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微微眯起了眼睛:“那个怪物?”
“他叫奎克,几年前我们还是个村子时,感染了一种病毒,为了防止感染我们驱赶走了病原体,其中就有奎克的一家。”老人咳嗽出几颗血沫继续说道:“现在他回来了,变成了怪物,以复仇的名义报复整个镇子,他那诡变复仇的力量让他杀死了护卫成员,最强的护卫队长也惨死他的手上,你都看到了吧,现在镇子里没人能阻止他肆意妄为了。”
名为镇长的老人惨然一笑,仿佛在诉说只有亲身体会过才能感受到真实无比的“罪有应得”。
最后,他突然倾尽一切束缚,紧紧握住艾伦的手,“帮我除掉奎克这个祸害,想尽办法留住在镇里,我们的罪责我们应下了,但不能再让他继续伤害无辜的人,这是我最后的委托,只是……我没有报酬给你了……”
声音渐弱就此停滞,老人一口气说完来不及咽下就在艾伦面前死去。
他嘴巴一松,那根香烟凋落在地。
艾伦弯下腰,把那根香烟捡了起来,擦出一丝火星就此点燃,他猛然吸一口,接着,他把明火的烟就放在老人身旁的桌子上。
缭绕的烟香熏陶在老人周旁,愿他安详。
“你的酬劳,我收下了。”
“委托,成立!”
……
艾伦站在小镇的十字路口,闭眼静立,一动不动,仿佛一尊立在那里的雕像。
直到——
汪汪的犬吠响起,艾伦猛然睁开锋芒毕露的黑眸,跟随着白眼狼一路寻匿下的气息,在茫茫血源中找到独特属于那个怪物的气味可并不容易,但也表明着白眼狼的特异之处。
艾伦追逐着白眼狼奔跑的身影,片刻后,一座小教堂呈现在眼前。
对于教堂的作用,艾伦唯一喜欢的就是它的静,由内而外的安静。
这份静,每到沉浸在他内心的时候他的心就会平复,思绪会飘忽到自己也无法掌握的时空。
那种感觉就仿佛在小说里被书写各种各样的传奇事迹,又仿佛自己早已死去,无非一场梦。
不过,现在的教堂失去了往日的庄严肃穆,而浓郁的血腥则取代了神圣不可亵渎的信仰之地。
教堂的彩虹玻璃上已经看不出信仰的是哪位神灵了,那些赞美神灵和事迹的光辉早已被鲜红侵染埋没。
教堂的大门是洞开的,当艾伦一只脚刚刚夸进去时,伴随着一声撕扯的声响。
仿佛被强劲的刀锋洗刷过,只听到宛如一声声闷雷的暗哼,无数的血水和肢体成碎片状滚落在艾伦的脚边。
空气中弥漫出更多血腥味道,大量的血水和碎沫在地面上搅拌混合在一起,让人刺鼻,更令其作呕。
有点残忍过头了。
艾伦眼神更冷了,他同样不在乎报复血洗,不过那都是强劣者们的灵魂,对于杂修们,他从来不正眼瞧。
不在停留,此时艾伦完全踏入这座教堂。
同时——
耳畔又在间接响起鼓掌的噼啪声。
眯着眼眸的艾伦,亲眼目睹着一场舞宴的开始。
宴会的独奏者似乎喜欢跟不同的舞伴共舞。
那是由高大彩绘玻璃块下映照出的一个男人,全场的焦点。
他头戴一顶异常血红的礼帽,甚至还有血珠随着他抖动而颗颗滴落。
他转身滑入中央被清空的舞动场地,这个时候没有乐曲伴随的情况下,头戴礼帽的男人低声哼起不知名的音律,好似某种歌谣,就像小时候麻麻常常唱起每夜陪你入睡的摇篮曲,孕育而出淡淡清灵。
仿若歌谣变成了他唯一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