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刀“咣”地掉在地上,王取义的嘴还裂着的,还在怪模怪样地笑“犯病,会传染,埋掉了,我干的!”
华毕妍只觉得天旋地转,她放开王取义,扶住自己的额头。
王取义拾起菜刀继续磨,傻子一样地说“仙子您肯定饿了,等着我马上杀鸡。”
“狗东西!”华毕妍一脚把他从院子这头,踢到另一头,“畜生!去死!”
当时为什么不听田贵福的话,不把这个没人性的东西斩了?
王取义四脚朝天摔倒在地上,嘴还裂着的,还在怪模怪样地笑,认命般闭上眼,期待着她的剑砍下来。
一剑杀了他太便宜,华毕妍咬牙切齿,高举起皎月剑,她要把他四肢砍了,让他像爬虫一样活着。
“住手!”一声断喝。
铁亦花手里端着一罐酒,大义凛然出现在院门口,大嗓门响亮如常“仙子,你要杀他,先把我杀了!”
华毕妍的手顿住了,她是不是看错了,这人还是个做母亲的?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铁亦花大踏步地走过来,她一把扯起自己的丈夫,将酒递给他,大声叫嚷“拿进屋去放好,再敢把这罐酒打烂,小心今晚我让你睡地上!”
“是。”王取义木偶一样,听话的抱着酒罐子进了屋。
华毕妍怒火冲天,她上前一把拽过铁亦花“你疯了!他亲手杀死你的孩子!”
铁亦花一脸无赖相,两手一摊“孩子不死,还要死更多的人。我大哥不动手,我也要动手!”
华毕妍一个指头戳着她的脸,哆嗦着叫“闭嘴,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铁亦花打开她的手,声音嘶嘶作响“我没疯,我老铁从来不会用疯来回避事实!”
“我生下来的是冤孽!他把吉大嫂的儿子也害死了!”
“是我叫大哥挖的坑,我亲手埋的了!你要杀要砍冲我来,没我大哥什么事!”
吉大嫂的孩子也死了?
华毕妍一阵钻心地痛,周围一切都在旋转,整个人站立不稳,她一把扶住墙。
铁亦花忙扶住她,泪流满面,呜咽道“仙子啊,您的孩子呢,生了是不是?”
华毕妍摇摇头,从喉咙中憋出声音“不在了。”
“啊?”铁亦花的眼眶顿时红了,她跌坐到地上,双手拍地,嚎啕大哭“花仙子的孩子也死了,肯定也是被我那个孽障害死的。”
她一转头,看到缩在墙角呜咽的王取义,叫起来“还愣着干什么?你磨一把刀要几天?快点去杀鸡给仙子吃!把仙子的孩子害死了,难道连只鸡都不给人家吃?”
王取义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应了一声,满院子跑着去捉鸡。
铁亦花扶着华毕妍坐下,端了一碗茶到她嘴边“仙子,喝口茶润润喉咙,再接着哭。”
“给我滚开!”华毕妍一把想把她打开。
铁亦花好像早知她会来这一手,一下就躲开,自己一仰脖子喝了茶,抹抹嘴,大剌剌地说“好喝,我都渴死了。”
华毕妍恨不得掐死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但掐死她前,得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孩子我看着一直好好的,都快一岁了,为什么还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