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那个~原来是这样哈!”经由程处亮这么一说,桢顾安一抹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笑归笑,但对于今天不能学习的情况,桢顾安深(an)表(z)心(xi)。
“所以今天又可以休息了!”自从入弘文馆以来,每天早起,学业繁重,并且桢顾安还多了一项每日书法的任务。
这种情况下,每周休息的时间还少之又少。直到今天,终于有多出来的休息时间,桢顾安自然是惊喜的。
只不过说出这话之后,桢顾安观察到程处亮的眼神,以及此刻他独自前来的目的。
桢顾安就感受到不妙,心想,今天依旧是饶不过我啊!
随之,桢顾安先是眷念地望了望自己的小窝,今天已经准备和它告别。
然后又转向程处亮,主动提起,“说吧!是不是又有什么事?”
果然,立马就见程处亮抛出一个看聪明人的眼神。
接下来程处亮并没有直说,而是提起了昨日的事:“昨天,程大监工,在最后时间赶制出来了一套双人的铺盖。并且立即就送到了阿耶的卧房换上。”
“可是今天早上,也就是刚才,我们去请安的时候。阿耶让你再多做几套铺盖,并且要大、要厚实。”简明扼要地,程处亮就说出今天从程咬金那儿接到的任务。
可是桢顾安听完,一脸懵逼!这是什么大事吗?值得这么大费周章,还亲自派你来通知?
再者说了,这点儿事,你直接让人通知孟象不就行了吗?他昨天可全都学会了!
也就是说,从头到尾都可以没有我存在的必要吧!
念及此,桢顾安就将自己的这些想法告诉程处亮,求问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深意?
“哪儿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来通知你,就是无聊,顺带过来告诉你一声而已。
其余,阿耶就是让制作的时候,叫你照看着一点儿,毕竟你比较了解。
原因就是,昨晚他们用来垫底的白叠子掉绒了,所以才让你去把控着。大概做出来的这些,阿耶是要送人吧?”
不过让桢顾安失望了,程处亮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不对。解释过后,反而觉得桢顾安有些神经质。
好吧!实话实说,桢顾安并非什么神经质。
其实桢顾安说了这么多,最重要的只有一句话,“从头到尾都没有我存在的必要吧!”
这是桢顾安真正的目的所在,在程处亮告诉他要做什么之后,他又想起来刚才开门看见的那一幕——末过腿肚的雪。
他能想象到的是,若不在暖和的房间里待着,出去以后自己的腿脚必定会冻到麻木无知觉。
所以这还没开始桢顾安就在极力逃避,甚至撤这些有的没的来忽悠程处亮。
不过这也怪不得桢顾安,他又不是孟扈那厮,皮糙肉厚。他只是单纯的怕冷而已,趋利避害的本能促使他就该如此。
“那咱们走吧!”而最后的结果呢?自然就是桢顾安不在挣扎,有气无力的对程处亮说着。
欻~咯吱~
厚厚的积雪,桢顾安一脚陷下去,果真就末过了小腿肚子。踩到底,积雪还会咯吱的惨叫呢!
其实对于孩童来说,这些一眼望去厚厚的雪,绝对是天堂。手朝下一薅,就是一块雪球,整个冬日都能欢快嬉笑。
但是对桢顾安来说,这是煎熬,他一点儿都不喜欢。
因为行走一段后,此时此刻的他,开始感觉自己的脚趾头在迟钝。甚至往上蔓延,左右腿都逐渐地失去管控能力。
“这个冬天也不能这样下去啊!若是过上课时又该怎么办?总不能不去吧?”行走之间,桢顾安抱着双臂皱了皱眉心。
前段日子他没这种感觉,自从这两天在家待过之后,他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如何才能踏实安心的在雪天里出门。
这还只是在程府,他就觉得受不了啦,要是出门还得了啊!
所以这一小段路上,桢顾安一直皱着眉头思考。他的下盘赫然已经僵住,现在只是木愣的行走着。
等到达目的地,桢顾安刚好已经有了头绪,并且很容易完成。
正好这个时候,桢顾安看见,孟象刚好弄好一套棉被。而程处默则在一旁,显然这一套就是他的,现在才弄好。
孟象不得休息的机会,刚放下手中的事物,就听桢顾安道:“孟象,帮我做点儿东西。”
是啊,桢顾安先动手弄自己的东西。至于程咬金的要求,延后再说,反正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弄出来的。
况且自己做的东西也简单,又要不了多少时间。
“怎么弄?”孟象并没有丝毫怨念,只是按照桢顾安说的来做。
“你先把白叠子弹好,这次要小,我要用它做衣服。”简单的说了几句,相信孟象是懂自己意思的。
看着孟象轻松应对,桢顾安内心期待着,“待会儿在用绢帛包上,就是棉袄了,绝对暖和。”
“你一路上就想了这个?”和桢顾安一起过来,程处亮憋屈的没听他说一句话。可现在看来,好像也没什么吧?就相当于被一床棉被在身上。
“可不止。”桢顾安晃了晃脑袋,对程处亮问道:“不知道家里有没有带毛的羊皮,有的话弄几块来。”
“八斤~”程处亮没有回答桢顾安,只见头也不回的大喊一声。
咻~
神出鬼没的程大壮站定到程处亮面前,听过程处亮的吩咐过后,咻的一声,又不见了。
咻~
踏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