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媛回了自己居住的那个小院,远远的便看到康镇与卫风二人站在厢房外头,似是在等着自己。
秦媛笑着上前,二人见她回来,忙上前行了一礼。
卫风见到秦媛,咕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垂头对秦媛说道:“属下该死,没有护小姐周全,请小姐降罪。”
秦媛微微摆了摆手,笑道:“不过些皮肉小伤罢了,不碍事的。”说罢,她便伸手去拉卫风,卫风却很是固执,仍旧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旁的康镇却是拉住了秦媛的袖子,将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道:“你这人也实在是鲁莽,我们有多少个胆子也都被你吓没了。”
秦媛看到康镇,瞬间便想起了文江说过的话,拉了康镇的手,笑道:“阿镇,我有个好消息要与你说!”说罢便拉着康镇径直进了屋。
竹青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便出来了,见秦媛只顾得拉着康镇说话,竟是将跪在一旁的卫风给忘了个干净,急忙扬声唤道:“小姐,小姐,卫护卫他还跪在廊下呢。”
秦媛正与康镇说得热闹,听到竹青的唤声这才回过神来,一拍额头,急忙回身道:“卫风你不要让我着急,快些起来。”
卫风仍是一声不吭,直直的跪在门外。康镇看了眼眉微挑,上前两步,一个抬腿就向着卫风的胸口踢了过去。
这一脚并不像是玩笑一般,脚风凌厉,径直向着卫风而去。
卫风下意识的一躲,却发觉自己尚且跪在地上,连忙站起身来,蹬蹬蹬向后连退了三步。待站稳身形,卫风对着康镇怒喝道:“你这是作甚!”
康镇则是一派淡然的收回了腿,却并不理会卫风,而是拉着秦媛再次向室内走去,淡淡的说道:“他这会儿已经起来了,你不必在管他了。”
秦媛闻言,回头看了面色漆黑的卫风一眼,这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你这性子往后可得收敛一些了,日后没有我护着你,你还是这般张狂,岂不是要吃了大亏去。”
康镇闻言一惊,连忙看向秦媛,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是不愿意再留我在身边了?”
秦媛微微摇了摇头,示意竹青与卫风二人进来,见厢房的门关好了,这才拉了康镇,低声说道:“今日我见了文江文大人,他与我说,想让你到他麾下,你可愿意?”
康镇听了秦媛的话,面上神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一旁的卫大人是个不错的将领,跟在他的身侧,将来定是能有一番作为的。”
秦媛更是点头,目光闪闪的望着面前的康镇,说道:“我原本就在想,将你留在我身边,实在是太过委屈你了。这下可好了,你若是跟在文江身侧,日后若是能够成为一员大将,我也面上有光不是。”
康镇却仍旧一脸的淡然,抿紧了唇,沉默不语。
秦媛这才发觉康镇的不对,歪了头低声问道:“这是怎的了,你不愿意么?”
康镇微微咬了咬牙,缓缓摇了摇头,望向秦媛,低声回道:“什么日后必有所成,我不过是你身侧的一个家奴而已,除了你身边,我哪里都不去。”
秦媛微微一愣,有些不解的蹙了眉:“什么家奴,谁跟你说你是个家奴了?”
康镇抿了唇不说话,一旁的竹青见气氛不对,忙向秦媛行了一礼,说道:“现下也是晚膳的时候了,奴婢这就与卫护卫领了饭来。”说罢便伸手拉了一旁还一脸茫然的卫风,抬步出了厢房。
待到隔扇关好,秦媛这才再次开口问道:“你这是又犯了什么牛脾气,这么好的事情,旁人求都求不来,你扯什么家奴作甚?”
康镇仍旧抿唇不语,面上的神色却是无比的倔强。秦媛看到他这个模样,更是哭笑不得,没好气的转身在一旁的圈椅里坐了,叹道:“罢了,终究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也替你做不得主,你自己看着办罢。”说罢便脸一扭,不再理会康镇了。
康镇面上微微动了动,似是想说些什么,不过瞬间,他便又抿紧了唇,沉默的走到另一边的圈椅,坐了下来。
二人就这么置气一般的沉默着,直到用过了晚膳,秦媛仍旧沉着脸,没有理会康镇。
康镇也只是垂着头,也不多解释什么,只低低的说道:“如今卫风来了,这厢房之中怕是不够住了,我白日里便叫婆子在后罩房里收拾了间屋子,我与卫风就在那里歇了。”
说罢,他见秦媛仍旧背着身不理会他,只得低叹一声,说道:“竹青,好生照顾小姐。”
竹青略有几分为难的看了康镇一眼,又回头看了看秦媛沉默的背影,只得微微点了点头,低声应道:“你放心好了,你们这段时日在军中也是辛苦了,早些回去歇了罢。”
康镇颔首,再次抬头望向里面的秦媛,见她仍旧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这才叹了一声,转身出了厢房。
隔扇的门甫一关好,秦媛的肩膀便垮了下来,她微微转头,向着窗外望去,却只能看到一片漆黑。颇有些泄气的叹了一声,秦媛这才转向竹青,问道:“你说,能够去军中建功立业有什么不好,他竟还与我置起气来了。”
竹青铺床的手一顿,自打那一日小姐出言敲打了她开始,便再没有与她说过这般亲近的话。竹青一时间竟是有几分哽咽,她微微吸了吸鼻子,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这才微哑着声音说道:“小姐说的哪里的话,我看阿镇就是不愿意离开小姐身侧。”
秦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