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凝昭?这几位贵客是有什么需要吗?”就在这时,在桢顾安身后,微风掠过来一缕清香,紧随着就是一句绵言细语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悦耳动听,犹如黄鹂出谷。
未见其面先闻其声,仅凭着直觉,桢顾安就猜到了是何许人。
待对方侧影出现在桢顾安眸中,果真如此就是她!
虽然桢顾安依旧未能目睹芳容,但这却是两人距离最近的一次。
现在的桢顾安自己都有些傻了,没有一点点防备,他可未曾想过,今日居然会与她相见!
不过现在看这样子,她好像对此甚是熟悉?也不知是常客否?
“小娘子,这位郎君言语说他有一物,或许会令我们有兴趣!”桢顾安对面,也就是她口中的凝昭,像是找着主心骨一般,叙述着方才的情况。
她听凝昭所言后,同样转过来好奇的打量着桢顾安三人。
能不好奇吗?
三个大男人来到脂粉店,非但不买东西,反而说出这种不着调的话来,没直接赶人算是礼貌使然了。
当然,也是由于礼貌原因,她用那沉鱼出听的嗓音问道:“不知道这位郎君所言,可否是此物?”
孟象、孟扈两个大个子,可比桢顾安醒目不少,自然地,他俩抱着的瓶瓶罐罐也是勾人眼球。
所以,聪慧的她,一下就猜到了凝昭言中之物。
桢顾安见她一语中的,眼下便温润如玉一笑,道:“小娘子慧眼如炬,言中正是此物!”
说话间,桢顾安从孟象怀里拿过来一瓶,然后礼貌的递到她的面前。
而她见此精致的瓷瓶,顿时也来了兴趣,好奇的用那肤如凝脂的玉手接过。
“秀发露?”一片碧绿的秋水眸子,倒影出来瓶身上的三个字,同时还闪了闪凌凌波光。
瓶子看看就罢,她抬眼看着桢顾安新奇的道:“这是沐发之物?”
“正是!”桢顾安两个字确定了她的猜测。
“就是不知有甚奇特之处?”洗头发的方法她也知道不少,但这却是第一次见这一种新鲜的的东西,不免还是抱有怀疑。
她这话问的也有道理,如果没有与众不同的地方,好像也没什么稀奇?
因而桢顾安就说:“加了些许药材,沐发过后更加柔顺光洁,甚至可以残留余香。最重要的是,因为药材的缘故,可以抑制生虱。”
“还有,你也可以让人试一试它的效果!”最后桢顾安担心对方不相信,补充了一句。
“嗯~如此也好!”她轻应一声,对桢顾安头头是道的言语,显然已经有了初步信任。
因此她对着凝昭示意,温声道:“凝昭,你拿着它去后面试一试。”
话了,她便将秀发露放到了凝昭的掌中。
“是,小娘子!”凝昭不反驳,答应一声,就离开去了后宅。
“还请郎君在此歇上一会儿,原谅小女子的招待不周。还需待凝昭片刻时间!”她温柔的双眼,歉意的看了看桢顾安三人,颇为不好意思。
桢顾安到没在意,等一会儿而已嘛,也不是什么大事。
总不能让你跟着进去吧?人家姑娘洗头,那是你一个男人能窥视的吗?
男人?洗头?
突然,桢顾安一下反应过来,想起程咬金身上发生过的事。
是以便立即提醒道:“忘了告诉小娘子,那秀发露只需十分之一就可清洗一次,过犹不及。”
“多谢郎君提醒!我这便去看一看凝昭。”这一提醒,她就对桢顾安甜甜的一笑,道谢后也跟着去了后宅。
桢顾安见她离去的背影,恨不得拍死自己的嘴。
一句脑残的提醒,好像是把对方给支走了?
无语扶额!
桢顾安这才发现她在这里俨然一副主人的做派,心念一动就想打听一下消息。
又正好回过头来,见这孟象孟扈俩家伙抱着一堆东西这么久了,才不好意思的指了指道:“找个地方放下来吧!先歇一歇!”
看着刚放下东西的两人,桢顾安想着他俩怎地都要比自己要熟悉长安城吧?
于是就问道:“你们俩知道这红颜醉是谁家的店铺吗?”
当然,桢顾安主要问的是孟象,孟扈那样子,一看就不会关注这些。
而孟象也不负桢顾安的希望,想了想就说:“我记得好像是长安富商钟堰的!”
“钟堰?”桢顾安低头轻语,不知道在想些啥。
瞬间,桢顾安又抬起头来追问道:“那刚才那位小娘子,你知道她是谁吗?”
这一刻,桢顾安内心黑暗的想着,富商?年轻貌美?该不会是人家的小妾吧?
万分忐忑的望着孟象,殷切的期望他能回答一个完美的答案。
“知道啊!”孟象干脆的回复道。
“快说……”孟象一答,就没后话了。知道你到是接着说啊?
因为从三个字中,桢顾安就知道她在这长安城应该是小有名气的,顿时心都不住地颤了颤。
“嗯……”孟象好像在组织语言,欲要事无巨细的都告诉桢顾安。
不过在桢顾安看来,你确定不是故意的吗?我现在很煎熬啊!
“你就说她和钟堰什么关系就行了,其它的咱们回去再说。”桢顾安赶紧这是一个酷刑,没忍住催促道。
这会孟象到时直接,脆声脱口而出:“她是钟堰的大女儿,叫钟芮虞!”
“呼……”顷刻之间,桢顾安松下一口气。
所以说啊,没事儿不要瞎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