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帐,常军师捧着一杯茶,放到气呼呼坐着生闷气的周保泰桌前,陪着笑,陪小心问“大将军您剿匪,这么快就回来了?也是,就是些毛贼,饿不死的东西,大将军一去就凯旋而归了。”
“毛贼?饿不死的东西?”周保泰“砰”地一拍桌子,把常军师吓得整个人跳了起来,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就听周大将军骂,“下次你娘的让你也去试试!本将军一去,人多他们就躲得没影,人一走就粘在屁股后面乱打。”
“今天竟然又把我好几个将军打死,还把马和粮食抢了,放火把不能带走的全烧掉。还在墙上写周扒皮喝民血,总有一天抓住你,割你x晒你皮!”
常军师没想到拍到马脚上,脸上拼命维持着笑,想尽力弥补又想不起要说什么。
周保泰黑沉着脸,冷冷瞥着他“朝廷尽派这些破差事给我,只怕不等走到秀山,我就全被这些毛贼晒完皮了,到时你再笑也不迟。”
“唉,大将军您误会了。”常军师不自觉朝后退了一步,僵硬的嘴角勾了勾,“我刚才看您捂着肩膀,真是在床上被女人用剪刀捅到的吗?”
周保泰愣了一下,不自觉看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你提这个干嘛?”
“我就是有点好奇。”一提到女人,常军师就见他眼中杀意减了不少,忙壮着胆子,接着说下去,
“您玩女人那么厉害,怎么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真想见识一下,倒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可以伤得到我们周大将军啊?还让你只敢捂着掖着,不敢见光。”
周保泰自己也有点好笑,一挥手“也没什么,一般般,就是我大意了。”
看到对方这样的表情,常军师这才勉强松了口气,凑上前笑道“哦,一般般?美人可是您硬从她家里抢走的哦。听说,她可是嫁了人的良家妇女啊。”
周保泰“嗤”一声,不屑道“什么良家妇女,良家妇女没事跑大街上去干嘛?是她先勾引我的。”
常军师越发笑得厉害“良家妇人上哪勾引你?她丈夫是读书人,被拉去修河道,结果河道没修多少,就死于疫症。”
“她年轻貌美,出生大家,偏不改嫁,立志奉养公婆,就靠她那一手刺绣绝活,是这一带出名的节妇啊。”
“那天不过就是在绣坊,碰上带一串小老婆去买布料的你,你难道还要让她卧病在床的公婆去送绣品?你这样害人,她不跟你拼命怎么办?”
周保泰抓抓头,无所谓地说“我哪知道?我说呢,怪不得剪刀使得那么好。我如果大意了,有可能就被她刺中脖子没命了。”
他“呵呵”笑起来,“好嘛老常,你什么都知道还要来问我,就想看我出丑是不是?”
常军师“唉”了一声,脸上是一副掏心掏肺的表情“当然不是,我就是想劝您,以后真的不要再乱抢民女了,要不哪天真出了事,您倒可以一死了之,叫我们这些靠您吃饭的人,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