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怒道，怎么没损？如果天下人人都学你来修仙，那我们只能去喝西北风！”
“这人就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个人修仙会损到各位的利益，我不修仙了，请放过我吧。”
“妖魔笑道，你现在后悔晚了，反正你不管谁，也没谁管你，我们出来饿了，不吃你吃谁？”
风承羲一笑“那小妍看了叹气的是什么？”
华毕妍叹了口气“刚才那位说得天真，这一位又说得太偏激，他说脸厚心黑，是英雄豪杰得天下的根本大道，只要在骗人时，罩上道德仁义来使用就行。”
风承羲道“所以你二师叔说，这种冥顽偏激、不可理喻、无君无父的书，断不可留在安都，你为什么还要看？”
华毕妍摇头道“正因为冥顽偏激所以要看，正因为不可理喻所以要察。往往就是这种人，能造成不可估量的破坏。”
“他可以轻易获得了解大众的资料，我们却对他一无所知，既不能防更不能治，所以小妍认为，安都可以有这种书，只要限制好看书的人群就行。”
风承羲偏过头来，轻轻碰碰她的额“师父认同小妍的观点。”
华毕妍仰起头，感受着师父的气息，笑道“英然也认同，所以才会和二师伯争论起来。她说，我师祖有海纳百川的旷达之怀，就能留这种书，成尊你小鸡肚肠当然容不下。”
“两人吵得差点打起来，叱玲珑要为自己师父找回这个场子，就找上我了。”
风承羲叹道“以后你要多多教导英然，她这种毫不顾及别人感受的暴脾气，对别人不好，其实对她自己也不好。”
华毕妍低头一笑，心想自己哪管得了英然，忙插开话题“对了师父，当时在昆仑群仙会上，您怎么知道仙酒阁打不开，是英然做的？”
“师父算出来的。”风承羲随口道，“师父还算出，今晚你不去文献阁了。”
华毕妍知道师父不肯说，便笑道“哦？我就偏去，让师父算错。”
“你看的不是全本，好多都被删了。”风承羲道，“师父今晚给你写全本。”
华毕妍心中欢喜，抱着他的胳膊喊“不可能吧？师父您都背下来了？”
风承羲清声道“天下奇谋妙计，不过于脚踏实地。贪财好色者，身临巨祸而茫然不知，旁人早清却不愿提醒。这些小妍就没看到是不是？”
师父能过目不忘啊，华毕妍好生羡慕敬佩，兴奋道“他这不是前后矛盾吗？脚踏实地还有必要厚黑吗？嗨，说明啊，他自己都知道自己说错了！”
风承羲用手指理着她的秀发，道“师父认为，小妍说的天真者，或许只是他厌倦了争斗，想远离俗世，偏安一隅既可。”
“你说的偏激者，也许他只是想把伪道者披着的外衣剥掉。”
“所以师父认为，别人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听者要有辩别能力。”
华毕妍用心体会，不禁点头道“所以师父教小妍，慎独自修，至诚尽性，方可用中庸之道，不偏不移地对待天地万物。”
风承羲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秀发，柔声道“师父再教小妍，文献馆又阴又冷，别去了，师父给你写好，小妍舒舒服服，躺在小月亮里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