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毕妍哽咽着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法控制自己！孩子死得那样惨，他是孩子的爹，难道不心疼吗？”
“怎么还可以那样？孩子的冤魂时时刻刻看着我，娘，你们忘记我了，是不是？”
“不要再说了。”英然抱着她，两人相互抱着，哭成一团。
吃晚饭的时候，英然一边给华毕妍碗里添菜，一边小声问“华毕妍，你以后，真的一个孩子也不要了？”
“不要了！”华毕妍低头吃着，“再不要了！”
英然带着哭腔道“不许胡说！你和我一百个孩子的大计划呢？我还等着做他们的师父啊。”
华毕妍扭过头去不理她，眼框红了起来。
英然凑过头来，神兮兮地说“要不，我去找紫芸馥，跟她要点那种香，你知道的。”
华毕妍把碗放下，拿眼瞪着她“不要胡闹！”
英然嘟起嘴，两人默默地吃饭，再没说话。
吃完饭，英然收拾好碗筷，正在厨房中清洗，华毕妍就走进来。
她在厨房里到处看，然后盯着英然。
英然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只看得见手中洗着的碗。
华毕妍终于憋不住了“英然，你怎么什么菜都不给你师祖留？”
英然朝她翻了个白眼“我不是早跟你说过，我师祖跑去深海，要捉麟龙鲑鱼来给你吃。”
“呵，那种鱼可难捉了，一天两天、只怕十年八年，我师祖也不一定回得来，我干嘛留什么菜啊？”
华毕妍瞪着她“天快黑了英然！”
英然也瞪着她“天黑了我不是点着灯洗碗吗？放心，我洗得干净。”
华毕妍跺着脚“英然，你师祖还饿着肚子！”
英然头昂朝一边，拖长声音“我管不着！又不是我的夫君，我还乐得少洗几个碗呢。”
华毕妍咬牙切齿，一跺脚，转身就走。
英然放下手中碗，追上去，用湿辘辘的手，一把抓住华毕妍。
她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没法再忍，全冒了出来“姓华的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师祖回来你要打他，他不在你又阴魂不散地问！”
“我告诉你，孩子是你的也是我师祖的，你伤心他也伤心，你发疯就可以回避一切，他清醒就得承担一切是不是？”
华毕妍甩开她的手，英然又一把抓住，用手指着她的头“我想明白了，对待你这种人就得骂！”
“你现在发疯给我瞧瞧，看我会不会成天守着你眼都不眨一下？还要想天想地给你喂药？每天吃的用的喝的样样考虑周全？”
“该死的东西，我师祖这样对你，就算是根朽木也该发芽了，是块顽石也该变泉水了！”
“对你不求别的，就要你说句好话。你什么东西？天生的大笨蛋大傻瓜，敢开口骂我师祖，还动手打他！”
“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想怎么着？想死？现在就直接撞墙上去！少来我面前晃荡！”
华毕妍咬着牙想反击，可听到她说的，又忍不住泪如雨下。
英然凶巴巴地叉着腰，伸长脖子叫“呵！又使绝招了！对我有个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