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棉一郎分析得到的信息,如果张立是易杉案的凶手,又跟土林案有关的话,是显得有点不合理,不过前任的报告写得很详细:张立杀易杉是为了混进介绍馆,取得特赦令:“张立怎么到介绍馆,你清楚吗?”
“当然清楚,以及他为啥到哪里?和后来他和妻子为啥被追杀都了解?”
“谁追杀他们?”
“建议你看下网上的新闻,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牛昆将张立到介绍馆,以及后来被黑龙会追杀的事,详细告诉纯棉一郎。
以为张立是一般的嫌犯,想不到里面有这么传奇,纯棉一郎有点惊讶:“这太离谱,你觉得可信吗?”
“有什么不可信的?你的前任应该看到他在介绍馆活动的监控录像,至于张立反杀黑龙会老大,我们警察有内线证实。”
“即使这样,还是没法洗脱他杀易杉的嫌疑。”
“如果易杉案在张立和柴文两人中选择谁是凶手,我更相信是柴文。易杉案发生有很长时间,我们鱼木警察都没插手,开始是请你们脚盆专家来调查。在黑龙会老大被反杀,警察局才突然接到上面消息,说张立是杀易杉的凶手,但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作为一个刑侦专家,你认为他这个凶手称号,来得是不是太容易点?”
“没有人证物证就定性,是有点不可思议。”
“易杉家有大量外来指纹,土林山庄也有,如果张立是凶手,他在介绍馆活动,为啥没取到他的指纹,你的前任作为一个刑侦专家,如果取到指纹,跟易杉家的指纹以比对,不就真相大白了吗?”牛昆其实冤枉前任脚盆刑侦专家,他来鱼木都是好几天后的事,那时介绍馆的现场早被破坏,况且那位刑侦专家,很自负已经锁定嫌犯,觉得没必要取。
纯棉一郎很多事不了解,听了牛昆一说,也觉得是有问题,不知道怎么说好:“这”
“如果你保守秘密,我可以告诉一件事。”牛昆觉得纯棉一郎是个正直的刑警,如果守信,可以告诉他一些事。
“什么秘密?我作为刑警,当然知道保护消息来源。”
“我亲自取到张立的指纹,跟数据库比对,没有案底记录,也就是说,两个地方的指纹都对不上。”
“什么!你见过张立?”纯棉一郎惊讶这位案子负责人,居然见过全岛通缉犯。
“嗯,张立肯见我这个警察,说明他心底坦荡荡。会面的时候,我偷偷拿走他用过的东西,送到警局检测。”说道这,牛昆有点不好意思,感觉找借口欺骗这个君子,偷偷取走他的指纹,有点不地道。
“这么说来,张立是嫌犯的可能性很小,那嫌犯”纯棉一郎没说下去,作为一个职业刑警,要的是证据。
“最大的嫌犯是柴文,柳叶儿听到柴文与办公室主任秃鹰交谈,被杀不能作为人证,但现场还有一个人秃鹰,如果能说服秃鹰作为罪点证人,柴文想不死都困难。”
“不可,既然柴文跟秃鹰谈话,说明秃鹰是核心人物,很多事情也参与了,想让她反水作为证人肯定困难。调查鱼木的最高长官,这事得慎重,一不小心会惹很大 麻烦”说道这纯棉一郎打量牛昆的办公室,觉得有点小,又看看办公室外面,很喧闹显得这里有点僻静。
“你什么职务?”纯棉一郎突然问一个不相关的事。
“小小探员。”
“就你一个人?负责这个大案?”纯棉一郎觉得不可思议。
“外面还有两个手下。”牛昆说完有点落幕,这么大的警察局,就自己傻乎乎查这个案子。
纯棉一郎一下知道怎么回事,这么大的案子,局长不挂头,刑侦队长不负责,让一个小小探员独当一面,多少有点避祸的意思:“阁下才是真正的警察,不畏强权,在下佩服!”纯棉一郎站起来,对着牛昆鞠躬表示钦佩。
“你高看我了,开始我也不想调查,怕给自己和家人惹出祸来,但想想如果我向邪恶势力低头,那一辈子都生活在阴暗之下。”
“说得好,我们警察都怕邪恶势力,平民又能这样,那还要我们警察做什么?不管凶手多强大,我愿意与阁下一道彻查此事。”纯棉一郎向牛昆伸出手,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相互鼓励继续调查。
两人在办公室惺惺相惜,相见恨晚一阵。回到案子上来,纯棉一郎觉得牛昆毕竟调查那么久,想听下他下步计划:“我们怎么继续查下去?”
“根据尸检报告的时间,在脚盆半男死前,他秘书给柴文打过电话,我们先从通讯这块入手。”
“他们的通话内容又没有录音,怎么调查通讯?”
“我们去问柴文,她肯定不会告诉我们通话的内容,作为刑警有些东西不一定要知道,我们只看她的表情,就能猜到他们通话内容。”
“你为什么很在意他们的通话?”纯棉一郎不解问道。
“如果是一般的事,脚盆半男的秘书直接打给柴文的秘书就可以,可命案那天,他是直接打给柴文的。说明在死亡之前,他们一定谈过什么大事?我猜测这个大事是:凶手要杀脚盆半男,他秘书直接打电话给柴文求情,但柴文没答应。”
牛昆的这个猜测把纯棉一郎电得一怔,但想想也说得过去:“嗯,不管怎么说,这个电话早不打,晚不打偏偏那个时候打,是很蹊跷。”
“另外柴文肯定不会直接找杀手,估计是通过她办公室主任秃鹰联系,如果你能拿到秃鹰的电话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