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善可渊回瞪道至简。
道至简指着风承羲,道:“是大师兄说不要我才接过来的。难道丢在地上你就高兴了?”
站在一旁的英然,一直歪着头看他俩吵架,听到这一节,再忍不了:
“我说二师伯祖,我师祖只不过礼让一下,你还真就拿了,佩服啊佩服。”
说着,她拍着手,蹦跳着唱起来:“一二三四五,至简二师祖,清规全不管,吃喝自作主!”
风承羲低喝一声:“不得无礼!”
英然马上低头顿手,答了声“是!师祖,我这就去给师父帮忙。”就灰溜溜地跑了。
善可渊和道至简对看一眼,刚才他俩吵了一半天,承羲早就烦了吧?说徒孙也在提醒他们,还是知趣点吧。
“唔。”道至简清了一下嗓子,“大师兄,毕妍讲课你不去,马上要开始的晚宴也不参加了?“
风承羲头也不抬,更不答。
“好啦二师兄,我们快走吧”善可渊拉了拉一脸尴尬的道至简,“就别在这打扰大师兄了。”
“也好也好。”道至简点点头,“我先去换一下衣服。”
善可渊一边拉他走一边说:“换什么换,今天毕妍讲课全场都震了!现在穿棉袍最拉风最引人注目!”
“你没看见,栖山堂主断南星火明全穿棉袍,多少女生问啊。”
“嘻嘻,那就不换了。喂,他们的棉袍也是毕妍做的吗?”
“不知道不知道,待会你自己问嘛。”
“胡说,我怎么好问?”
……
天命宫总算安静下来,风承羲一遍接一遍,在心中默念清静诀,眼前那本书摊开来,一个字都没看下去。
远远地,隐隐地,传来欢笑声,是他听错了,还是他潜意识中小妍在笑?
布了结界的天命宫,外来的声响怎么可能传进来?除非是他自己愿意。
可他愿意又如何?不愿意又如何?终究那怕近在咫尺,小妍再也不属于他了。
她已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事业,自己的朋友,那应该是个很精彩的世界吧?
一丝丝风传来,如果有小妍的味道,他可以应该闻一下吗?没有人会知道吧?
思念如同强力腐蚀剂,明明知道它能把心蚀得千疮百孔,他还是一口吞了下去。
心上扎着的一根利刺,从他离开小妍那一天,想拨也拨不了了。
一个心已痛到麻木的人,理智会在一瞬间失去。
在这件事上,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控制力,所以不敢在任何场合下见到她。
那天,小妍是怎样昏倒在他脚下的,如今仍旧历历在目!
到底要残忍到什么地步,才会说出那么绝情的话!
风承羲的心一阵猛烈的抽搐,他紧紧捂住胸口,痛苦的闭上眼。
爱是责任,不是放纵的借口!
责任这东西,你可以恨它,说不要它,讨厌他甚至诅咒他。
可当它真的需要你时,你却毫不犹豫地接受了。
这才发现,责任本就你自己本身。
没了他,你也就不再是你。
风承羲,华毕妍现在,已经走出了你离开的阴影,有了自己生活的方向。
你还要去出现在她面前,让她记起那伤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