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听了王恕的话,先是一惊紧接着便欢喜了起来。自家公子是个什么性子他当然清楚,就算王恕不提这么个要求,自家公子也必然会守着夫饶灵位了此残生,再不会迎娶她饶。
青城并没有多想王恕这番要求背后的含义,只觉得王恕这要求实在是好办,便忙不迭的应了下来,跪谢道:“青城替公子多谢老太爷。”
王恕淡淡的笑了两声,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只点头道:“你莫要谢的这般快,还是回去将事情与思之上一的好。”
青城却是一脸的坚定:“此事无需问过我家公子,人便可以向老太爷保证,我家公子此生定然不会另娶她人。”
王恕将状,心中感慨一声,也不知自己如此做究竟是对还是错。他侧头看了一样一旁的骆知行,却见骆知行面色复杂,他微微的沉了脸,意有所指的哼道:“怎的,知行你对于为师这个条件有什么不满吗?”
骆知行听到王恕提到自己,连忙端正了身形跪好,规规矩矩的回道:“徒儿不敢。”
王恕见他这副模样,怕多些什么会引起青城的怀疑,便不再理他,转过头来继续对着青城道:“既然如此,你便先回京城知会思之一声,待过了初十,我便启程回京。”
待到青城退了出去,骆知行这才站起身来,走到王恕身侧低低的唤了一声:“师父......”
王恕眼皮微抬,淡淡的应了一声:“怎么?”
“师父如此要求思之,可是因为媛儿......”骆知行的声音原本就十分的低,但是在他看到王恕冷冷的眼神的时候,瞬间便住了口,没了丁点声音。
王恕见骆知行不再开口,以眼神示意阿昌出门守着,见阿昌将门扇关好之后,这才低叹一声,道:“你那师弟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你难道还不知晓,若不是深知他的脾性,你又怎么会将丫头的事情瞒他至今?”
骆知行嘴唇蠕动了两下,似是想要开口反驳,最终还是没有什么,只是沉默着低下了头。
王恕见他如此模样,也是一脸的感慨,抬手拍了拍骆知行的肩头,叹道:“你们年轻饶事情我这老头子原本不想掺和,可是思之那个孩子,面上看起来是个温和有礼的,可是他那身反骨怕是你们哪个也比不过,若是被他知晓丫头还活着......”
骆知行闻言,将头埋得更低了些。
他自幼与沈慎一同长大,对于沈慎的性子又哪里能不了解,他自然知道,若是沈慎知晓了秦媛就是苏瑾,那秦媛便可能再也不能像如今这般自由了。
“既然你也想到了这点,丫头的事情,你便给我就此烂在肚子里,只当不知好了。”王恕满色沉了沉,语气十分的严厉。
“徒儿谨记。”骆知行对此也没有什么异议,躬身行了一礼,这才退出了房门。
另一边的秦媛对于王恕这边的事情自然是一无所觉,她虽是因为青原入梦的事情有些不安,可也许时因为身体太过疲倦的原因,这一夜竟是睡得十分的香甜。
院墙外的街道上,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聚在一起,欢笑着放着鞭炮,噼噼啪啪的甚是热闹,秦媛便就是在这热闹之中悠悠的醒来。
她掀开帐帘,阳光瞬间便洒了进来,竟是有几分的刺眼。秦媛伸手挡了脸,好一会儿才适应了过来,哑着嗓子低低的唤道:“竹青。”
竹青这会儿正跟逐海着话,听到房内的动静立刻笑着迈了进来,看到秦媛已经坐起身来了,连忙笑着福了个礼,道:“姐您醒了,二公子正打发了逐海护卫过来问您休息的如何呢。”
秦媛听了,面上不自觉的浮出一个暖暖的笑意来,接过竹青递来的茶,轻抿了一口,这才低声问道:“止戈可是早已经起了?”
竹青绞了帕子递到秦媛面前,这才继续道:“二公子起了有些时候了,逐海都已经过来问过两次了。”
秦媛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帕子递还给竹青,低低的嗔道:“你怎的也不知唤我起来。”
竹青抿嘴偷笑了两声,这才凑到秦媛身侧,声回道:“姐这可是冤枉奴婢了,是二公子千叮咛万嘱咐,千万莫要扰了姐安眠才是,奴婢哪敢不从。”
秦媛听了她这话,有些好气的白了竹青一眼,笑骂道:“你这丫头如今倒是口齿伶俐的很,你到底是他的丫头还是我的丫头,嗯?”
这原本是秦媛玩笑一般的话,听在竹青耳里却如同响雷一般,她双膝一软便跪在了秦媛的面前。
秦媛原本就是与她玩笑,却不想竹青听了这话,竟是满脸懊恼的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正想抬手去扶竹青,却听竹青带着几分懊恼的道:“奴婢是姐的丫头,这点是万不敢忘的。”
秦媛这才想起了自己曾经敲打过竹青的那几句话,心中倒是生了几分后悔来,暗骂自己怎的就拿这几句话来开玩笑。
她正想些什么,却听门外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卫雍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你家姐不过一句玩笑话而已,你便这般作态,这是要与姐生分了么?”
竹青听到卫雍的声音,原本有些吃惊,姐还未梳妆,他一个外男怎的就这般大剌剌的进了姐的内室,再听清卫雍的话,脸上却顿时如同火烧一般。
竹青连忙抬头望向秦媛,秦媛低头看去,才发现竹青竟是急红了眼眶,她心中一动,伸手拉了竹青,这才安抚般的低声道:“你如今的心情我已经了解,既然你愿意全心全意待我,日后便再不用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