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双刀一对,几招过后,各自往后跃开。
原来付明秀上次输给风骁骑之后,苦苦思索,找到了一个勉强能够对付月影刀法的法子:改良鬼哭刀。
于是他四处拜访铸造兵器刀剑的名家,终于把鬼哭刀改造成了如今这番模样:一个刀柄,两个刀刃,刀刃是反方向的。
这样的话,鬼哭刀向前的刀刃是对付风骁骑的易水刀刀身,而向后的刀刃,则是应对风骁骑的刀影。
而且,鬼哭刀还可以以刀柄为圆心,旋转起来,这毫无疑问又给付明秀的刀法增加了新鲜的变化。
“你终于肯出刀了?风骁骑,哈哈,果然,你还是在乎那边的娘们啊。”
风骁骑冷冷道:“我不出刀,是想给你留一条活路,可你既然敢去伤害我的爱人,那就对不起了,你必须去死!”
付明秀眼角抽动了一下,道:“这样才好!我早就盼着这一了,风骁骑,今我要把我所有失去的东西,都拿回来!!”
只见付明秀糅身向前,鬼哭刀两把刀刃旋转起来,让人看不分明刀刃在何处。
风骁骑的易水刀本来就短了半截,现在面对加长聊鬼哭刀,明显在武器上就处于下风,然而奇怪的是,风骁骑舞动起易水刀的时候,易水刀似乎变得很长,刀影没有生在别处,而是长在了断刀的断面上。
众人看在眼里,只觉眼花缭乱,付明秀转动的鬼哭刀,伴生着鬼哭狼嚎,声声震动人心,而风骁骑的易水刀却没有一丝声音,就像入夜的春雨,细细无声,却滋润万物。
两人拆解了十几招刀法,却见付明秀打法极为拼命,他完全不顾自己身法出现的漏洞,死命扑打,他的想法昭然若揭:拼得自己受伤,甚至死,也要把风骁骑杀死。
然而风骁骑则平静的多,他的身法如行云流水,姿态极为舒展,躲避付明秀的鬼哭刀时,妙到毫巅,总能极为巧妙的躲过,并且予以回击。
两人越战,范围越大,四周的落叶再度被卷起,残枝也重新吹上了。
风少顿起,让原本清澈下来的空气,再度变得浑浊,风沙之中,刀影交织,让人辨不分明。
荒帝在一旁冷冷的看着,面上没有悲喜,松枯禅师却还是坐在原地打坐,静静休养,虽然荒帝给他灌入了内息,但他的真元在对阵风骁骑的时候,消耗的太过厉害,一时半会恢复不了。
荒帝忽然问松枯禅师道:“刚才你的风雷之力,可是用了十成?”
松枯禅师连忙回答道:“正是。师父,怎么了?”
荒帝微微一笑,道:“到底年轻啊,风骁骑刚才和你一战,我以外他有所损耗,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恢复了,不出十招,这个独臂年轻人就要败了,你去帮帮他吧。”
松枯禅师应道:“遵师父命。”
他的身形忽然闪如了风尘之中,一掌蕴藏风雷之力,从高空拍下。
谁知,风骁骑倒没有出招抵挡,反倒是付明秀的鬼哭刀迎向了松枯禅师这一掌风雷之力。
松枯禅师不禁眉头一皱,不得不手掌避开,落在一旁,质问道:“我好心帮你,你却不领情?”
付明秀继续攻向风骁骑,一边进招,一边道:“这是我和风骁骑的恩怨,其他人谁也不能插手!”
松枯禅师怒道:“愚不可及,不出十招,你必败无疑!你还看不懂吗?”
付明秀冷笑不语,又是一眨
松枯禅师望向荒帝,只见荒帝微微摇头,暗示让他别再上了。
也是,付明秀是胜是败,是死是活,对荒帝本来就无所谓,他本想收拢这个年轻人,但这个年轻人被仇恨蒙蔽的心窍,荒帝已经不再考虑此事了。
付明秀又是三招,然而,他的鬼哭刀已经有至少六次被差点打脱手,松枯禅师所言不错,不出十招,付明秀恐怕必败无疑。
只见付明秀长嘶一声,怒道:“风骁骑,你受死吧!”
他猛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喷到了鬼哭刀上,只见鬼哭刀吃了鲜血,忽然刀身变成了血红色,而且,刀身猛然变大,一人多高的刀刃,旋转着砍向风骁骑。
刀刃卷起巨大的风浪,其威力,竟然不弱于松枯禅师的风雷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