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名女子却在旁若无人地对话。
“我接到明月楼的讯息,便来了。”任罄道。
“我知道,是我叫明月楼派你来的,但是实在不巧,他却离开了。”杜雪萌道。
“他去哪了?”任罄道。
杜雪萌没有回答,却是伴随着她捂着嘴的数声“呃……呃……”
一旁愣住的蔡氏惊道:“你,你有喜了?”
任罄的脸上变幻变测,似有气恼,似有悲伤,似有沮丧,似有哀怨……不一而足。
“是他的?”任罄似乎有些底气不足,但更多的是哀怨。
蔡氏似乎看出些什么,但她却不好说什么。
杜雪萌看着任罄满是期冀她否定回答的神态,停止了干呕,肯定地点了点头。
任罄的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主母,主母……”伴随着叫声,闯进来两名家丁。原本等在品茗轩的侍女见闯进来五、六大汉,连忙把在街上酒肆等候的两名家丁叫来。两名家丁闯了进来,在蔡氏禁声的手势下,满腹狐疑地站在蔡氏的身边。
此际,即便是闯进来的数名大汉都有些愣了神,这两名女子咋回事,竟然当老子不存在?
任罄擦了擦泪,转身欲走。
“妹妹,别走。他跟我提过你,所以我才让明月楼让你来这。姐姐有些事还要跟你说。”杜雪萌止住了干呕,用手帕擦了擦嘴角急声道。
任罄停下了脚步,但未回过身。而她面前忽然出现了面带疤痕的大汉挡住了她的去路,正是乌鸦嗓。
“让开。”任罄毫无感情地道。
乌鸦嗓子响了起来:“不让。你这小妞真不错,啧啧,屁股真翘……”话未说完便想探出手去摸。
随着一声宝剑出鞘“噌”的一声响,任罄身后一道淡黄色的身影飞出直扑乌鸦嗓……
而与此同时,任罄袖口一道黑光突然出现直接划了数个圈缠向乌鸦嗓伸向自己臀部之手……
在这瞬息之间,乌鸦嗓躲过淡黄色身影的一击,但伸向任罄臀部之手却未曾躲过。
在乌鸦嗓惊叫之下,一只手掉于地上,竟齐腕而断!
伴随着如狼般的嚎叫:“啊……太极剑,你……你是武当派的?”乌鸦嗓的右手的血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厅内一大块地板!
乌鸦嗓的眼力着实不错,看得出来,他实在是有些大意了。他用左手瞬间点了自己右臂的穴道,血止住了。他战战兢兢地以左手指着任罄道:“你是武当的?”
而掠过乌鸦嗓的淡黄色身影,转了过身,这人正是杜雪萌,右手执剑,剑尖斜指地下。
乌鸦嗓指着杜雪萌,哑然道:“你,你是恒山派的?”
“哪来的毛贼竟来此撒野!”伴随着一声厉喝,厅内又出现了一位少女的身影。这是恒山派外出送茶叶的女弟子。她右手执剑,剑尖直指乌鸦嗓,道:“这是我们恒山派前任掌教,如今为恒山派长老,你们活得不耐烦了,胆敢到此撒野!”
乌鸦嗓哑然了,他未曾想竟踢到铁板上了!恒山剑派,武林中响当当的名号,哪是自己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帮派所能比拟。他左手抚着右腕,强忍疼痛“噗通”地跪了下去,如同磕头虫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跟随他进来的数条大汉,接二连三地跪了下去……
杜雪萌面如冰霜地道:“滚!”
“慢!”随着这一声厉喝,厅内忽啦啦地又闯进两队蒙面黑衣人。
随着这两队蒙面黑衣人的进来,厅内温度瞬间凉了许多,这些人的铁血气质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
为首的蒙面黑衣人,只是盯着地上跪着的数条大汉,再看看一只断手及鲜血满地的地面,冲着杜雪萌拱手道:“夫人,实在抱歉,在下来迟,让夫人受惊了!”
“无妨。但你们却是来自哪里?”杜雪萌原来是一派掌教,再大的场面也曾见过,但这两队黑衣人却也是让她有些惊诧。
“我们是上头派来保护您的,王九大人临走前曾交待过,上头也曾首肯,定要护卫您周全。但实在不便透露在下所属。”蒙面黑衣人道。
“那个没良心的……”杜雪萌手抚小腹暗道。刚刚她动了真气,小腹确有些不适。她冲着那黑衣蒙面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撤了即可。
那蒙面黑衣人点了点头,手一挥,那手下之人甚是果断,两人架住一人,瞬间将那数条大汉拖出品茗轩,而那数条大汉尚且有人在吼道:“我们是码头青帮的……啊……”话音未落,便被人以刀背击在背脊之上,剩余的话被吞入肚内。
最后一人,将那断了已发白的断手捡了出去……
厅内瞬间寂静一片,好似什么都没发生。唯有地面上一滩血渍,提示着刚才此地曾经发生过不愉快之事。
而任罄刚才所掏出来的黑黢黢的短刃,早已收回至袖口。但眼间的杜雪萌早已看得清楚,这正是王九所用的仿唐横刀的缩小版!
杜雪萌无言地望着面无表情的任罄,叹了口气道:“妹妹,先别走好吗?姐姐有些事情想跟你谈谈。”
任罄面无表情,没说好也未说不好。
而那恒山女弟子赶紧入内院提水欲清理厅内的血渍……
蔡氏没有被吓到,前面两名家丁一直挡在她前面。她一直静观事态的发展。她未曾想到这两名看似娇滴滴的女子出手竟如此果决,心里暗自嘀咕如若给自己做孙媳妇,不知能否收得服这两人……直至她听到那蒙面黑人说到“王九大人”四字,她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