桢顾安这么一问,那少郎君腰板不知不觉便挺拔起来,并且下巴都有些许飘飘然的仰了起了,看来少郎君对自己的父亲是极为尊敬及自豪。
他那样子怎么呢?
就好像孩子之间在一起攀比一样,只是眼前这位或许就是孩子之中最得瑟的一位。
光是察觉对方这微不可查的动作桢顾安就晓得了,看来对方的父亲身份不简单呐!
不过话回来,这长安城内稍微有点身份的人又有谁不简单呢?就是不知道这位的家庭有多么的牛气。
这不,在对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动作结束之后,对方终于是敬意满满地开口出来了,“家父名讳乃长孙无忌,相信顾安是熟识的吧?”
着着,对面这位长孙家的崽嘴角都勾起来了,那神情叫一个得瑟呀!
这家伙装逼的方法都得独厚啊,完全是靠爹来着。
可惜桢顾安也只能羡慕了,谁让桢顾安在大唐没爹呢!就连干爹都没有的那种,严格来桢顾安在大唐还真是一个孤儿啊!
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在知道对方的爹是谁之后桢顾安继续看向了对方,意图不言而喻,想知道对方的姓名。
因为桢顾安大概知道长孙无忌的崽不少,所以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位行几,因而这才想刨根问底的问个清楚,不然不知道对方姓不知道对方名不是挺尴尬的吗?
于是桢顾安看着对方的同时便开口试探地询问道:“敢问……”
只是桢顾安这才刚出两个字对方似乎就知道桢顾安想问的问题是什么了,这不,桢顾安还没完就被对方截过了话语权。
虽然打断人讲话很不礼貌,但是对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不对的地方,或者是选择性的忽略了。
这会儿桢顾安就见对方一副翩翩公子的微笑着,一点儿没觉着自己有错误的地方道:“鄙人长孙冲,家中长子,顾安可不必介外,直呼鄙人大郎便可!”
一句话下来脸不红气不喘的,俨然就表现出了一副作为长孙家长子的幸运与自豪。
总结来就是两个字——显摆!
虽看的桢顾安牙痒痒,但是不得不实话实,这家伙还真就有显摆的资本,他长孙家什么身份?
皇亲国戚啊!你他能不显摆吗?
“长孙冲?”听到这个熟的不能崽熟的名字后桢顾安看向长孙冲的眼生都略微有了变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才能直视眼前的这个家伙了。
稍微了解一点历史的都知道长孙冲的媳妇姓甚名谁——李丽质啊!
那李丽质可不是外人,那是长孙冲的表妹啊!
因此,长孙冲其实就是一个乱……那啥的qín_shòu。
因此桢顾安的看着眼前这位得瑟的家伙眼神都变得古怪起来,实在是难以直视长孙冲。
严格起来这位真算得上是骨科的前前前前辈了,只可惜两边的家长都不可能打断这啬腿。
对面长孙冲还在显摆的起劲儿呢,不经意间便发现了桢顾安那莫名其妙的眼神,一经发现长孙冲就感觉不对劲了,而且越发的感到不舒服,自己是不是被桢顾安鄙视了?
若是程处亮也在这里的话就会和长孙冲结为知己了,因为桢顾安这相同的眼神同样是在程处亮的身上出现过,当时程处亮一样是被看的发毛。
“顾安,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难道我有什么不对的问题吗?”实在是经不住桢顾安眼神的鞭笞了,长孙冲憋不住便问了出来。
“额……和你关系不大,我就是想起一些可怕的事情了!”桢顾安心不跳脸不红地便开口胡咧咧,借口着实是蹩脚的可以。
不过长孙冲这家伙还真就单纯的相信了,“没事儿就好,今这日子就别想那些可怕的东西了!”
这家伙看起来还真像误会了桢顾安一样,听完桢顾安蹩脚的解释之后居然还回过来开导了一下桢顾安。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真单纯还是假单纯,不过这样看起来倒是没有刚才这么遭人恨了!
要是真单纯的话,在桢顾安初步的印象看来长孙冲就是那种被家庭地位惯坏聊孩子,家庭教育还是过关的,就是有时候管不住自己会放飞自我。
不过若是假单纯的话那就不得了啦,可见心思是多么的阴沉,能把啥事都憋在心里的才是可怕。
但桢顾安是比较乐观的那种人,因而暂且还是将长孙冲的看法落在第一种之上吧,反正两人之间也不存在结梁子,而且生活圈也不会再一起,所以把别人往好的看还是合适一些。
也就是在桢顾安对长孙冲的初步印象总结的时候,长孙冲又继续话了,而且这次还将自己突然到访的原因了出来,“那些有的没得咱就不了,还是正事吧!这次我也是替阿耶过来捧捧场的,所以在这里我就先预祝顾安开业大吉了!”
一改之前显摆的神色,长孙冲这回便切换得正经起来,及其认真的对桢顾安了这么一段真诚的吉话。
见着他这样子桢顾安都有些恍惚了,如此切换自如的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刚才还因为自己的身份得意呢,现在居然又能够对自己这么一个比不过他的人送上祝福,难不成这家伙有潜在的人格分裂?
现在桢顾安倒是好好的认识了一下长孙冲了,一时间反倒琢磨不透这个家伙了。
“承你吉言了!”不过眼下桢顾安就懒得继续思考下去了,长孙冲究竟是什么样桢顾安也管不着,所以现在桢顾安对长孙冲的话还是回以感谢。
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