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该是……,”云琴猛的顿住,蒋秀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小布人,满脸的莫名其妙,也不敢问,只将小布人双手捧了送到皇后跟前,回道,“奴婢因见主子有孕,闲着无事时,就翻出些零碎布头,缝了这个小布偶,想着将来好供小主子玩耍……”
皇后神色间已经亲和如春,拿过那个布偶仔细看着,微笑道,“嗯,你的针线倒是很好,”她向慧哥儿道,“前几日你给我做衣服时,总说上面牡丹花边儿上金线绣不好,回头你还是拿来请教请教她罢。”
慧哥儿也过去看那针线,笑着点头,道,“正是呢,”她向着蒋秀见礼道,“还请秀姑娘教教我。”
蒋秀顿时受宠若惊,连声道,“宫里都知道慧姑娘的针线好,本该我向姑娘请教才是。”
皇后放下手里的布偶,笑着对我道,“娴嫔快起来,这地上凉着呢。”
她从慧哥儿手里拿过那封信,揉成一团丢到地下,恼道,“本宫本就不信娴嫔会做出那样的事,果然没错,这也不知道是哪个轻狂眼浅的东西,有心没胆儿的,还没见个什么事儿,就这样惊乍起来。”
她看了看瑾贵妃,又颦了眉头,“妹妹,这明显的就是有人误会了,只是,今后这样的事儿,还是弄明白了再说罢,娴嫔可怀着身孕呢,出了差池,可不是玩儿的。”
说完,她又安慰了我几句,就起身扶了慧哥儿,领着众妃出门上轿而去,留下瑾贵妃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又不好说什么,只悻悻的跟我说了几句没紧要的,也去了。
我深吐了一口气,饶是全在我的掌握之中,亦还是让我狠狠的出了一身汗,蒋秀将我扶进屋内坐下,我的脸色阴郁,恨恨道,“果然是她。”
蒋秀点了点头,“万想不到竟然会是她,看她平时老实木衲的样子,若不是送燕窝给主子时她太急切,咱们真的就很难看得出来!”
我点了点头,心内阴冷到了极点,咬着牙,恨道,“我待她不薄……”
蒋秀端过一杯热热的茶水在我的手里,茶水的温度让我冰寒的心稍有回暖,蒋秀看着我的脸色,小心的问,“主子打算怎么发落她?”
我放下茶杯,起身走到窗前,窗外的梨花丝毫不知道人间苦痛,自顾自开得绚烂热烈,我的心里如那梨花一般繁杂纷叠,半晌,我答非所问道,“那个东西,你可收拾干净了?”
“在让她看见后,奴婢就亲手用剪刀绞碎了,就连碎片,奴婢也丢进碳盆里亲眼看着烧完了,再不会有什么不妥。”
我这才放心,蒋秀过来扶我去那塌上,道,“主子用了许久的心,还是歇歇吧。”
我闭目躺在塌上,蒋秀给我盖上薄毯,才要走,我轻声道,“过几天,你找个原由,将她打发了吧,留着她在身边,我瞧着实在刺眼,只莫要太为难她就是了!”
蒋秀却迟疑,“或许,咱们可以利用她,反击瑾贵妃一下。”
我惊鄂抬头,“秀儿,你……”
她惊觉失言,神色间有一瞬间的失措,但只是一闪间,她已经恢复了正常,低头道,“奴婢知道主子仁慈,奴婢听主子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