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正在上演一出追逐大戏。
禁卫军总统领袁构冷漠地下指令道:“左右两翼分散包抄,通知京城西大门守军帮忙完成合围!”
随着阵型变动,每一位禁卫军身上的盔甲不断发出响声,行人纷纷退散至道路两旁,为军人们让出路来。
得亏京城的道路特别宽,否则这时候恐怕有可能引发踩踏事件。
正在这时候,一名禁卫跑步赶了过来,口中大喊:“报”
袁构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依旧带领着禁卫军前进,冷声说道:“说!”
那名禁卫跑得面红耳赤,多半是穿着盔甲一路跑过来的,他说道:“报告总统领,三皇子殿下有令,立即停止所有追捕行动,即刻返回军营,听候指令!”
袁构愣了一下,身旁听到这个命令的禁卫们已经准备要停下脚步了,袁构却在这时候摇了摇头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回去告诉三皇子殿下,等到抓住花辞树后,末将自会前去请罪!”
那名禁卫停下脚步,他看着禁卫军继续前进,整个人却有些发懵。
下一刻他突然清醒过来,要赶紧回去把这件事告诉三皇子殿下,哪怕是他这样的小人物,都能够感觉到事情好像不太简单。
……
花辞树不停地跑着。
他时不时更改自己的路线,用杂乱无章的跑动来迷惑禁卫军,从而能够让自己免于被军队合围包抄的险境。
他一会儿又跃到房屋之上,在屋子上不断跳动。飞檐走壁自然有它的好处,禁卫军身上的盔甲不轻,他们想要跑到屋顶上来追逐他并不现实,哪怕有也只有零星几个人罢了,毕竟如果人一多,说不定会对房屋造成影响,算得上扰民了。
但是在屋顶上,禁卫军们敢射箭啊!
街上两旁行人来来往往,哪怕他们再怎么想抓花辞树,都不可能会射箭,要是伤了百姓那可是重罪。
花辞树觉得京城有一点很不好,就是几乎见不到什么小巷子。如果能够钻到小巷子里去,他逃生起来估摸着会更轻松很多。
于是一路连跑带闪,不久后花辞树终于来到了京城西门的位置。
如今京城西门洞开,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城门紧闭,跟他玩一出什么瓮中捉鳖的戏码。
然而越是这样,花辞树心里越感到狐疑。
没道理啊,后面追兵这么凶,结果这么重要的城门位置反而不设防,这怎么说得过去?
怕不是自己一冲过去就会忽然跳出大量的士兵,然后再将城门关上,把自己彻底堵在城门下方那个狭窄的空间里。这么说的话,简直就是高阶版瓮中捉鳖啊!
但是这时候背后的追兵又已经追过来了,花辞树东张西望下却找不到一个更好的突破口。
此时禁卫军大军恐怕都已经从四面八方压过来了,如果折返回到城中的话,那大概真的就完全没有逃生的希望了。
一咬牙,花辞树朝着洞开的西门冲刺而去,大门在他的视线中越来越大,他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
可当他真正冲过西门之后,他却不由有些发懵。
这……就过来了?
追兵在后,花辞树没有时间再去做什么思考,继续朝着前方奔跑。
而此时在城墙之上,几道身影冒了出来,其中一个盔甲明亮、气势威武,看起来很是不凡。
“将军,就这么放他走了,是不是不太好?”小兵在一旁疑惑道。
西门校尉表情淡漠,说道:“我都已经收到了三皇子殿下停止追捕的命令了,自然没有理由去听那袁构的命令。禁卫军抗命追击,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那便索性不帮忙也不阻挠,让他们自己追去。”
小兵道:“可袁统领若是怪罪下来……”
西门校尉瞥了他一眼道:“我是西门校尉,不是禁卫,就算他心有不满也怪不到我头上来。”
……
花辞树觉得后面这些人真的是没完没了了。
京城非常大,大到他从紫禁城中钻来钻去再跑出来,已经耗费了将近一个小时。
别看这时间也不长,但是禁卫军给予他的压力非常大,花辞树几乎一直都保持着运转轻羽步全速前进的状态,再加上时不时还需要抵挡攻击,对灵气的消耗不可谓不大。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花辞树体内的灵气已经所剩不多了,而背后的禁卫军就像是牛皮糖一样,死死地粘着他,不肯让他安然离去。
若论单个禁卫的速度,肯定是比不上花辞树的。但是禁卫军乃是一个整体,有人全速追赶,有人不断在背后放冷箭进行骚扰,还有一部分禁卫军早早地绕到侧边,这时候远远地合围过来,吓了花辞树一大跳。
一个巨大的地标在花辞树的眼中不断放大,他分出心神往前一看,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跑到神之塔这边来了。
神之塔高耸入云,占地极大,与这个武侠风的古代社会格格不入。
后有追兵,两侧又有合围而来的禁卫军,花辞树突然感觉到,自己似乎已经别无选择了。
神之塔,这个花辞树与木成舟一起进入最后依靠着智慧才走出来的地方,充满了神秘感。而这种神秘感又让人感到恐惧,因为里面的一个个独立世界,似乎都并不简单。
禁卫军总统领袁构志在必得,振臂大呼:“敌人已逃无可逃,全军冲锋!”
在袁构的心里,此时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花辞树这个人不应当死,甚至自己不应该抓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