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画尚缺一首诗词点缀!”在两人各有想法的目光之下,桢顾安终于是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诗?”听见桢顾安之言,两人都饶有兴趣的看着桢顾安,尤其是阎立德都直接问出来了。
可是看他俩的这副反应,没道理他俩不知道啊?
虽然不清楚两位为何会做出不知道的神奇,但桢顾安还是着重的确认道:“对,题画诗!”
没错,桢顾安口中的诗词就是题画诗!
题画诗的诞生时间,桢顾安不清楚在什么时候,并且从何时开始盛行,他也不太了解。
不过见他俩的样子,题画诗现在应该还没有大行其道吧?
但是相信这种盛况不久就会到来了!毕竟盛唐的特产之一就有诗词嘛!到时候这种诗画齐全的做法,定然会被文人墨客所接受的。
只是现在桢顾安面对两人对此了解不多的神色,想了想桢顾安便介绍道:“如果在画卷中恰当的题上诗句,想必更能够让画卷升华一个层次。并且,有了适宜的诗句,也更佳正确地表述画中的含义。所谓‘画写物外情,诗写画中意’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说到这里,桢顾安也反应过来,此举还正好击中李世民的下怀。
他李世民不就是想利用画卷传递信息与内容吗?可是光是单调的画面似乎不能表达太多,也表达得不太详细,而加入了诗句的话,正好就改善了这方面的缺点。
后人也能够通过诗画的结合,更直观的了解到其中发生的情况,以及所要表达的深层含义。
所以桢顾安提出的题画诗,恰好能够很好达成李世民的目的。
因而此时的李世民想明白了之后,看向桢顾安的目光,不知不觉之间都更加地赞赏了。
“‘画写物外情,诗写画中意’!小友此言可谓是醍醐灌顶啊!我今日真是受教了!”而一旁的阎立德,此刻却只注意到了文学上的意味,并未及时的将它映射到李世民的政治意图上。
所以对于桢顾安提出来的东西,阎立德仅是激动的感慨桢顾安在文学一道点上了一笔浓墨。
“没想到顾安也是有几分本事的啊!”在阎立德说完后,未待桢顾安接话,李世民也忍不住开玉口夸了夸桢顾安。
桢顾安是个热爱低调的人,所以面对两人的溢美之词,桢顾安还是决定谦虚道:“就是一时灵感迸现而已,得幸找出来这点儿东西,不值一提。勿要怪顾安多嘴就行,希望能有些许的帮助吧!”
桢顾安一番谦虚之言说完,阎立德看眼前的小郎君越发的顺眼,越发的赞赏。
于是阎立德便好意地轻言责怪道:“小友说的哪里话?你提出的乃是有用之言,又怎会无故怪罪于你呢?”
“那顾安就多谢阎少监的理解与欣赏了!”待阎立德说完,桢顾安就知道也不能谦虚过头了,所以赶紧就受宠若惊地承下了对方的好意。
阎立德见状,终于是满意捻胡而笑,眼神中对桢顾安的褒奖之意丝毫不加掩饰。就他那眼光,注视到了桢顾安一阵不自在。
不过好在阎立德很快就收回了目光,转而细细看着画卷,没几息后便对李世民谦让道:“这题画诗,不如就劳请陛下赐下御笔吧?”
“不妥,不妥!”李世民闻言温润一笑,轻轻摆动脑袋便拒绝道:“这画既然是立德所做,那这诗也理应由立德所题。毕竟朕只是观画之人,并不如你这个主人理解地深刻啊!”
看起来李世民表现的很淡然,但真的如此吗?李世民好说歹说也有着一颗热爱文学的心,恐怕他心里实际上很想题诗吧?
只是李世民好像不太愿意在这幅画上题诗,可能他是准备自夸自擂吧?
要是他真的亲笔写下诗句,并且写下一些溢美之词,只怕在旁人看来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吧?
所以碍于面子与名声,李世民忍住了题诗的冲动。
见李世民拒绝,阎立德到没有觉得太过稀奇,毕竟现在他已经反应过来,知道李世民是有一些目的的。
所以李世民刚拒绝,阎立德就转向桢顾安问道:“那不知小友可否愿意为此画赋诗一首?”
阎立德想着,桢顾安既然是提出者,想必也是心有点滴想法的吧?并且出于礼让,确实也应该先问一问桢顾安。
“我?”闻言,桢顾安的瞳孔扩了扩,没想到自己又被点名了,而且这一次他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于是桢顾安就很是急切地拒绝道:“这个问题上顾安可就对不住阎少监了,诗词一道我向来比较糟糕,这种情况陛下也是了解的。”
阎立德一看,桢顾安的表现不像是谎言,但是考虑到桢顾安能提出这般想法,又感觉他像是在谦虚。
所以面对内心的矛盾,阎立德便斗胆的向李世民投去了疑问的目光。
李世民一看,并不介意,而是感到有趣的轻笑着,回复了阎立德一个确认的眼神,并颔首证实了桢顾安所言不虚。
“既然如此的话,臣便却之不恭了。只不过,臣现在便需要细细地斟酌一番了,可不能因鄙人的诗句毁了这幅作品。”这样一来,最终动笔作诗的任务还是落到了阎立德自己的身上。
两人的拒绝让阎立德替两人感到惋惜,但同一时阎立德又欣喜能有幸由自己动笔。
所以对此阎立德也深思了一段时间。
终于,在阎立德思量好了之后,将自己的腹稿落笔写出。
横平竖直一笔一划地,阎立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