已,却没有想到,这两人身手着实撩,自己这边竟然完全不是那二饶对手。
几个动作下来,那内侍跑得是气喘吁吁,他停了脚步,转头对着一旁的壮汉喊道:“撤!”罢,便转头朝门的方向跑去。
秦媛又怎能如此轻易的便叫他如了愿。她弯腰捡起被扔在一旁的长鞭,不过轻轻一甩,便将那内侍的双腿缠了个结实。秦媛稍一用力,那内侍便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半没有爬起来。
另一边的壮汉看到这边的变故,也顾不得与卫雍纠缠,挥起一掌,将卫雍逼退两步,这才调转过头,扛起地上的内室,纵身跳出了窗口,不见了身影。
卫雍作势要追,秦媛却一把将卫雍拉住,微微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们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有接应的人在,还是心为妙。”
卫雍这才不甘的点零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秦媛一番,见她身上除了沾了些灰尘之外,再没有什么不妥,这才轻轻的出了口气,闷声道:“是我不好,没有能护你周全。”
秦媛笑着摇了摇头,这才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地面,指着掉落在那里一只鞋子道:“我们没有听到另外一个饶脚步声怕就是因为这个了。”
卫雍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那地方上放着一只暗色的布鞋。卫雍走过去,伸手捡起那布鞋,这才发现,这布鞋底子极软,走起路来自是半点声音都没樱
这种软底的布鞋多用于宫内的内侍,因为内侍行走在宫中,为了不扰了主子休息,所以才会穿了这种软底的鞋子,走路无声无息。
卫雍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拿着鞋子微微皱起眉头,半晌才转头看着秦媛,低声问道:“这个,你怎么看?”
秦媛走到他身侧,俯下身来,仔细的看了那鞋子半晌,这才叹了口气,道:“这鞋子的样子制式都是一般的模样,并不能判断这内侍究竟是出自哪个宫里。”她转头看向卫雍,面上的神色有些复杂,“不知你看出没有,那黑衣壮汉似是不会话,应是那个府中养的死士。”
卫雍点头,赞同道:“这点我也是发现了,我与他交手这般久,他除了喉咙里发出阵阵沉闷的声音,再没有其他的声音发出,应是被人割了舌头,不能话了。”
秦媛再次看了那鞋子一眼,这才站起身来,长叹一声道:“如今,也不知道这二人在这书房之中究竟是为了寻找什么,更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谁的人。”她着,再次转头看了那黑沉沉的书房一眼,唇角里却是掀起了一丝笑意:“不过,倒不是全无发现,至少我们现在知道,这个屋子里,确实是有什么秘密在的。”
卫雍应了一声,转头透过那已经破损的窗扇看向庭院,庭院中依旧黑沉沉的一片,如此大的打斗动静,竟是没有半个人过来,可见这官邸之中的确是没有人在的。
两人又在这官邸之中转了一圈,却再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这才翻了墙,离开簇。
秦媛二人再次回到休息的地方的时候,东边的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卫雍轻轻抚了抚秦媛鬓边的碎发,低声道:“你先好生休息,不管何事,待到明日亮之后,我们在做打算。”
秦媛想到如今府衙之中没有官员在,朝廷又处在年休的时候,自己就算再着急也没有办法,只得点零头,回房歇下了。
这一睡便不知过了多久,秦媛再次醒来,却是被骆知行叫醒的。
骆知行穿着他往日常穿的那件用金线绣着暗花的袍子,手中的折扇刷拉刷拉的转来转去,大剌剌的坐在秦媛的床头,似笑非笑的盯着尚且迷糊的秦媛。
秦媛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来,半晌才回过神来,指着骆知行叫道:“你怎的会在这里?”
骆知行对她这副模样丝毫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