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泉见有二人身着驿卒服饰之人拦住自己,大怒道:“让开。”说话间,却见那身姿婀娜的女子已入内。
那范团看着眼前的四人道:“此乃驿递,非因公事不得入内。”
李清泉未想到一名小小的驿卒便可将他拦于门外,此刻的他却被yù_wàng冲昏头脑,一把抽出身侧随从腰间的刀对着范团大声喝道:“让开。但为何那女子却在其内?”
一旁的李老汉手握腰侧的刀柄插嘴道:“军事机密,恕难相告!”
李清泉瞪着通红的眼睛如同一只兔子,刀指两人,道:“不管如何,还请让开!”
范团生气了,站在大门处,执意不让。在范团看来,敢执刀伤驿卒,相当于攻击军队,在明启王朝乃重罪!
那李清泉怒火冲天,竟手执刀直捅了过来……在他看来,如有何事,却待捅完后再论!
范团未曾想到这李清泉竟然直接捅了过来,一侧的李老汉亦未料到。这范团只来得及将身子一侧,那钢刀顺势却将范团的肚子剖了一个大口子,瞬间鲜血直流……
范团手捂肚子,倒于地下。
李老汉目眦欲裂,“噌”地抽出佩刀,冲着李清泉便砍了过去。未曾想李清泉身侧闪过一人,抬腿一脚便将李老汉手中的钢刀踢飞,顺势一掌直印李老汉胸口,李老汉直接摔倒于驿递门内,口吐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出手之人,正是李清泉身侧一名随从!
一旁的刘堂并未阻止。
因为自莲花山上,他已出手阻止过李清泉。这李清泉为会友镖局的少主,刘堂不敢做得太过。此驿递,仅有两名驿卒,在刘堂看来,杀便杀了,神不知,鬼不觉,劫个女子,亦无伤大雅!
更何况,那女子刘堂亦曾瞟了一眼,那身姿、眼神实在是诱人……并且在那名女子转身霎那,刘堂已确定,这女子肯定为黄花闺女之身。即便是刘堂此种已在江湖闯荡数十年之人,亦是动心不已!
两名驿卒均已倒地。李清泉狞笑了一下,提刀自半身鲜血的范团身边踏入驿递。未曾想经过范团身侧之时,那范团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抱住李清泉的脚,挣扎道:“非因公,不得入内!”
李清泉挣扎不得脱,举刀大怒道:“放手,不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范团摇摇头不放。李清泉狞笑举刀便刺,那刀自范团胸口直接扎入,再顺势拔出……血喷涌而出,范团气若游丝扔未放手,喷血的嘴中仍呢喃道:“非因公,不得入……内……”瞬间气绝而亡。而他的手仍未放开……
李清泉恼怒异常,执刀连刺却将那范团半边脖子、一只手臂砍断……但那范团仍有一只手紧掐着李清泉的一只脚脖子!
李清泉在一旁随从的协助之下,终于掰开范团的手臂,踏入驿递大门。但已半身鲜血,狼狈不堪。
另一侧,那李老汉胸前中掌,口吐鲜血,倒于地上,生死未知……
刘堂最后踏入驿递。他忽然若有所感,似有少许不安。他回头望了望。远处东南方的火势已小,但仍有缕缕浓烟升腾……
李清泉执刀踏入驿递的院中,忽见院中二层阁楼厢房楼道上站着两名女子,其中一名正是刚才转身的那名女子,她正对着楼下众人怒目而视。而她身侧的那名女子,看打扮应为侍女的模样,却是一脸的惊恐望着众人。
任罄不害怕,她虽看似柔弱,但内心极为坚韧。
王九临走时,留了一把较短的仿唐横刀予她。如今那刀正在她怀里。在她看来,如若无法保留清白之身,大不了给她自己一刀便可。她现在担心的是,不知如今的王九是否平安,能否回来;如若今晚自己自尽,那归来的九哥哥是否能为自己报仇!
任罄不知,此刻的王九正扛着兰子姑娘飞奔下山。却不知是否有心灵感应,王九感觉到自己一阵阵的莫名的心悸……原本他可以提早下山,但却在点燃莲花山庄、欲下山的片刻遇到归来的十余名自周围巡视的匪人。王九自不会客气,二话不说,却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将十余名匪人屠戮得一干二净之后,扛上那兰子姑娘便飞奔下山……
兰子只听闻自己耳边“呼呼”的风声,而在王九肩头的她,却觉得自己如同腾云驾雾一般,直欲冲天而起……而这王九纵横跳跃之间,兰子只觉得如在幼时自己母亲的摇篮之中摇荡中一般,十分舒服!
随着时间的推移,兰子丝毫不觉得王九的速度在减缓,一直保持着恒定的速度,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兰子觉得王九血脉的流动却是越来越快,而那种男人气血运行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慢慢地让兰子觉得心跳加速,不知不觉脸上竟如火炉般发烫!
但王九却未如兰子这小姑娘想那么多,他心中焦灼万分,只觉得应快点回到驿递,因为那里有自己心爱的女子在等着他……
话分两头。
如今驿递之中,那李清泉裤子上数滩血渍,着实狼狈。他见到院内一口井,便走至井边。刚刚出手的随从顺手帮他打上一桶水,李清泉一边清洗,一边好整以睱地看着楼上的任罄。
在李清泉看来,这女子已是囊中之物。所以李清泉一点都不着急。
但李清泉却有些气恼,因为楼上风姿卓绝的女子却正眼都不瞧他一下,只是向着东南方而遥望……
“我说妹子,你等哥哥一下,哥哥马上便上去。”李清泉一边狞笑,一边清理着衣服上的血渍道。
任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