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又不能在太后和慧妃面前替常珍珠说什么啊,就是迂回拐弯的那种也不行,我无论如何,不能让她们怀疑我!
揉着额角,我大是头疼,却听轿外裁雪急叫起来,你们这是往哪边走,浅梨殿是到前面右拐啊。
抬轿的人却不说话,裁雪更急的责问时,就听一个压低了的声音道,闭嘴,这是慧妃娘娘吩咐的,你敢违抗慧妃娘娘的懿旨么。
我一惊之下,忙掀了轿帘看时,就见轿子顺着祥芙宫的后墙根子,直向西南方向拐去,我细细一想,就对裁雪笑了道,没事儿,你跟着走罢。
放下轿帘,我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淡了下去,祥芙宫的西南方向,正是太后所住的荣寿宫了的。
我知道,是太后她要见我!呆女讽才。
是关于常珍珠的事吗?
这样一想时,我突然想起我对她们说的,叫她们利用钱彩云的死来做文章,哦,是了,是了,昨儿晚上的那个太监……,死者屋子里藏的杀死钱彩云的利刃……,今儿一早太后就将常珍珠禁了起来……,对,没错,这是她们给常珍珠下的套儿,一定是这样的……。
我狠命的一拍我的头,我几时竟变得这样笨了,如此清楚明白简单的事,我竟然到现在才想明白的。
轿子直接抬进了荣寿宫,停在了偏殿的后面,裁雪来扶我时,我轻轻推开她的手,向她道,你在这儿等着罢,记得谨言慎行。
她会意的点头,眼里却有着担忧,我给了个笑容让她安心,理一理衣袂后,我堆起满脸的恭敬和谦卑,急急的进了太后所居的正殿。
太后早已经在等着我,一见我,她满脸温和慈祥的笑,来了,坐吧。
我谢了坐,伺候的宫女们又上了茶,才掩了门全都退了出去,太后脸上的笑意却不减,直截了当的问我,蘅香院里的事儿,你怎么看?
我忙起身,诚恳的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嫔妾记得,这件事儿大有蹊跷,太后若处理不当,只怕会落人口实,倒进了别人的套儿了。
哦,太后似极意外的,她放下茶碗,目光定定的落在我的脸上,怎么说?
我抬眼看她,眼里满满全是坦然真诚,太后娘娘请想,她常珍珠又不笨,皇宫这么大,她若要做什么事杀什么人,哪里不好下手,偏要在自己住的宫里,偏要平白的落人口实?
太后不语,等着我继续说下去,我见她脸上风雨不见,暗叹她不愧在宫里浸淫了这么多年,城府如此的深,心里想着,我脸上自然是不肯露了半点端倪的,端起茶碗来轻抿一口,我又道,所以嫔妾就想,这件事里有如此大的破绽,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玄机蹊跷,会不会是个陷阱,等着人掉进去的,所以,嫔妾觉得,太后娘娘不可不防的!